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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外篇二(5)

永清县志文徵序例

《永清县志》告成,区分纪、表、图、书、政略、列传六体,定著二十五篇,篇各有例。又取一时徵集故事文章,择其有关永清而不能并收入本志者,又自以类相从,别为奏议、徵实、论说、诗赋,各为一卷,总四卷。卷为叙录如左,而总叙大指,以冠其编。

叙曰:古人有专守之官,即有专掌之故;有专门之学,即有专家之言;未有博采诸家,汇辑众体,如後世文选之所为也。官失学废,文采愈繁。以意所尚,采掇名隽,若萧氏《文选》,姚氏《文粹》,是也。循流溯源,推而达於治道,《宋文之鉴》是也。相质披文,进而欲为史翼,《元文之类》是也。是数子之用心,可谓至矣。然而古者十五《国风》、八国《国语》,以及晋乘、楚杌、与夫各国春秋之旨绎之,则列国史书,与其文诰声诗,相辅而行。在昔非无其例也。唐刘知几尝患史体载言繁琐,欲取诏诰章疏之属,以类相从,别为一体,入於纪传之史,是未察古人各有成书,相辅益章之义矣。第窥古人之书,《国语》载言,必叙事之终始;《春秋》义授左氏,《诗》有国史之叙,故事去千载,读者洞然无疑。後代选文诸家,掇取文辞,不复具其始末,如奏议可观,而不载报可,寄言有,而不述时世,诗歌寓意,而不缀事由,则读者无从委决,於史事复奚裨乎?《文选》、《文粹》,固无足责;《文鉴》、《文类》,见不及斯,岂非尺有所短者哉?近人修志,艺文不载书目,滥入诗文杂体,其失固不待言;亦缘撰志之时,先已不辨为一国史裁,其猥陋杂书,无所不有,亦何足怪?今兹稍为正,别具《文徵》,仍於诗文篇後,略具始末,便人观览,疑者阙之。聊於叙例,申明其旨云尔。

奏议叙录

奏议之文,所以经事综物,敷陈治道;文章之用,莫重於斯。而萧统选文,用赋冠首;後代撰辑诸家,奉为一定科律,亦失所以重轻之义矣。如谓彼固辞章家言,本无当於史例,则赋乃六义附庸,而列於诗前;骚为赋之鼻祖,而别居诗後,其任情颠倒,亦复难以自解。而《文苑》、《文鉴》,从而宗之,又何说也?今以奏议冠首,以为辑文通例,窃比列史之首冠本纪云尔。

史家之取奏议,如《尚书》之载训诰,其有关一时之制度,裁入书志之篇;其关於一人之树立者,编诸列传之内。然而纪传篇幅,各有限断,一代奏牍,文字繁多,广收则史体不类,割爱则文有阙遗。按班氏《汉书》,备详书奏,然覆检《艺文志》内,石渠奏议之属,《高祖》、《孝文》论述册诏之传,未尝不於正史之外,别有专书。然则奏议之编,固与实录起居注相为表里者也。前人编《汉魏尚书》,近代编《名臣章奏》,皆体严用钜,不若文士选文之例,而不知者,往往忽而不察,良可惜也。

杜佑撰《通典》,於累朝制度之外,别为礼议二十馀卷,不必其言之见用与否,而谈言有中,存其名理。此则著书之独断,编次之通裁,其旨可以意会,而其说不可得而迹泥者也。然而专门之书,自为裁制,或删或节,固无不可。史志之体,各有识职,徵文以补书志之阙,则录而不叙,自由旧章。今采得奏议四篇,咨详禀帖三篇,亦附录之,为其官府文书,近於奏议,故类入焉。其先後一以年月为次,所以备事之本末云尔。

徵实叙录

徵实之文,史部传记支流。古者史法谨严,记述之体,各有专家。是以魏晋以还,文人率有别集。然而诸史列传,载其生平著述,止云诗赋箴铭颂诔之属,共若干篇而已。未闻载其记若干首,传若干章,志若干条,述若干种者也。由是观之,则记传志述之体,古人各为专门之书,初无散著文集之内,概可知矣。唐宋以还,文集之风日炽,而专门之学杳然。於是一集之中,诗赋与经解并存,论说与记述同载,而裒然成集之书,始难定其家学之所在矣。若夫选辑之书,则萧统《文选》不载传记,《文苑》、《文鉴》始渐加详,盖其时势然也。文人之集,可徵史裁,由於学不专家,事多旁出,岂不洵欤?

徵实之体,自记事而外,又有数典之文,考据之家,所以别於叙述之文也。以史法例之,记事乃纪传之馀,数典为书志之裔,所谓同源而异流者也。记事之源,出於《春秋》,而数典之源,本乎官《礼》,其大端矣。数典之文,古来亦具专家,《戴记》而後,若班氏《白虎通议》,应氏《风俗通议》,蔡氏《独断》之类,不可胜数。而文人入集,则自隋唐以前,此体尤所未见者也。至於专门学衰,而文士偶据所得,笔为考辨,著为述议,成书则不足,削弃又可惜,於是无可如何,编入文集之中,与诗赋书表之属,分占一体,此後世选文之不得不收者也。

徵实之文,与本书纪事,尤相表里,故采录校别体为多。其传状之文,有与本志列传相仿佛者,正以详略互存,且以见列传采摭之所自,而笔削之善否工拙,可以听後人之别择审定焉,不敢自据为私也。碑刻之文,有时不入金石者,录其全文,其重在徵事得实也。仍於篇後著石刻之款识,所以与金石相互见也。

论说叙录

论说之文,其原出於《论语》。郑氏《易》云:“囗电屯,君子以经纶。言论撰书礼,乐施政事。”盖当其用,则为典谟训诰;当其未用,则为论撰说议,圣人制作,其用虽异,而其本出於一也。周秦诸子,各守专家,虽其学有醇驳,语有平陂;然推其本意,则皆取其所欲行而不得行者,笔之於书,而非有意为文章华美之观;是论说之本体也。自学不专门,而文求绮丽,於是文人撰集,说议繁多。其中一得之见,与夫偶合之言,往往亦有合於古人;而根本不深,旨趣未卓,或诸体杂出,自致参差;或先後汇观,竟成复沓;此文集中之论说,所以异於诸子一家之言也。唐马总撰《意林》,裁节诸子,标其名隽,此亦弃短取长之意也。今兹选文,存其论之合者,亦撰述之通义也。

《文选》诸论,若《过秦》、《辨亡》诸篇,义取抑扬咏叹,旨非抉摘发挥;是乃史家论赞之属,其源略近诗人比兴一流,与唐宋诸论,名同实异。然《养生》、《博弈》诸篇,则已自有命意;斯固文集盛行,诸子风衰之会也。萧氏不察,同编一类,非其质矣。

诸子一变而为文集之论议,再变而为说部之记,则宋人有志於学,而为返朴还淳之会也。然嗜好多端,既不能屏除文士习气,而为之太易,又不能得其深造逢源。遍阅作者,求其始末,大抵是收拾文集之馀,取其偶然所得,一时未能结撰者,而记之,积少致多,裒成其帙耳。故义理率多可观,而宗旨终难究索也。

永清文献荒芜,论说之文,无可采择,约存一首,聊以备体,非敢谓有合於古人也。

诗赋叙录

诗赋者,六籍之鼓吹,文章之宣节也。古者声诗立教,铿锵肄於司乐,篇什叙於太史;事领专官,业传学者;欲通声音之道,或求风教所施,询诸掌故,本末犁然,其具存矣。自诗乐分源,俗工惟习工尺,文士仅攻月露;於是声诗之道,不与政事相通;而业之守在专官,存诸掌故者,盖茫然而不可复追矣。然汉魏而还,歌行乐府,指事类情;就其至者,亦可考其文辞,证其时事。唐宋以後,虽云文士所业,而作者继起,发挥微隐,敷陈政教;采其尤者,亦可不愧古人。故选文至於诗赋,能不坠於文人绮语之习,斯庶几矣。

刘氏《七略》,以封禅仪记入《礼经》,秦官奏议、《太史公书》入《春秋》,而《诗赋》自为一略,不隶《诗经》;则以部帙繁多,不能不别为部次也。惜其叙例,不能申明原委,致开後世诗赋文集混一而不能犁晰之端耳。至於赋乃六义之一,其体诵而不歌。而刘《略》所收,篇第倍蓰於诗,於是以赋冠前,而诗歌杂体,反附於後,以致萧《选》以下,奉为一定章程,可谓失所轻重者矣。又其诗赋区为五种,若杂赋一门,皆无专主名氏,体如後世总集之异於别集。诗歌一门,自为一类,虽无叙例,观者犹可以意辨之,知所类别。至屈原以下二十家,陆贾以下二十一家,孙卿以下二十五家,门类既分为三,当日必有其说;而叙例阙如,(如诸子之目後叙明某家者流,其原出於古者某官云云是也。)不与诸子之书,同申原委;此诗赋一略,後人所为欲究遗文,而莫知宗旨者也。

州县文徵,选辑诗赋,古者《国风》之遗意也。旧志八景诸诗,颇染文士习气,故悉删之,所以严史例也。文丞相词与《祭漯河文》,非诗赋而并录之者,有韵之文,如铭箴颂诔,皆古诗之遗也。

亳州志人物表例议上

班固《古今人表》,为世诟詈久矣。由今观之,断代之书,或可无需人表;通古之史,不可无人表也。固以断代为书,承迁有作,凡迁史所阙门类,固则补之;非如纪传所列君臣事迹,但画西京为界也。是以《地理》及於《禹贡》、《周官》,《五行》罗列春秋战国;人表之例,可类推矣。人表之失,不当以九格定人,强分位置,而圣仁智愚,妄加品藻,不得《春秋》谨严之旨。又刘知几摘其有古无今,名与实舛,说亦良允。其馀纷纷议其不当作者,皆不足为班氏病也。向令去其九等高下,与夫仁圣愚智之名,而以贵贱尊卑区分品地,或以都分国别异有标题,横列为经,而以年代先後标著上方,以为之纬;且明著其说曰,取补迁书,作列传之稽检。则其立例,当为後代著通史者一定科律,而岂至反为人诟詈哉?甚矣,千古良法,沉溺於众毁之馀,而无有精史裁者,为之救其弊而善所用也。近代马氏《绎史》,盖尝用其例矣。然马氏之书,本属纂类,不为著作。推其用意,不过三代去今日久,事文杂出,茫无端绪,列为人表,则一经传姓名考耳。且犹贬置班表,不解可为迁书补隙;又不解扩其义类,可为史氏通裁;顾曰人表,若为《绎史》而作,则亦未为知类者也。

夫通古之史,所书事迹,多取简编故实;非如当代纪载,得於耳闻目见,虚实可以互参。而既为著作,自命专家,则列传去取,必有别识心裁,成其家言;而不能尽类以收,同於排纂,亦其势也。(即如《左传》中事,收入《史记》。而子产、叔向诸人,不能皆编列传。《人表》安可不立?)至前人行事,杂见传记,姓名隐显,不无详略异同。列传裁断所馀,不以人表收其梗概,则略者致讥挂漏,详者被谤偏徇,即後人读我之书,亦觉阙然少绳检矣。故班氏之《人表》,於古盖有所受,不可以轻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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