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兴勇看着水心嚣张的样子,再看看水晶委屈万分、有苦难言的痛苦表情,心中不由得又是疼惜又是气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你和石兴刚,还有别的那些男人的那些事别当我不知道。你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以为别人也会那种做?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血口喷人。趁早给我滚,别让我给你好看!”
“好啊,石兴勇。你也敢跟我雄起了?看来她的魅力真比我这个妹妹还是要大得多。我看看,我看看,这个小杂种是谁的?”水心走到惊呆了的点点面前,拨弄着点点的脑袋,端详着。“哦……我明白了,石兴勇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反对我,原来是要维护自己的野老婆和自己的儿子呀。”
“什么?你说什么?水心,你疯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水晶愤怒地喊道。
“我可没疯,疯的是你们。你们把儿子都生下来了,这种事,还不疯狂吗?我水心也自认为胆大妄为,可也及不上你们哪。”
“水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得讲事实拿证据,怎么能这样凭空捏造,诬陷自己的姐姐?”石兴勇不知为何,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
“哼哼,证据?还用证据?你们别当别人都是傻子!看看,看看,那小杂种的鼻子,脸型不是你石兴勇的是谁的?”
这话如一颗定时炸弹爆炸,水晶的头“嗡”的一声,懵了。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石兴勇。
石兴勇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不敢与水晶的眼光接触。他羞惭欲死,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水晶解释。
他一把将水心的胳膊抓住,拉着她拖出门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少在这里放屁!你自己丢人还嫌不够,还想害别人。”他反手把门关上,拖着水心下楼去了。
水心一路叫喊着,抓打着石兴勇:“大家看啊,看这对狗男女做的好事!姐姐和妹夫偷情,还生下了野孩子……”
楼下茶馆的人全都跑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石兴勇恨不能堵上她的嘴,却又不能那样做,那样更显得自己理亏,更让别人笑话。只得生拉硬扯,如拽死狗一般,把水心拖到路口,招了一辆车,把她塞进去,自己也坐上去,离开了这里。
水晶呆呆地站着,意识一直处在混乱和游离的状态。
“妈妈,小姨为什么打你?妈妈,你疼不疼?”不知什么时候,点点扯着她的裤腿摇晃着问。
水晶这才醒过神来,弯腰抱起儿子,把他放到饭桌前的椅子上,柔声道:“乖儿子,知道心疼妈妈了。小姨脾气不好,因为那天妈妈也打了她,她今天来还手的。”一边让他继续吃饭。她自己却一口也不想吃。
“妈妈,那小姨为什么骂我是小杂种啊。她好可怕,我不喜欢她!我再也不想到他们家去了。”点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不去就不去。以后点点就跟妈妈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那二爸呢,我喜欢二爸,你让二爸住在我们家,好不好?别让他和小姨在一起。小姨又要骂他的,二爸好可怜哦。”点点天真地说着这些话,全然不知大人的世界里那么多的混乱和复杂。
水晶苦笑一下:“点点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二爸和小姨是夫妻,他们是一家人。你和妈妈是一家人。二爸就是因为喜欢点点,常常和你在一起,小姨才不高兴的。以后,别缠着二爸了,别让二爸为难了,好不好?”
点点“嗯”一声,摸摸水晶的脸:“妈妈,还疼不疼?小姨这样打二爸,二爸也会疼的。小姨是坏人。以后我长大了,打她,为妈妈报仇。”
水晶不由笑起来:“报什么仇啊。她是你小姨,你也别记恨她。她只是一时心里糊涂,才这样的,过几天想明白了,就好了。当你真长大了,还记得住这点小事?”
收拾过碗筷,再把点点侍候上床,看着他睡了,水晶才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这件事。
她端详着儿子的脸,不说不知道,水心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她这才发现,儿子真和石兴勇有一些想像。她回想着石兴勇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和帮助,想着他对她特别的态度和眼神,心中有些恍惚。
她有些害怕,也有一些怀疑。如果真是他,他是如何接近她的身体的?他为什么会对她做这种事?如果是新婚之夜,她喝醉了,一无所觉,那石兴刚呢,他在哪里?为何石兴刚自己也没察觉?如果不是他,为何点点这么像他?难道,真如俗语说的,谁和孩子亲近,孩子就像谁。点点从小就和石兴勇亲近,像他的话也就能说通了。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水晶自己是医生,它说服不了她自己。
水晶心里明白,石兴勇对她是无害的。他是真心的关心着她,照顾着她。如果,他真是点点的爸爸,她该怎么办呢?她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不愿再想这件事。
过几天宏尘就会来到她的身边,她想带着儿子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她可以凭自己的医术,开一家小诊所,宏尘也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也许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她喜欢孩子,喜欢为宏尘生许许多多的孩子。
她想着想着,终于睡着了。
石兴勇把水心拖回了家,把门砰一声关上。水心看着他铁青的脸,有些害怕,先自己跑进卧室,把门反锁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在石兴勇的气头上时,直撄其锋,她不会让自己受皮肉之苦的。
石兴勇并不想打人,他只是不想水心伤害水晶。水心进了卧室,他也无意去招惹她。
他拿出酒柜里的酒,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