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睡了极其美妙的一觉是令人愉悦的,沐淮笙刚想伸个懒腰却发现动弹不得,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是躺着的?!她不是趴桌子上睡的吗?!
动作僵硬地抬头,熟悉的下颚线和粉嫩的唇瓣,微微瞌闭到双目表示他所处温柔乡。
刚想推搡着边伯贤从他怀里退出。
“轰——————”惊天闷雷打得沐淮笙一个措不及防,刹那间铺满天空的刺眼极白一瞬照亮了傍晚六点半的天空和...整个病房。
“?!”还没接受好外面是瓢盆大雨的雷电天的沐淮笙被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边伯贤怀里缩。
雷电过了之后看了看边伯贤安静的睡颜,似是因为刚才的动静而颤了颤蒲扇样的浓密睫毛。
看样子还没醒。
沐淮笙蹑手蹑脚打算从他温暖眷恋的怀里退出来时,却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了回去。
!
惊讶地猛抬头跌进一双带着缠绻温柔的双目里。
作始者还满面委屈地低下头蹭蹭她的耳朵,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声音像酥麻的汽水:“阿笙...要始乱终弃吗?”
等等...
这小子说什么?
始...始乱终弃?!
“蛤?!”沐淮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岔气“咳咳...咳咳咳...”
边伯贤好心地把被她枕着的手臂抽离出来绕过去给她拍背:“冷静冷静...”
沐淮笙目光几乎惊悚,不忍直视地稍稍看了看边伯贤的衣衫,原本扣的整整齐齐的衬衣纽扣全被解开,露出大片诱人锁骨,领子歪歪斜斜地垮着,发梢凌乱不堪,配上一脸无辜的边伯贤...
貌似...真的是自己强暴了边伯贤的样子?!她睡觉原来这么可怕的吗?!
“我我我...”沐淮笙真的欲哭无泪,这种倒霉事儿怎么落在她身上了,她本意不是这样的。
“喀——”
“主...子...”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的阿奎见到这般活色生香的场景不由得愣了愣,随后满目惊慌,他...看到了什么?!衣衫不整的...主子和一个女孩子睡在一起?!
边伯贤立马起身不悦地挡住阿奎的视线,他不喜欢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看见沐淮笙刚起床的无辜样。
“转身,不转身砍了你。”
不带感情的机械声响起,被人打扰的起床气促使边伯贤眉目间满怀杀意。
触及到边伯贤视线的阿奎差点双腿一软直接跪下。身体危险反应使他极快转过身。
“有什么事就这样说,敢转过来我就挖掉你一颗眼珠子喂狼。”云淡风轻的命令在阿奎耳中犹如恶魔的钟声。
“...是!”阿奎忍住心慌,又是砍死又是挖掉,他知道主子从不开玩笑。“那帮老家伙说您在不回去处理那些事儿,就...一致表决将您...”后面的话似乎是难以启齿。
边伯贤毫不在意坐到床边扶起一脸云里雾里的沐淮笙,这样看来倒是她更像病人。
心情被沐淮笙呆傻的表情取悦,指尖把玩着沐淮笙的发丝缠绕着,轻笑一声后随口道:“踢出?取代我?杀我?一群蠢货。”
“......”阿奎默认,他主子才不需要那些老家伙的支持,要不是顾全大局,那帮蠢蛋还能活到现在?
“什么?杀你?小祖宗你又惹谁了?!”沐淮笙难得听懂一个词儿,焦急地扯着边伯贤的衣袖询问。
心头一跳,惊慌失措的阿奎刚想转身警告那个女孩的语气,却忽的定住了身形...主子说...转过去就挖掉他的眼睛...只能在心里默默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儿点根蜡烛。
阿奎自顾自猜测这次主子又要把这个白净白净的小姑娘掐死还是人首分离的喂给格里还是克司,格里狼嘴的咬合力极大,克司蛇信子分泌的剧毒液体堪称折磨死。
没有预想中女孩的苦诉求饶,反倒是软糯委屈的熟悉音色入耳:
“是呢...那些人总是欺负我...”
“所以阿笙要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