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翼冷静下来后,对今日在路上发生的事也感觉到很匪夷所思。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一面对她,他的情绪就常常难以自控。让她暂时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好,从未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他,如今却总被一个晏飞雪牵动着情绪,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他也有必要好好冷静调整一下了。
“王爷。”小安子冷不防的进屋请示道。
南宫翼收回心神,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安子,冷冷道:“何事?”
“羽夫人的丫鬟明月托人来报,说羽夫人昨日被风吹着了,想请王爷今夜去她的院子。”小安子的声音是越来越低,如若不是平日里收了翎羽的不少好处,他才不要在王爷面前冒险一报。
南宫翼微微一皱眉,正想开口回绝,黑眸中却又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薄唇轻色:“告诉传话的人,本王晚上过去看看。”
女人,他多的是,又怎会为她一人而乱了心神?!
…………
晚上王府浴池内。
屋中水气弥漫,热气腾腾,幻情轻褪下衣裳,优雅地进入宽大的浴桶。身上的都是南宫翼用力时捏的淤青,这一泡进热水中,有说不出的乏力。
手中湿巾轻轻擦拭的腿间,白日那种猪留在她身上的痛楚依旧存在。微微握紧了手,她美眸中掠起一抹冷冽的光。
本以为破了这本尊的处子之身,能给自己少惹很多麻烦,不过跟南宫翼几盘对局下来,皆是她输。
看来,以后跟南宫翼打交道,每一步都得走得更为小心才是!
忽而,察觉到什么,她蓦地抬眸,凌厉的目光转向窗边:“什么人?!”
一袭浓重的黑衣,面上遮了一块布,这布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那双透着雪亮光芒的幽深的眸子。
晏飞雪看着他,美眸微微一眯,妖娆地轻声笑了起来:“原来是月哥哥!这么喜欢偷偷躲一旁看情儿洗澡啊?”
黑衣男子目光微闪,定定看着浴涌里的人儿。湿透的长发披肩,小脸泛着一抹诱人红晕,水珠顺着美丽的锁骨滑落,滴入引人遐思的Rugou间。
“我们的情儿好聪明啊,一看便知我是谁?”清泠的声音若淙淙细泉,带着一丝喜悦。
幻情抬手掩着唇,轻笑出声,半现于水面上的胸脯也随之轻轻晃荡,极之诱人,美眸一动:“前日月哥哥不是刚招供么?今日你又以同样的装束出现,难道你还以为戴了个遮布我就认不得你了吗?”
其实从第一次温良玉过来要霸占他,黑衣人出现救了她开始,她就觉得那人是月哥哥。古人还真是好笑,自以为用面具遮住脸,别人就认不出他是谁。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的气质和眼神是不会改变的,只要细心一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其实那夜看见南宫翼把她带到寝宫之后,他真的恨透了自己的无力,假如此时他只用为自己负责,那么他一定拼了命杀进去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月歌目光微动,复杂变幻地看着她,如今他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只为帮助他完成大业的兄弟们负责。于是,那晚他将手心都钻出了血,眼睛也撑出了血丝,才强迫自己压下想杀进去的冲动,漠然离开了皇宫,回到了翡翠楼。
然而,无论这个女人有没有被别的男人占有,他都无法强迫自己的心从她身上转移。他知道她不爱南宫翼,他不知道以她坚毅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他日夜等待蔓萝传给他的消息,知道她还安好,他就很开心。终于今日蔓萝送来消息说情儿回府了,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趁夜又来此一趟,只为亲眼确定她还好。“他有没有伤到你?”
幻情眸光一凝,身形蓦然一动,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站在了她面前,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浴池中拎起,拽起她的左手,将她转了个圈拉到了自己怀里。
大腿内侧和浑圆上居然都有淤青,月歌不仅微微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月哥哥!”幻情半掩着身子,羞涩的低下头:“月哥哥弄疼人家了”说着,由于她的扭动,她的浑圆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前。
感觉到紧贴于胸前的柔软,月歌恍然回神,眉目一滞,立时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在他印象之中,情儿本是一株遗世独立的水仙花,清灵美丽,静静地在清水畔散发着馨香,清纯无比。而自从那晚之后,她却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妖娆之态。那慵懒的模样,扬着轻漫笑容的唇,以及美眸中偶尔闪过的一丝狡黠之光,却是有如罂粟一般,散发着诱人却又致命的魅惑。
看着眼前那曼妙的身子和羞涩绯红的笑颜,他现在真的有一种冲动,把这个小妖精按在池边,直接上了。不过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像那人卑鄙的男人一样,不管情儿的意愿就占有她伤害她。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事,月歌刚丢下一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袭白影却已掠出了窗口,消失在夜色中。
幻情怔怔的望着那瞬间消失的身影,美眸中漾起一丝悲凉,“月哥哥已经嫌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