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做到书桌旁做沉思状,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在我书桌上铺了一层光,令我这个乱糟糟的小房间看起来特别温馨,我一直坚持认为屋里放的随意些才显得人性化,朋友们都耻笑说这是懒人的谬论。
“王爷爷好!”一声奶声奶掉的声音传来,刺破了夕阳的沉静,我抬头看向窗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着一双大眼睛,留着今年最流行的酷发型,背着小书包活像个小帅哥,对着一个看上去至少得80多岁的老人打招呼。
老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连声应着,并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小孩的头。
这个老人身体很弱,带着助听器,眼睛也貌似看不情,走路很费劲,每天坚持吃完晚饭坐在小区门口,看来来往往的路人。
小孩走过去后,老人立马又恢复了原来漠然的表情,在夕阳映照下更显得苍老,我忽然觉得这位老人就像很多老人自己说的他们就是在安心的等待着最终的那一天,此刻,我忽然感觉到了我这样浪费生命,老人因为身体原因无奈的选择等待死亡的降临,一个身体正壮年的我却在这里感叹人生无奈。
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珍贵,寿命是如此短暂,短暂到无论我们怎么养生,都少的可怜,我们心中的梦想很多人都没完成到三分之一就离开人世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感叹哀怨,我有什么可忧愁的?至少我有健康的体魄,聪明的头脑。
翻开我好久没看的书本,继续攻读,别管世人怎么嘲笑我读书无用,我都会坚持,坚持读懵懂少年时不知道珍惜的书本。
周日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机“喂。”
“还在睡觉吗?10点了,你可真潇洒啊,可知道你为啥不愿意早结婚啦。”同学阿美清脆嘹亮的声音传来。
“你老公出差啦?”我揉揉睡腥中的眼睛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
“哼,就你这典型的重色轻友的家伙,你老公在家会想起我?”
“不是啦,我真的最近很忙,赶紧起床,我十分钟到你那里,出去晒太阳去。”阿美先是不好意思后又理直气壮的说
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射进来,老天终于阴冷了几天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站在窗台还没享够这太阳的温暖,阿美已经砰砰的敲门了。
“洗刷了吗?”阿美头带着帽子,穿着一身360运动装,画着和衣服不搭配的时髦的浓妆,进来就问。
“没。”
“你干嘛来,快点。”
“不洗刷了。”说完,我在睡裤外加了个裤子,拿了个外套就穿。
“你不会就这么出去吧?”阿美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正穿运动鞋的我问。
“怎么?我不信我不洗脸全大街都会看我,穿得随意会引起围观?”
“倒不至于,但是我在你身旁站着感到丢脸,出门别说认识我!”阿美特意夸张的说。
“难得休息一天干嘛不放松下啊,再说了,这老天爷爷难得赏个好脸,我今天还要全身心的沐浴阳光的照耀,不能再用一层隔离霜一层防晒霜的包裹我的脸了,我的脸应该好久好久没享受到阳光老人的抚摸啦,我就不信阳光老人能今天把我的脸晒黑。”我调皮的说。
“得,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别人围观你时我就告诉他们我不认识你。”
“呵呵,步行去商场,顺便观赏下沿路的风景,既锻炼身体又满足眼福!”我提议道。
“ok,你只要别叫累就好。”
我们两人互相挽着胳膊出门了,唱着胡编的歌儿:“今天是个好天气,心情真晴朗……”
路过一小区门口,看到三个稚嫩的小孩聊天,一个小男孩特别严肃的对一个小女孩说:“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人啊?”
我们两人听到差点扑哧笑出声来,三个屁点小孩,估计都没超过8岁,还讨论‘怎么做人啊’。
只见那个小女孩低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一副内疚样。
另一个小女孩一副想劝架又不知道怎么劝的样子。
“现在的小孩说话像小大人似地。”我说。
“可不是吗,这小孩思想也都早熟,我一个同事的小男孩才上幼儿园说喜欢他班的一个小女孩。我同事特意问他‘那小女孩又不漂亮喜欢她什么啊’,我同事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她爸爸是x公司董事长。’”阿美满脸愁闷的说。
“妈来,这么小就学势力了。哎,这也难怪,现在的家长和老师都势力,孩子哪能不污染。”我感叹道。
“是,我几个同事都是从他们孩子上幼儿园就给老师送花送购物卡,说是都送,若不送老师就不喜欢他们的孩子。”
“若都送,老师也会因为礼钱不同而不同的待遇,再说都送了,就只有老师赚了,她有多少精力特别照顾每个孩子啊,还还不是家长的心理作怪啊,就像病人家属对待医生。说到底就是人们都太自私,促使老师和大夫都违背职业道德。都是同样来上学的,哪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凭什么你送礼让老师特殊照顾你的孩子啊?病人家属也是啊,都同样是有病住院,住进医院的病人对于他们的子女来说都是最亲的亲人,你凭什么送礼给大夫让大夫特殊照顾你的家人呢?”我忿忿的分析道。
“社会就这样,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今天难得出来一趟,干嘛讨论这不让人高兴的事啊。”阿美说。
我们正边说边走着,三个孩子猛的从我们两个中间直冲过去,差点没把阿美碰倒,三个孩子在不远处回头对着差点裂了个跟头的阿美笑着,我们发现是刚才吵架的三个孩子。
“孩子终归还是孩子,一会的功夫矛盾就解除啦,小孩的世界再不单纯也比大人的世界轻松。”我们对着三个孩子感叹。
看着他们三个笑的那么开心,我们也笑了。
“我若像他们这么大多好啊,哪怕再年轻10岁也可以啊!”阿美又一次感叹到。
“行了,看看坐在那里晒太阳的老人们,不知道他们多羡慕我们呢,知足吧!”我指着几个闲聊的老人说。
正走着,电话又想起,我看到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我的心突突跳了起来,极力平息了下自己的紧张,接通了电话。
“谈得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带家来看看?我现在准备给你们套被子吧?”妈妈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话语传来。
“哦,妈,不着急,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们现在都很忙…被子现在都买,别套啦…妈,没别的事,我挂了,我现在正忙着呢。”我匆忙挂了电话。
妈妈还不知道我已经和那人谈崩,再催着带家去呢,在我们那里带家去就算是差不多定下了这个大事,我没有想好怎么说才能不让妈妈再次陷入过度失望的境界,只好搪塞过去。
在我们那里有一个风俗,结婚前女方一定要准备做几床被褥,还要儿女双全的邻居帮忙做。妈妈给我准备新棉花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了,一年没有找到,我妈妈就把头一年准备的棉花用掉或卖掉,再准备新的棉花给我,这样已经准备了几年了,以至于我回家从来没有勇气去进那个放棉花的小屋,那里饱含着我妈妈的期待和失望。
有时候我在想,我找对象不是仅仅是为自己而找,而是为了亲人,他们总以为我找到了对象就有人疼我了,他们就少了心思。我找到了,他们就不再过多担忧了。有时候我觉得我极其不孝,都30岁了还让亲朋担忧。
但是话又说过来,不幸的婚姻远比单身要痛苦的多,结婚后很多人的苦衷不愿意倾述给亲人,怕徒增他们的担忧,但是家人却以为他们很幸福。不幸的婚姻很多人也不愿意去轻易离婚,因为他们怕亲人担忧,只要一天不离婚,不幸的婚姻似乎别人就看不出来。
有时候我就很想随便找个人嫁了,了却家人的一份心思,别管我幸福不幸福,即便我不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结婚了就少了所有亲人的一份心思,我自己的痛苦能够换来所有关心我的人的心理安慰似乎也值得。
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但是真正到了眼前,我都没有勇气这么做,也许我爱自己还是比爱亲人要多一点,换句话来说也许我更自私些。
姐姐打电话过来,转述了那个相亲对象对我的诬蔑,说我没礼貌,说话难听,不容易接近,自私等说了很多,我不想辩解,直接等待我姐姐的数落,但是我姐姐转述完后没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
我只当作气话,没多在意。只知道这场相亲彻底惨败结束,结束后我多了一份相亲经验的同时,又增添了一份恶意评价。
有句话说‘结婚就是赌博’,相亲又何尝不是,只是小赌而已,你第一眼看着合适的,往往在你接下的交往中会给你带来接踵的令你瞠目结舌的行为,让你恶心到不再想相亲。也许那个第一眼让你看着不顺眼的是适合你的,但是往往我们因为第一眼不爽就结束了从而失去了了解彼此的机会。
别管怎么样,别管我找到合适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的心情都要像今天的阳光这样灿烂,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像丧失劳动力的老人那样等待夕阳,我更不能像那些无知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要努力,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要过好属于我的每一天。
加速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和阿美想买的东西后,就急忙回宿舍学习。
舍友们也陆续回来了,宿舍因为周末两天舍友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寂静了两天又恢复了热闹的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