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北是在混合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醒来的。
楼小北费力的睁开眼睛,一股酸涩袭击着眼球,眼皮很重,入目是一片白色。回忆在脑子里走马观花的播放了一遍。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里是医院,自己貌似出了车祸。
想到这,楼小北不禁感叹起自己的衰运来。楼小北动了动脖子,发现没有什么事,手也没事,脚不能动了,估计是骨折了。
右边的手好像被别人握着,楼小北稍微偏了偏头,一张熟悉地面孔出现在了眼前,是俞行墨。
他似乎累坏了,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现在的他正趴在她的床边,应该是睡着了。
也对,自己昏迷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他出现在这里也于情于理。
楼小北觉得渴的厉害,侧了侧身子想去拿放在柜子上的水,这样的动作显然有些大,惊动了浅眠的俞行墨。
俞行墨睁开眼睛,楼小北一双圆溜溜地眼睛正尴尬地看着他,顺着楼小北手的方向望去,俞行墨显然是知道她这么不安分的是想要干什么。
俞行墨将床摇起来,往楼小北的头下垫了个枕头,然后又将楼小北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去。
做完这一切,俞行墨出去了,不多会又进来了,手里多了个热水瓶。
将凉水和热水混合在一起,就是一杯温水,俞行墨将水杯递给楼小北。
楼下北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连忙接过水杯喝了下去,不一会就见底了。
“不渴了?”
“嗯。”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楼小北下意识地去找话题,“小晚他?”
“放心,我把他放到宛然家去了。”
“那小晚他知不知道?”
“你觉得呢?”
楼小北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想要瞒过小晚是不太可能的。
然后又是大片的沉默,楼小北拼命地转动着脑子,想要说些什么。
“这次谢谢你,刚刚你做的很顺手,不,我的意思是,你很会照顾人。”
“你出车祸我也有责任,照顾人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做起来也没有什么的。”
习惯了?楼小北下意思地想起了汪贝琪,是照顾汪贝琪习惯了吗?
俞行墨站起了身,说:“我去把医生找来给你看看。”
“嗯。”
随着门的关上,病房里更加安静。
这个似乎是什么特殊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楼小北闲着无聊,打算在睡一会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她以为是俞行墨将医生找了过来,抬头问:“这么快就来了啊!”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瞬间惊喜起来,“宛然,你怎么来了?啊,还有小晚,你放学了吗?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吗?”
“小北,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这么活蹦乱跳的。”陶宛然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到了柜子上,然后将保温杯盖转开,霎时,一股浓浓的鸡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呜,宛然,你对我真好,我都快饿死了。”
陶宛然将碗递给楼小北,又给小晚盛了一碗,在病床边坐下,“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出了什么车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还好只是骨折,要不然小晚怎么办?你说你。。”
当楼小北喝完鸡汤的时候,陶宛然也训斥完了。
“宛然,虽然你洛里啰嗦的,但是我还是很感动的。”
“楼小北,你欠揍。”
楼小北不顾陶宛然黑乎乎的脸,对小晚说:“小晚,让妈咪看看。”
小晚乖顺地将身子向前探,楼小北的手顺势掐上了小晚白嫩嫩的脸。果然是自家儿子,手感真好。
“妈咪,我很担心。”
“你妈咪不对。”
房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俞行墨,后面还跟着医生。医生上下查探了一番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陶宛然旁边说:“那我就先走了,假我会请的。”
“嗯。”
“妈咪再见。”
“嗯,小晚再见。”
“你一直呆在这里吗?”楼小北见俞行墨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你需要照顾。”俞行墨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事实的所在。
“不用了,而且你多久没有洗澡了?”
俞行墨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味道,点了点头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嗯。”
俞行墨走后,楼小北也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