服侍她刷牙洗脸完毕,他抱着她来到饭桌边,拉开张椅子让她坐下,舀了碗白粥端到她面前。
啧啧,服务周到,体贴入微。
实则慕容封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对个女人这么周到。
莫湘宛一大早就享受到么好的服务,自然心情倍儿好。可是,喝着那可口的白粥,嚼着她最爱的烤鱿鱼丝,她心里无数个疑问,有疑问她当场就想发问,可刚招呼了一声:“喂--”
男人立马就给她个大白眼:“老子不叫喂。”
好吧,人家把她服侍得那么好,貌似她有点不太礼貌。于是,她换上一副能甜腻死人的笑脸:“封爷,总裁大人,你老怎么知道我爱吃鱿鱼丝的?”
封爷牛气哄哄的,却不直接回答:“你脑子几根弦几个弯弯绕,老子清楚着呢。”
这么悬乎,莫丫头半信半不信。
实际情况是,他发现这女人所买的零食,几乎一半是鱿鱼丝。于是他就留了心。
周末时光,不用上班,两个人悠哉游哉地吃着早餐,鱿鱼丝烤得香香的,煎蛋煎得黄澄澄的。莫湘宛边吃边内心赞叹,丫手艺真好。外加一碟小咸菜,养胃正好。
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房子顿时一片欢欣雀跃的金黄色。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幸福满屋。
在这美好的时刻,慕容封单调枯燥的手机铃声响了,适时破坏了安宁的气氛。
慕容封瞄了眼号码,是他在警察局上班的哥们儿周振华打来的。于是他接听。
手机那端,周振华向他报告那名受伤歹徒的审讯结果。他始终静默着,中间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偶尔“嗯”了一声以示他在听,间或他抬眸扫了莫湘宛一眼,那眼神有些儿诡异。
莫湘宛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只觉得慕容封讲个电话讲得神秘兮兮的,神秘得如同在搞地下工作。
她忽然就想起昨天在国道上遭到袭击的事儿来,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她就挠心挠肺的纠结,她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明地里的敌人不可怕,暗地里的敌人才可怕。因为你不知道是谁,哪天他来一冷枪,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的电话?”她随口无心地问。
“公司打来的,”他将手机往饭桌上一摆,脸色颇不耐烦地说:“大周末的,事儿还真多。”
莫湘宛“哦”了一声,心里不由同情他一把:作为总裁,真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事不躬亲,别人骂你昏庸,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阴沟里翻船;事必躬亲,受累的是总裁,不讨好的也是总裁。反正一句话,总裁不好当。
她在那里枉自同情他的忙和累,殊不知他讲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对他同情一番之后,她的心思又绕到昨晚的袭击事件上去。没办法,幕后指使不知是谁,她心里难免慌慌的,万一再遇到一次,她岂不是要完犊子!
不行,她很有必要想一想,那人到底是谁?她虽神经大条,稍微有点泼皮,而且没脸没皮,但她却自诩是一等良好市民,与他人向来无仇素来无怨。
若硬要说她有敌人,那么情敌算不算?难道是文晓倩?以她操纵巨无霸项目的那只翻云覆雨手,找几个道上的混混收拾自己,完全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