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破天身死未卜,倾红陌着实不想多说;本想去自己冒出水面的地方寻找;只是大海茫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何处被救上来。
“你说你要去隐云沧海?你去隐云沧海做什么?”。
那莫项离又看起他的书,文绉绉,稍有架势的看着即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擅长卜卦;便是在前不久,我算的青龙将在隐云沧海出现;凭卦象显现,青龙与白虎遭遇过;两者发生过碰撞,后青龙向隐云沧海而去”。
倾红陌一听到白虎,一时有了兴趣;“你是说白虎,白虎与青龙是在何处碰见的”。
“青龙,白虎;一个主正和,一个主杀伐;两者碰见应该在两年前,有可能是在海上遇见;青龙和白虎可能发生过大战;可想而知,青龙定是战胜了白虎”。
莫项离见她有兴趣继续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守护神兽镇守四方,听说为的就是守护天武的意志;只是四兽一起出现,而又正逢天武被域外修罗入侵的时候;却是让人有点在意”。
倾红陌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道“四兽各守一方,便是这天武还是一个整体的时候;现在的天武,魔物横行,元气急剧消耗,四兽又如何能安然自得的守护四方?”。
“姑娘,你既然不肯告诉我名字,那我就叫你红衣姑娘了;红衣姑娘,你说的没错,四兽说白了便是天武的意志所生,如今出现也是天武意志的体现,本是气运的体现;我想四兽定是想寻找有气运的人来拯救天武的乱局;或许青龙到隐云沧海是去寻命定之人”。
倾红陌一身红衣,被叫红衣姑娘也没什么反感;她开始担心起沈破天,但是心里最深处相信他一定会没事。
“杀,杀杀”;千万个杀字在沈破天的脑中震荡;一个杀字一种情绪;千万个杀字的中央,一只血蚕正被千万个杀字包围者;杀自燃烧着火焰一个个冲击着血蚕的身体”。
云层叠嶂,云海的上方阳光明媚;一幢幢的建筑便是建在这云层上,而云层中央有一座浮在云层中的岛屿;岛屿上山琅起伏,重山重海。
重山重海之中的一个山峰上,一个简陋的屋子中;沈破天正睡在那个床上。
“爷爷,他怎么样了?你不是号称玄医妙手吗?他怎么还没好啊?”。一个看起来与沈破天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拿着个什么植物走进来道。
在那床上的沈破天额头处,一头巴掌大纹络清晰的火红色老虎刺青虎视眈眈。一个白发,白眉,三寸白色胡须;骨瘦如材但是脸上带着沧桑和坚毅的高高的老头正聚精会神的在为沈破天把脉。
老人揺了摇头,看向对面与沈破天差不多大的穿着蔚蓝色衣裳的女孩子道“青雨,他骨头中有两种虫蛊,深入骨髓;他头部有两股强大的气息一直在战斗,其中的两种虫蛊和头上那强大的血色气息便是存在他身体已经很久了;而这火红色猛烈的杀伐气息则是刚冲入他身体不久。在这火红色杀伐气息的刺激下,原本沉睡在骨髓中的蛊虫醒转过来侵蚀他的皮肉;而那头上的应该是不明生物的东西正在剧烈的撕咬折磨着他的将要崩溃的神经”。
沈破天突然痛苦的浑身扭曲,只见他骨头嘎嘎作响;身上骨折脆响声不断,皮肤下好像有虫子不断的游走撕咬,想冲破他的身体。沈破天浑身被自己的汗水湿透。
被叫做青雨的女孩看着在床山扭来扭去,骨节嘎嘎作响的沈破天痛苦的哼叫,;她竟然冲了上去,一把扑压住动弹的沈破天,把自己的嘴巴贴上沈破天的嘴巴,舌头往沈破天嘴中一伸,用自己的舌头把沈破天的舌头带出来;然后用自己的白净净的牙齿咬住沈破天的舌头;一口咬下去,鲜血自沈破天的舌头上流出。也正是这时,那被采摘来的植物已经被那老头捣碎成药末;那青雨接过药末敷在了那被她咬破的沈破天的舌头上,药末一粘到沈破天的舌头上时;沈破天的身体更动弹起来。
沈破天就这样被青雨死命的抱住,而舌头也被青雨咬着;片刻后,那药末逐渐的被吸入舌头中去,慢慢的沈破天开始安静下来。
那两人暧昧的动作使得那老头脸色都绿了。
“步青雨小姐啊;这海头红不一定要从舌头上涂抹啊?”。
刚从沈破天身上爬起来的步青雨一脸红润,她看着外面门口绿脸的老头道“爷爷,你不是说,口舌生津,口舌生津;最有效快速的方法便是从舌头上涂抹药物吗?他都发作成这样,把我吓傻了呢?我情急之下就这样了呗。”
深海的海头红,隐云沧海因为云水和阳光条件下生长出来的祛除虫蛊的灵药;眼看天武大陆虫蛊泛滥,虫害流行;隔三差五的步青雨就要下深海寻找这海头红,也正是在寻找海头红的过程中;步青雨救了将死的沈破天。
“我的善良的青雨姑娘啊,你救死扶伤不思劳苦也就罢了;你可知不知道,那小子的血中有虫蛊,你这样一咬,这虫子进入你身体里面怎么办;尚且不知道是什么虫你就这么做,这虫本就特别厉害,如果你被这虫侵入身体,而我又没有找出祛除的方法,到时你就是害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步青雨开心一笑道“不会的,烟云山爷爷你医术高超,况且我不是事先在嘴中含了海头红吗?你看”。只见步青雨吐出舌头,在舌头上一片红色的植物的叶子被含在上面。
烟云山无奈的揺了摇头,他用手掌在步青雨头上模了摸道“你这孩子啊,太善良了;太善良容易吃亏的”。
步青雨小脸一红,偷偷的看向床上的沈破天,想起刚才那咬住沈破天舌头时那甜甜的滋味;还有全身麻麻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仔细看起沈破天的脸来。床上的沈破天脸色苍白,但不失男子汉的倔强与傲气。
“红陌,红陌”。似乎是刚才那甜甜的滋味使得他想起来什么;潜意识中沈破天便叫了两声红陌。
青灯古屋,夜已深;步青雨任然在照看沈破天,暂时稳定的沈破天闻到一股花香睡熟。
小船上,莫项离依旧摇着船,船头的倾红陌忧伤的看着远方。
晚上无甚多光芒,有风;偶尔有水浪;倾红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衣服是干的,便知道这莫项离武功不弱;如今晚上行船不受风浪影响便更觉得如此。
虽然两人同处一船上;但是倾红陌却总是冷冰冰的;有时身影孤单忧伤寂寞。
“红衣姑娘,你要不要睡一会?恐怕我们还要在海上行走两天才能到”。
“不用了,还有我不是什么红衣姑娘,我叫倾红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