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是《政治学原理》,孙大爷的课,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西裤短袖让我们做自我介绍。
大学的第一节课,所有人都翻着课本认真听讲,做笔记。
我:可欣,第几页?
可欣:好像课本上没有。
我:那他说的什么?
可欣:听不懂,谁知道是哪里的方言。
我:那他黑板上写的什么?
可欣:这么潦草,我怎么认识。
我直接撑不住了,对着可欣和大北说了一句:同志们要顶住啊。就倒下睡觉了。
每个老师都连续上两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溜出来在楼梯转角抽根烟。
吞云吐雾间,一哥们很猥琐的走了过来,对着我说:嗨,哥们,借根烟。
我顿时惊为天人,因为我现在依然停留在拿着烟问别人借火的程度。
他的行动彻底拓展了我的思维。
然后,他转身对可欣说:嗨,美女,借个火。
人才啊,这是我对此人的第一印象。但是,在后来的日子被逐渐推翻。
我:哥们怎么称呼。
他:曾勇,大家都叫我勇哥。
通过聊天知道勇哥是法本的,和我们住在一个楼层。
第二节课,我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听讲,除了“的”之外,我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可欣做了一个本节课中心思想的归纳:行政双头制是政府无作为的重要原因。
我心想,这老师真够调皮的。
第三四节课是《形势与政策》,讲课的老师是李**,这老师是个男的。除了声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之外,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哥们脚下皮鞋里的袜子是露出了脚后跟的。
他讲课也很有特色,不用PPT,倚在讲桌上,保持着这姿势一动不动对着课本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字不差的朗读课本。我甚至无法分辨出他换气时的停顿,除了中间偶尔喝水以外。
可欣把这看作是一种行为艺术,并取名为《人民》。
我:什么意思?
可欣:在麻木的等待着时间的结束。
大北:书代表什么?
可欣:被洗脑。
大北:水呢?
可欣:代表着生命的底线
大北:讲桌呢?
可欣:代表着并不可靠的依赖。
大北:那他的喋喋不休呢?
可欣:代表着茫然不知所措的控诉。
大北:控诉什么?
可欣:你猜。
我:哈哈,精辟。
到后来才知道他和我们专业另一位女老师号称“绝代双煞”。
当我们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老婆才能进这学校教书的时候,包括我和大北在内的很多人被彻底震惊了,并发出惊叹:偶像啊。
原来,男人也能这样活。
但是,我不明白,他教育我们好好学习的时候怎么还是这么的理直气壮?
然而,我们对他是否有能力教我们《形势与政策》这门课丝毫不怀疑,因为事实证明了一切:不能。
下午三四节课是《西方政治思想史》,据说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讲的什么我没有注意,我只是和大北,可欣争论他下排两颗门牙之间的青菜叶子是菠菜还是韭菜。由于距离太远而没能得出结论。
为了避免影响食欲,我们最后一节课跷课到操场上看人踢球了。
禁不住诱惑我热身以后也上场了。
只踢了不到三十分钟就气喘吁吁的了。当年混凝土般的身体在高三一年给糟蹋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欣:不错,颇有国足的风范。
我:不带这样埋汰人的。
可欣:不信你问大北。
我转头看着大北。
大北狠狠的点了点头:开大脚和叉腰肌,这两项国家队的优良传统被你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