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会低头认错的肖叔,冶炼径直带着我大步扬沙的离开了肖府,一路上在车里我们都没有说话,但即使开着车冶炼也没有松开我的手。他在紧张。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现在我的身手,就算他不出手,那些手枪也奈何不了我。但他就是怕,他怕有个万一,万一的万一。他不敢去赌,也不愿让我面临任何危险。
下了车,一路来到冶炼的小实验室,他把我抱在上次检查的床上坐好,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这个姿势让我们面对面,眼对眼。
“.........”他有什么想说的呢?我猜不到,一路上我都感觉到怪异,他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问,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只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你这么紧张,明明周围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为什么你会在害怕?”
“呵!”冶炼冷笑一声,猝然一下子抱紧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到现在我拥有的超强神经都能感觉到些微的痛。但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冶炼,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奇怪,让人费解。最近我的身体变化所有人都觉得是好事,只有你越来越担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事?”说出来吧,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冶炼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环抱着我,但是力道渐渐的减小很多。
“冶炼!”我抬手轻抚他的背,感觉到他渐渐的放松。
终于,他长叹一声,放开了我。这一刻,我在他的温柔冷冽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和迟疑。“相信我。”他突然意想不到的高高举起右手,那手指尖夹带的,是一枚闪着阴冷寒光的手术刀,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笔直的朝着我的颈动脉袭来。呼啸而过的风声,潺潺的作响。一阵剧痛传来,鲜血飞溅而出,我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
“呵呵,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我,不,另一个‘我’在冶炼的怀中醒来。冶炼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绷带,一手拿着卫生棉在给我包扎,这些东西就在床边,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冷眼看着他,安静的乖乖配合着冶炼技术娴熟包扎着脖颈上的伤口。伤得倒是不深,只是血流得有点吓人,但是很快就止住了。而且冶炼的手很准很稳。并没有伤到主要的动脉。总之,我在险象环生的情况下受到了最少的伤害。
“你就不怕万一你手不准,或者她不安分,真结果了她的小命?”‘我’语气凉凉的,神色却很飞扬。媚眼横生,挑眉勾唇谈笑间手已经抚上了冶炼的脸。冶炼面色铁青的躲开,神情专注的处理我的伤口。
“哟,还害羞呢,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还躲?”‘我’丝毫不尴尬的无聊的玩着手指甲,“哎哟,这个死丫头,这个手平常都去挖煤干苦力了呀。粗糙成这样,指甲也不修,皮肤还开裂脱皮,全是倒签老茧。你们是这么虐待她的哟。”‘我’捧着手一副好心痛的样子。
“..........”冶炼没有理会‘我’的喋喋不休,只专心致志的做好最后的包扎结尾就端着剩下的带血的纱布棉花放到床对面的小冰箱里面。
“喂。你费尽心思,不惜下这么大的代价把我弄出来不会是想我了吧。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双**盘坐在床上,一只手指着下颚,另一只手还在闲闲的抠着指甲。
“你到底是谁?不会是陈纯的第二人格吧?”冶炼收拾好一切,就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聪明。我当然不是陈纯的第二人格。那丫头心思单纯,又是一根筋,什么烦恼都过不了一晚上的。那可能产生什么第二人格。”
“哪你究竟是谁?”
“呵呵呵。”‘我’轻笑,“我只能告诉你,我叫迦叶。你不用知道我的来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可能,你可以问问陈纯。”
“为什么你会在陈纯的身体里,她有现在的体质是因为你?”
“是因为我,也不是。”‘我’挑了挑眉,柔若无骨的摆着腰肢款款步出实验室,熟门熟路的来到欢欢的房间。标准的女性化装饰着满布的银白和粉蓝,床单和床罩上透明的纱幔连接的蕾丝花边处处都透漏着性感。椭圆形的梳妆台上,满满当当的算是化妆品和扶肤品。好看的瓶子盒子堆得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我’妩媚动人的一笑,丝毫不顾忌冶炼面无表情的跟随。当然,也不用估计。因为‘我’想做什么他根本阻止不了。
这个瓶子看看,那个盒子闻闻。似乎分分钟便确定了其用途,试探性的往脸上抹了第一层,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手指变幻各种姿势手法,粘拍涂抹。不一会儿迦叶就拜托了先前老土随意的样子。换了一张媚眼横生,灵气逼人,外加一点可爱。迦叶凝视镜子中的圆圆的脸庞,满意的点点头,还俏皮的对着镜子里的冶炼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睫毛膏的晕染下更加的浓密性感。在迦叶转过身子的那一刻,明显的在冶炼的眼里看到了赞赏。
但是,迦叶当然不满意只是妆容而已。欢欢的衣柜已经被她打开,但是想想欢欢的衣服怎么可能让迦叶穿的上身,只须瞟一眼,迦叶就重重的关上了衣柜门,发出了“碰”的一声巨响。
“我要买衣服,”迦叶朝一直安静的环手而立的冶炼打了个响指,
“随你高兴!”随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用力一掷。
“看在你那么听话的份上。等我买爽了就帮你解决那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