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艺秋不敢相信的目光由下而上盯着我,随即没多久,眼泪流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别的什么。我最怕这东西,整个人顷刻间就冷静下来。我连忙放开她,踉跄的离开了她的房间,冲进厕所。
没地方去,我要是留在客厅,她妈听见动静跑出来,我一脸紧张悔恨做了坏事的焦虑,她看见了问我怎么办?
厕所抽了自己几耳光,呆了几分钟冷静了才走出去。
苏艺秋她妈还在厨房做饭,我去看了一眼,她问:“小林你这么快吗?”
我一张脸刷地红起来。
我是说我没弄,还是说我就这么快?我当没听见:“阿姨,我帮你做饭。”
“不用你,你去陪秋秋。女人呢,那什么了以后,男人要是能在身旁和她说说情话,她会很幸福。”
怎么还是这话题?我说道:“她睡了……”
“那你们……?”
“没,我就陪她睡觉。”
我话刚说完,苏艺秋出现了,叫了我一声:“林毅夫你出来。”
我都不敢看苏艺秋她妈的脸,转身就走。
苏艺秋在客厅沙发坐着,我走过去,离她两米站定,盯着着她手中的遥控器,以防她砸我:“干嘛?”
苏艺秋说道:“你刚对我干了什么?第二次了是不?”
“什么?不记得了。”我装傻,第二次了吗?有吗?似乎有……
“加上你亲过我,事不过三,你再碰我一下你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你想好了,我人生有二十个目标,其中三个是,三十岁退休周游列国,四十岁前不生孩子,生完孩子不养,我有我精彩。”
我说道:“跟我什么关系?”
“我让你管好你的狗爪。”
“你干嘛不管好你的狗爪?你先打我。”
“我打你你就能乱来?”
“你打我是失去理智了吧?准你失去理智打人,就不准我失去理智抓你吗?”
遥控想砸向我,没敢,但不是因为心疼遥控,而是因为她妈突然出来,她秒变脸:“不是说帮我妈做饭么?站着干嘛,快去。”
苏艺秋她妈说道:“不用,不用,我能搞定。”
人又转回去,不知道她想干嘛。不过经她这一打扰,苏艺秋要砸我那道火气下去了,她只是瞪着我。我和她对瞪,彼此都不言语。
她怎么想,我懒得猜,我在想她人生有二十个目标是真是假?三十岁退休,四十岁生孩,四十岁以后自己活,听着不靠谱。但这是个奇怪的女人,有些奇怪想法又很正常。
我们就那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她妈做好饭端出来,三个人一起吃,然后,我洗盘子。
等我洗完盘子出来,苏艺秋她妈说想出去逛逛,让我带,我当然不能。我让她问苏艺秋,苏艺秋说她不舒服,不想去,我们去的话,留她一个人在家如何如何之类。那话的意思是,她妈要是出去,多罪大恶极似的,我死死忍住才没笑出来。
都没去,坐在一起聊天。
老样子,她妈旁敲侧击我们的事情,什么感情稳定,住一起了是不是该领个证名正言顺?什么事业问题也是吧嗒吧嗒问一大堆。幸好关键时刻我妈打来电话,苏艺秋说她妈在这,两位长辈顺势聊了起来,开始在我们面前聊,后来进了房间料,神秘兮兮得令人担心。
我和苏艺秋面对这件事,坐的同一条船,我们在外面紧张的等待。
不得不说,她们真能聊,整整进去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苏艺秋她妈对我说道:“你妈让我去住两天,说带我到处走走逛逛,去英德看看小桂林之类。我答应了,明天上去,小林你有空送我吧?”
苏艺秋先替我回答:“老妈你最好下午去,他下午的时间比较空余。”
我附和说道:“对的。”
“就这么决定了。”她妈把手机还给苏艺秋。
“我困了,林毅夫你快点去洗澡睡觉。”苏艺秋拿了手机就起身,免得被她妈继续审。
她不提,我都会提,我趁机和她妈说了几句,早点休息,我就走了,去找衣服,洗澡。
苏艺秋早洗过澡,她直接躺床上,我洗完回去,她似乎已经睡着。
我还没困,我坐沙发上面看新闻,十点多才翻苏艺秋的衣柜找被子,没找到,听见她的声音:“你,睡床。”
“睡床?”我以为我听错。
“聋了吗?睡床。”她往边上靠。
她敢,我无所谓,什么碰了她得对她负责,开玩笑呢!
我躺在一边:“你不是睡着了么?”
苏艺秋说道:“你那么吵,我能睡着?”
“那赶紧睡吧!”
“你辞职的事怎么样?”
“批准。”
“有备注么?如果没有,照说好的来,装傻。那个套套拿一只出来丢掉,不然她明天检查。”
抽屉在我那边,我拿出来,看着那粉粉的包装,又回头看看苏艺秋,虽然就一个背影,我心里啊,成千上万只小鹿乱窜:“丢哪?”
苏艺秋气愤的说道:“用纸巾包起来丢垃圾桶,林毅夫你有那么笨吗?”
我赶紧做:“你吃药没有?”
“要你管。”
“不吃药好得慢。”
“睡觉。”
好吧,我关了灯,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说我完全没有胡思乱想,那不对,我只是想动不敢动。我在纠结,她让我睡床什么意思?让我动么?这是给我发的信号?但以她的恶魔性格,不对吧?肯定有坑,还是算了吧!
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输给了疲惫,睡了过去。
大概睡了三四个小时,内急,下意识想起来,肚子很重,开灯看一眼,苏艺秋一条腿横在我肚子上面。
这女人睡觉不老实。
我抬开她的腿下床,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她连我的位置都占了去。
睡姿可性感了,一双长长的大白腿外露着,直到大腿根,冷得通红却不知道抽回去。
我咽了咽口水,抬她的腿,把她翻回自己的位置。
我躺下去,来不及关灯,她翻回来,侧身对着我,手架着我的胸口,腿架着我的肚子,她脑袋和我的脑袋距离很近,呼吸吹在我脖子上面,很痒很痒。
我想挪开她,大概太冷吧,她靠的更贴。
大小姐,我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你这样搞,你想过我感受吗?你到底要我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