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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回忆

何人不识我,我又是何人,散落人间恶魔种,藏匿风中蒲公英。

每当有人吊死在村南头的歪脖树,歪脖树前都会聚集一群愤怒的村民,手里都提着刀斧,拎着铁锯,如同疯狗一样,瞪着歪脖树前的老村长。

‘‘老村长,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今天,这棵树必须砍掉,

有老女人哭泣着劝说,‘‘老村长,这棵树就是个妖怪,踏已经害死多少人了,我一家五口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我早晚也会死在这树上,这么大的岁数了,我还能活几天,早就认了命,可是其他人呢,你想看着咱们村的都人,都吊死在这么,

老村长挡在树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像是护着自己老爹一样,不许任何人伤到歪脖树。‘‘谁也不要过来,要是想砍树,那就先砍我吧,

人们已经被愤怒冲的没了理智,一步步的靠近歪脖树,‘‘老家伙,快点给我们让开,小心连你也劈了,

老村长腿上生根,看着坦荡荡,实则是硬撑着,免不了被气势汹汹的人们吓的嘚瑟了,抖着手,抽着旱烟袋子,吧嗒吧嗒几口,在烟雾缭绕中黯然神伤。

烟袋锅子滋滋冒烟,越来越浓,竟然厚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雨雾缭绕的,把老村长身形都隐藏了起来,

神不知鬼不觉的,烟雾后面的老村长变了,他忽然变得高大,看不出是人是鬼,这个高大的人模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刀,脸上留着泪,嘴上却是恶狠狠地说,

‘‘孩子们,这树砍不得啊,非要逼我到了那一步,我也就不活了,此处不留爷,还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还有歪脖树

老村长的泪,顺着疤痕交错的脸流着,也许是脸上皱纹和疤痕太多了,泪水流下,就像是昆仑山的雪水化了,在山地平原上流淌,形成了一个个沟渠水道,绕着一个个的圈,把那泪水圈在脸上,泪水不住的流着,流着,却终究没有离开那张脸。

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存在了几十年,时常会不受控制的出现,他影响了我很多年,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是一个三十岁的光棍,都说三十而立,三十岁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嘲笑,

我应该是有一个家的,有自己的家人,可惜我的记忆力很差,记不清楚我的过去,隐隐约约中,童年的我好似是活着,也好似不曾存在过。一切都在不可靠的虚幻中。

残存的记忆不多,也都是零碎了的,记得某个人,却叫不出名字,记得某几件事,却都是没有关联的。大都零零散散

最早的一件记忆碎片,大约是在发生四五岁,有一次,应该是受了什么挫折,心情很差,就背着家人去跳河了,临近死亡的经历,让我记忆犹新,虽然记着这件事,却没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甚至想不起为什么要跳河,谁救了我,后来每次情绪激动,都会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处在空气中,就错以为整个人淹没在水里,身体感觉已经溺毙了,说话的嘴也不是自己的,我的身体在做着莫名的事,

精神上感觉像在做梦,这种感觉结束之后,却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时候特别愤怒的过头了,会有那么一瞬间,脑袋像电击一样发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心情已经好了,刚刚的失控与烦躁全消失了,整个人却麻木不仁,

有时候,麻木会持续几个小时,整个人都比较恍惚,记不清楚这期间做了什么,就好像一个长梦醒了,记不住梦的内容,别人说,我那时的状态特别安静,但是看样子就像不认识他们一样,有些人会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我也无法给出答案。

这种经历,觉得特别神奇,难道是有人在我身体里吗,难道我是人格分裂,这么一想以后,开始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果真在一些时候,会听见有人喊我名字,细听那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的大脑里。

做大学教授的时候,因为感情上的抑郁看过医生,国内的医生都一般,这个行业本来就新,没有什么专业的建树,不是吃药就是跟你聊天,而这些治疗,一直都是按小时计费的,着实花了我不少工资,这种治疗,唯一给我的好处就是长了见识,认识了很多这方面的仪器,确诊的仪器五花八门,有用电流检查的,有用物理仪器的,甚至照脑部CT和彩超都有,各家医院都不一样,

遇到过一个厉害的心理专家,是个重点研究院的心理教授,光是聊了二十分钟,就完全被她牵制,聊了两个小时,就像被催眠了一样,浑身觉得暖暖的,那种焦虑与不安,消失不见了。

遇见了他以后,我才发现,其他医生都在扯犊子,聊两句就知道,他们只是用学过的公式把你套进去,还做过什么人格分析,给你一桌娃娃,让你在沙堆里摆那些娃娃。

按照那个专家的看法,每当恍惚的时候,有人问我是谁,会得到几个完全不同的名字。我是主人格障碍,或者说是那个本我,是目前为止,活动时间最多的人格,他是一个抑郁的人格,他出问题时的样子,会搞得那个我很压抑,或者在走神,眼神里充满了灰暗,

还有一个人格是轻佻的,玩世不恭的,他很少出现,但是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突然变得很轻浮,吊儿郎当的。

还一个隐秘的他,医生叮嘱我说,那个人格,是最恐惧的,也应该最为提防的,而在以后的日子,那个他果然出事了,害得我差点被枪崩。

了解问题,是要解决问题简单的,那个专家看出来我的问题,却没法解决,

有些时候,比如我喝了大酒,他们能够相互感知,记忆也共存。就如我发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记得,然而在发生的过程中,我不能控制,只能任由另一个人占用身体、

在我痛苦的时候,生活上出现了严重的混乱,因此,我的朋友越来越少。抑郁症是伴随而来的,在这些人格的捣乱吓,我原本充实的生活失去了,无论是抑郁症还是离群症,都有加重的趋势,受到一些意外的打击,还会更加的不稳定。

老人总喜欢回忆过去,和老人一样,那些生活失意,或者不满现状的人,总会希望再过去里找到希望。

奈何,我的记忆是零碎的,只是一个个画面的拼接,可是,也许是什么机缘巧合,有那么一连几天的记忆,是完整的,

我偏偏记得那天,记得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林林总总,那一天见过的所有人的脸,在这些面孔中,就有我的家人,我的亲戚,只是分辨不出来,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那一天里,从我张开眼睛,穿袜子,系鞋带,吃早晚,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早晚吃的是稀饭,菜是大葱沾大酱,

睁开眼睛,擦掉眼屎,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我在找人,却看不到一个人,就一个人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候的大街,都是灰蒙蒙的土灰,呛得的我不停滴打喷嚏,

整个村庄都是死静的,就在这死静中,远处传来了马的的嘶鸣,

踏踏踏,

踏踏踏

这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震耳欲聋,我本能地抬起细小的胳膊,护住了头脸,在胳膊的夹缝中,我惊讶的看到,这是一匹极高的的黑马,在这狭窄的土道上奔驰,玩命的狂奔,

这马我是认识的,

在黑色马尾的后面,扬起的灰尘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我还在猜测那是什么,它就像旋风一样,四条腿如踏飞燕,转瞬间已跑进了我的视线

,那是一条狗,黑狗跑得很快,全身的毛都向后倾,一对大耳朵一甩一甩的,尾巴一摇一摆,肚孑一抖一抖。

马后面的黑狗,也是认识的,这狗的主人也是认识的,由着眼前的联想,忽然想到,我和这狗的主人,对那马做过一件荒唐事,

也许,这是发生在在一个秋天,那地面上有着零星的落叶,我和那狗的主人无聊,拖着步子,走在落叶中,时而在叶子中捡一些石头子,

打了一天鸟,也迟迟没有收获,狗的主人就提议,‘‘咱俩的准头太差了,应该找点什么练练弹弓子。

在我们不远拴着这匹马,狗的主人,对马拖着地的牛子看了看,忽然有了歪主意,‘‘你快看,那边有个大柱子,咱连拿拿东西当靶子,

打了一天也没打死一只麻雀,这时候却准了起来,一招命中马鞭,那马嘶鸣大作,立起后提子就狂奔,把拴着它的铁柱子都拽到了。

那马发起脾气,消失了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马的主人是个老头,眼见马儿靴了,他追不上那马,就拿着镰刀追砍我们,却不小心把自己腿砍断了,恼怒无处发泄,又把去扶着他的老婆子腿打断了。

今天怎么会见到他呢,心中有些疑惑,难道那个老头把马找回来了,不是说,已经丢了一年了么。

黑马经过我身边,稍微停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扭过头,四足狂奔而去。

那后面的狗追的极其凶悍,不到马膝盖的小个子,却一点也不怯懦,叫嚷着,当经过我的身边,这黑狗停了下来,由于减速,扬起了一阵灰尘,它停在眼前,然后对我打了一声招呼,汪汪的叫了一下后,便绝尘而去,

狗跑走后,后面跑过来一个陌生人,

这是个孩子,不过八九岁,宽面大额头,一招面我就看到了他的鼻子,那上面用白布包裹着,渗出来丝丝的血丝的纱布。那纱布,像是一个假的红鼻头

经过我这里的时候,这壮实的孩子对我喊到‘‘高洋,你才起床噶,

呃,有人和你打招呼,不回应是不礼貌的。‘‘嗯呐,才起来,刚吃完发,你的鼻子是这么搞得啊?

男孩被我说的愣了,‘‘你忘了么,昨天,你用铁锹把我的鼻子削掉了,这不用布包着呢么,‘‘

经他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脑海中出现一个场景,这孩子调戏我的妹妹,我一怒之下,就用铁锹把他的鼻子削掉了,

男孩没有停留,跑出去很远后,给我留下了一句话,‘‘你快去村南头看看吧,李超就在那里呢,他爷爷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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