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到楼下吃早点,然后到教室去占位置——以前是占前面的位置,现在是占后面的位置——睡觉的时候老是看不见,而且,不会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用手一指,然后说: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中午的时候,在餐厅吃饭,有时候会为了一块肉抢起来,两双筷子谁也让谁。
通常这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
场景一
可欣会突然间很大声的喊:老公。
然后,就餐的所有人都会集体对我们行注目礼
我这人脸皮比较薄,很害羞。把头勾下。
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把肉给抢走了。然后,很龌龊的对我笑。
这一招,她百试不爽。
场景二
有时,我反应比较快,先下手为强了。
我就夹着肉也不吃,就在她面前晃悠,炫耀。
她就会把筷子放下,用双手拖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可欣: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时候基本上我就没辙了。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喂你吃。来,张嘴。
可欣一面很夸张的嚼着,一面唱着京东大鼓: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用他们美国话说那叫verygood。”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朝着馒头狠狠的咬下一口。
这一招,她千试不爽。
奢侈一下也就是去学校对门吃小笼包,三元一笼,每笼九个。互相喂着对方吃。那时候,我就特想自豪的在自己身边树一牌子,上面用特大号楷体字写上:“哥吃的不是包子,是幸福。”还得加粗倾斜,整个下划线。
上课的时候,依然坐在一起。只是每天她也是都陪着我去图书馆。基本上都是我看书,她睡觉,或者,我看书,她看我。好不容易她也看会书吧,就在那地方捧着安妮宝贝的小说泪眼摩挲。
然后问我一些很幼稚的问题,比如:
在你的世界里,有没有一种永远叫做永远爱我?
我通常情况下都是一面想方设法的敷衍她,然后在心里把那些作家臭骂一百遍。没事吃饱了撑的带着孩子压马路去就是呗,您就积点德,别忽悠这些纯情少女了。
我们每个周末都会为是去打台球还是去打排球的问题划五多分钟的拳——我赢了就不算,想让她赢还很难。
为什么不去踢足球呢?高中,踢了两年的足球,就学到了一点国家男足的精髓:叉腰肌。还有一我忘不掉的伤:高三有一场球赛,我中场十米外精准传球,那伙计把球停到脚下三十米开外,并形成射门,迫使对方门将作出扑救,结果,由于太用力,球直接跨过墙头飞到校外。我当时特激动,握住那哥们的手问他,是不是国足的。结果那哥们火了,一顿狠揍。临走时狠狠的说了一句:没你这样侮辱人的。
我当时就得出一结论:珍爱生命,远离足球。
为什么她不去打台球呢?说来惭愧啊。
第一次去的时候,她不会打,我很乐意的教她。
我:把重心降低一点,对在降低一点。
我:把头抬起来,目视前方。
她都很听话的照做。
我:再抬高一点。
四五秒钟的沉默,她就抬起头看看我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看不要紧,我当时正在全神贯注的欣赏她的胸部——男人都有这个习惯,我是男人,所以我也有这个习惯。
她直起身子,整理一下衣服:你打吧。
如果事情就这么算了也可以,但是…
我弯身,瞄准,情不自禁的来了一句:黑色的。
可欣:黑色八号?
我:你胸罩的颜色。
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证明了当时她对我的评价“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还有,就那球杆的医疗费我们又赔了五十元。
这充分说明一点,看见胸罩就意味着“凶兆”啊!
原因二,用可欣的一句话说那就是“球都被你打了了,我还打个球啊”。
这件事情“史上”称为“台球血案。”“台球血案”爆发后,她基本上就把“台球”这两个字从她的字典里删除了。说“台球”两个字,基本上就是拳打脚踢,说“打台球”三个字,我们两个人转身就跑,别多想,她是去找方子,钢管,板砖之类的凶器,我呢,主要就是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休息一下。笑话,和女人吵架,你不如试试和索马里海盗谈谈维护世界和平的问题。
针对这种专制与独裁的法西斯作风,有时我就会小心翼翼的提一点建议:咱别划拳了,太浪费时间了。
她断然拒绝:不行,我一直很崇尚民主的。
这时候,我就感觉,可欣不考公务员市白瞎了。您想啊,就医改,素质教育等等一系列的事,那不都是那些闭着眼睛瞎吹的人办的事情么?!针对这些人打个比方。漆黑的夜里,点燃一颗烟,把烟拿在手里,然后向别人吹嘘:看见了么,光明就在我们手中,光明就在我们的眼前。很显然,可欣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不过,我就是担心笔试过不去,这和高考基本上就是一个模式,人不比能力,就看你试卷的分数。高分,人才。低分,滚蛋,当然,如果你爸是李刚则另当别论。
由“台球血案”引发的蝴蝶效应更是始料未及的。
有天晚上下课后,可欣突发奇想::要不,我们互相背着去操场?
我:那么谁背着谁呢?
可欣:给你出个选择题。A:你背我。B:我们划拳。
可欣又露出了恐怖的微笑。
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台球血案”的阴影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我选A。
可欣毫不犹豫的跳的我身上。
我:这么黑的天,去操场干什么?
可欣:天黑了才好啊。
我侧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也太大胆了。
可欣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想什么呢?你这人的思想怎么就那么的肮脏与龌龊呢?”
到操场后,可欣揽着我的左手。绕圈漫步。
我:家里还有钱么?
可欣:有。
我:或者,我应该出去找一份工作。
可欣:不用。
我:我不能让你养我吧?
可欣:你自己决定吧。
我:我要让你开上法拉利,住上别墅。
可欣:你做物流?
我:什么意思
可欣:从俄罗斯往金三角运军火,然后从金三角往中国运bai粉啊。这样才能给我买得起法拉利,住得起别墅——在我还没有老之前。
我:总之我要让你做全系最幸福的女人。
可欣:我认为,幸福,和钱无关。
我:可我认为有关。
可欣:真希望以后的每天都这样,依偎在你的身旁数星星看月亮,好浪漫啊。
可欣抬头仰望夜空,发出无限的感慨。
我:我看还是看星星,数月亮比较的现实。
还浪漫,西北风差点冻死我。
可欣:走,赶紧走,和你在一起那就是没法沟通!
可欣生气了,松开我。
我:别啊,咱对着月亮许个愿呗。
晚上回去,有兴致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做饭,不想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煮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欣在地摊上买了一个骰子,就是上面刻着:刷碗,拖地,做饭,看电视,洗衣服的那种。
或者是猜拳。
可欣:你出剪刀,我出石头。
我:为什么啊?
可欣:让你出你就出,哪来这么多废话。
然后我出了剪刀,可欣却出了布。
可欣不高兴了,说再来。
我:已经分出胜负了,怎么还来。
我:你怎么出剪刀的?
我:不是你让我出剪刀的么?
可欣:你怎么这么听话?
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
可欣:反正就是再来。
我:不来了。
可欣:那你去做饭。
我:你输了你让我去做饭。
可欣:我又没说谁输了谁去做饭?我们是,谁赢了睡去做饭。
反正可欣总能找到理由,让我随她的意思。
整个就是一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