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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吐?老太太问。
舞依炫就把这情况的经过草草的解释一下很是草草了事。她不想多提这件事,一来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而来也不想老人家担心。
可是这老人家一听就来劲了,大概是这药效来了,这精神也来了,摸了摸舞依炫,抱了抱舞依炫,满是心疼,“咱家依依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呢?”可是好一会才撒手的。弄得舞依炫脸红脖子粗啊!
接着最“暖心的事情”发生了,“来人啊!”
舞依炫想着这是要给慰问金吗?是要给她什么小首饰压压惊吗?
梦想总是美好的!
“叫厨房做几个补汤。”
“...”这是下人在询问。
老太太说道,“对,就是要大补的那种汤,来个几盅先端过来。对了再做几样一会让他们带走。”
“是,老夫人。”悉悉索索地,下人就下去办了。
舞依炫抓着凤沐璃的手,“我是不是作孽了?你祖母是不是和我有仇啊?”什么仇什么怨啊!
看这小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凤沐璃也忍不住笑了,“你就且喝着吧。回家那几盅让别人替你喝了就行了。”顺顺毛,不哭!
“待会咱找机会赶紧走。”舞依炫可是听见在这她还是要喝好几盅的。
“依你。”凤沐璃也难怪她喝不下去,在家那几个女人就已经各种逼她喝了。从醒来就没停过。
舞依炫没忘记把这份仇恨射向罪魁祸首——舞舜粲,她对用唇形说,我记住你了!
蓝若昕自然看见了,甩个自作孽的眼神递过去,活该!
舞舜粲再次接到小愚儿的“暖心”的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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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赫连娜坐着璃府的马车去了璃府,这时候她猜她那个皇兄也没回驿馆去,这估计是早就想在璃府住着了。
“咚咚咚。”小凉先跑下去敲门了,朱红大门的铁环敲得大门碰碰响。
“长公主。”开门的家仆立马行礼道,“怎么只有您,殿下和小姐呢?”边开门边问。
小凉回道,“你家主子和小姐去了蓝府我们长公主先回来了。我们太子还在璃府吗?”
家仆答道,“在的,阿一还没瞧见太子出来。”
“恩,那去找太子吧。”赫连娜就知道。
阿一连忙为其带路,“长公主这边请。”
不多时就找到了四季别院
“见过长公主。”十九行礼。
“太子和木葵管事在吗?”赫连娜问。
十九答道,“应该在的吧,十九在就园子这里守着的,没瞧见有人出去过。木葵管事不是也不舒服吗?应该不会出来的。”
赫连娜点点头,“知道了。”
踏进院子,“凉儿,你说咱们进不进去呢?”万一这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事儿...
“公主,你是不是怕太子他...”凉儿怎么说也是宫里面长大的,这点事还是知道的。这一脸的暧昧样子啊!
“年纪不大,脑子净装了些乱七八糟的。”赫连娜也有些脸红。
小凉瘪着嘴暗道,不是公主您先想的吗?
赫连娜还是觉得要去看看,“木葵不会让皇兄得逞的。”起码现在不会。小凉点点头。
走到挂着“葵”的一块竹简的小院前的房间门口,“听声音,没什么动静。”这里头还是灯火明亮的。
主仆两人猫着腰在门口听着,“公主,里面是不是没人啊?没说话声音啊。”
“好像是。”不会是完事儿了吧。赫连娜邪恶了一把。
她站起了身,“凉儿敲门。”
“咚咚咚。”小凉立马做,“太子殿下,木葵管事,你们在吗?”
等了半天没动静。赫连娜就说,“不会是睡着了吧?”她说的可不是表面的意思,不过小凉就想成了表面的意思,“那咱们喊太子回去呗。”她认为是各睡各的,毕竟木葵管事不是不舒服嘛,太子那么喜欢木葵管事一定会在旁边照顾的,这么晚了一定在一边睡着了。
“这个这个...”容她想想,这要是被她“捉奸在床”的话,岂不...美哉!“凉儿,破门!”
小凉推开了门,“公主不用破!”赫连娜白了一眼。
“嫂子的房间还真是干净。”赫连娜环顾四周,接着直奔里面的卧房的床上。
小凉说道,“公主,没人。”
“什么?”赫连娜看着棉被是有些褶皱,但是确实空无一人,“两个人去哪了?怎么会呢?”嫂子这都被抱回来了,这都已经可以一把推到了!她这皇兄还真是关键时刻不中用。到手的媳妇儿就飞了。╮(╯▽╰)╭
“咱们要去找找吗?”小凉问。
赫连娜点头,“当然要找,不是说没人出去过吗,那可不得找找。”
正准备出门赫连娜去看见一幅画挂在靠里面的墙上,“这不是雪岭吗?”不是一幅,而是好几幅。
“凉儿,来看看。”
小凉惊到,“真的是咱们北国的雪岭。画得可真好。”她和公主去过几次,“不过这些地方我没见过。”小凉指着好几幅画说。
赫连娜觉得这才是问题。别说凉儿没见过了,她也没见过,看样子这是雪岭的深处,几乎不会有人到那里的,因为很难进去。就冲这么的细致,这么的跃然纸上,只能说明作画者亲眼看见过,否则不可能的。
难道木葵是北国人?
“凉儿,咱们出去。”
主仆二人本想找人的,可是赫连娜按照惯性这一找就来到了舞依炫园子,这一阵来的有点多,路也熟悉所以走着就过来了。
“小姐,这是舞小姐的园子。”她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就应该去问问璃府的人的。
赫连娜也是暗恼,自己就觉得这条路走得特别顺难怪!“往回走吧。”
却听见不远处有点声音,她侧眼看去,那抹青衣,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凉儿,不找了。你先去前面的大厅等着,我这里还有点事儿。”赫连娜吩咐道。
“公主?”小凉不解公主怎么了,可主子吩咐是要照办的。“知道了。”
等到小凉走远了,赫连娜在走过去,向着舞依炫前面庭院的那颗树下。
“你倒是好雅兴!”
赫连娜朝着树下的凤沐清走去,对就是凤沐清。
凤沐清并没有看过去,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这棵杜鹃树正是盛开的季节,而初秋的风也刮到了这里,所以这里的地上满是花瓣。而这个清润男子坐在这里,背靠着这树,花瓣飘落在他的肩上,他的发间,他的青衣,他的身边...确实很美,却是凄美。
明明是暖色的花瓣却透露着暗沉的情感,因为这个男子正在哀伤吗?
“看来你这算是借酒消愁了。”赫连娜倒是不客气的坐在了边上,不过保持着距离,他们还不算那么的熟稔。
凤沐清还是没有理她。
“看来你很喜欢小舞。”赫连娜虽然没见过凤沐清几次也没有说上多少的话,但是她一直觉得平时看到的他,温润如玉的凤沐清不是他,这个冷漠的人才是他,真正的他。
“你看出来了。”这次凤沐清倒是应了她。语气有些惊讶。
这一声多么的冷漠,多么的无奈,多么的嘲讽,赫连娜她觉得她竟然厉害的听出来了。“我看得出你对她的不同。”
“我相信若昕,木葵也看出来了。”
凤沐清冷笑一番,“但是她们不敢确定。”她们不过觉得他对舞依炫是特别的,或许情感有些不同,她们或许觉得有些端倪,但是不敢断绝他是喜欢舞依炫的。
“是吗?”她其实也这么觉得。
“你是因为今天她的容貌,所以才这样?”赫连娜觉得凤沐清一定是不知情的。
凤沐清又灌了一口酒。他本来拉着妹妹一路到了皇宫门口,但是他还是觉得那么的闷气,他下了车,不知不觉得竟走到了璃府。他轻功一踏进了里面,走到了那棵杜鹃树下,找到了他和舞依炫一起藏得酒。
他再次失笑,就连酒也和她有关。
“等个十几年咱们再拿出来喝吧。绝对的好喝。”那女孩他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灿烂的笑容让他难以忘记。明明都不是喝酒的年纪却闪着狡黠的目光,满是泥土的手倒是埋得高兴。
“好。”
那是他们从皇宫里偷拿出来的,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觉得倒是很刺激很有意思。似乎让人有了很大的期待,他等着十几年后和那个女孩一起品味他们一起埋下的酒。
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品尝着,那时候他们偷喝了几滴觉得辛辣点但是味道很醇厚,但是他已经喝了大半瓶了却索然无味,不是说埋在地下的酒时间越长会越好喝的吗?
“你想尝尝这埋了十年的酒吗?”他一伸手递给赫连娜,他想让别人也尝尝这酒是不是同样的苦涩。
赫连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她看到了这树的边上确实有个小坑,看来是埋在这里的。她接过酒瓶,这香气看来是好酒。她喝了一小口,“有些辣。”
“好喝吗?”凤沐清接着又拿了回去,像是他不过是借给她一下,她不准备给别人的。
“好喝。”味道确实不错。
凤沐清露出苦涩,“是吗?”他又喝了一口,仔仔细细地品了这一口,摇摇头,“并不好喝。”说着赫连娜就看见他把这酒倒了过来,撒了满园酒香。
“我喜欢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凤沐清这突然的叙述让赫连娜一顿,看来他很伤心。她要不要安慰他?
他又开始说了,“我们认识了快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几乎锦国大大小小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那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似乎是个永远猜不透的人却又是个那么简单的人,一点点的事情都可以让她很开心,可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让她也变得多姿多彩的。”
“她有着强大的内心,似乎你看不到她哭泣难过伤心。那么半大的孩子你怎么也想不到的!她的世界里有着我们都无法想象得到的东西。”
“我们第一次的相见并不愉快。之后我们都是以吵架居多,而我更多的是不服气,不服气她。因为她的脚步太快了我赶不上。我想要赶上她超过她,较量也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种相处方式。”
说着凤沐清接过一片飘落的花瓣,笑笑,“但是你不会不喜欢她的。她有时候说话明明比我还要难听但是却做着最让人温暖的事,她的缺点不会让你讨厌但是你却无奈因为她会让你去习惯她的缺点甚至是可能染上她的缺点。”
“很可怕是不是!”似乎他的“毒舌”就是被她传染的的越来越严重的,想要改也改不掉了。
赫连娜觉得是的,“很可怕”!因为舞依炫的确很容易让别人去喜欢她,毫无理由的却也是有信手拈来的理由。
“那时候我们像是最亲密的朋友,家人,做着许多志同道合的事情。”
“我们形影不离几乎,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一字阁就是他们最大的心血,他和舞依炫一起白手起家一点一滴的创造起了这个结晶。
第一次听到那个女孩说着这样的事情,他几乎想象不到!可是现在他们的确做到了。
“我以为她会和我在未来的几十年一直形影不离。”他苦笑起来,似乎除了这个他做不出什么了。
赫连娜觉得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凤沐璃又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舞依炫和凤沐清在一起按照他说的很理所当然。
可是赫连娜却又觉得不妥,就像是凤沐清说的,他们更像是朋友、家人,只不过是习惯了在一起而已,或许之间并没有...
凤沐清把她的思绪再次打断了,“或许一直是我自欺欺人。我明明知道她一直都给他写信,给他做衣服,给他画像,给他布置房间......”
他?是凤沐璃吗?是吧!
“我当做看不见,因为那个人不在这里,近十年都不在这里。我天真地以为我那个皇弟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天真地以为,他们不过是先遇到了罢了,他们不过是恩人和救命之人的关系罢了,他们不过是见不到的朋友而已。可事实是,他们之间我还是无法逾越。”
“我曾经以为的那个丑丫头,她会一直丑下去,没有人会娶她没关系,我来娶她好了。看到她那张恐怖至极的脸,我那个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和恶心。是心疼!呵呵呵...”
赫连娜心中百般滋味,他果然是在意舞依炫骗了他的。
“她,骗了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