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伤我?想都别想!”纳兰红玉伏在我上方,一手卡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卡住我的双手,将其并在头顶。
“放......放......开......”喉咙被纳兰红玉卡主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从嘴里发出一个一个的单音,呼吸也不顺,我估计脸被憋的通红了。
“放?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地伤我的人,我怎么能放?”纳兰红玉的红眸里似乎血液翻涌,配合着他苍白的面容以及在水里冻得青紫的嘴唇,仿佛比阎王家的修罗鬼刹还要恐怖。
手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重新有温热的血流出来,顺着破碎的衣袖聚集在纳兰红玉紧卡住我的手上,但双手麻木,已感觉不到疼痛,要不然话不知我受不受的了?
似乎很久,纳兰红玉不放手,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刚从水里出来的感觉,脸部发胀,脑袋里面轰隆隆的,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想我投胎那么多世,前世我就学过女子防身术,其中最基本的一招我至今从未用过,但现在可要在纳兰红玉身上开先河了,所以,在纳兰红玉双手不得空,伏在我上方毫无所觉之时,我使出了我的看家绝学——右脚向上曲起,膝盖用力一击,纳兰红玉脸色惨白从我身上滚落。
“你......”纳兰红玉蜷缩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捂住裆下,眼珠子凶狠的对着我。
“咳咳......”纳兰红玉一从我身上下来,我伏在地上,拼命咳嗽。
“叫你卡我脖子!”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纳兰红玉身边,踢一脚,纳兰红玉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只能对着我干瞪眼。
“瞪什么瞪!再瞪,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又踢了一脚,但这一脚刚踢出,纳兰红玉猛的反手抓住我的脚,我摔倒在地,纳兰红玉又过来卡我,这次我反应够快,在纳兰红玉双手伸出的瞬间,先一步伸出手抓住了纳兰红玉的手,两人缠斗在一起,在地上滚了数圈。
“你想死!”纳兰红玉身形比我大,力气也比我大很多,但我拼着一股狠劲还是僵持不下,只是纳兰红玉的公鸭嗓音在我耳边弄得我一身鸡皮,口气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僵持了很久,我的手臂开始发麻,越来越没力,纳兰红玉渐渐占了上风,成爪形的手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卡上......
“哈哈哈!在这里碰到一对野鸳鸯!”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接着一个人影从树林里冒出来。
“你是何人?”纳兰红玉提前一步放开我,站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袍,对着那人一脸防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知道你是谁。”来人走进,借着天上的月光,看的出面容。
两撇小胡子,一把纸扇状做风流的扇啊扇,看的我打了一个冷颤,顺便紧了紧破了的那一只衣袖,但这个动作恰好被纳兰红玉看到,一双眼珠子向我一撇,我装作没看到,脸越过他依旧看着对面的小胡子。
小胡子见纳兰红玉不看他,以为他被冷落了,纸扇一收,只见一晃,刚刚还在数米之外的人瞬间就离我们只有几步远,“早就听说北藩国太子纳兰红玉出生时就一双红眸似血,生的是绝代风华,秦某本是不信,现在得以有幸相见,才知道所言非虚,更是与蜀国温润如玉的段南锦不相上下,真当得起这美人如玉四字。”
“你是秦起?”听对面那人说完,纳兰红玉皱眉,脸上的防备更甚。
“正是在下,难为纳兰殿下记得秦某这等小人物,在下不甚荣幸。”对面的秦起将纸扇往腰间一别,双手抱拳,微行一礼。
“秦起怎么了?”我看见纳兰红玉的表情,不由好奇问。
“看姑娘小小年纪已经生的是如此绝色,恐怕以后更是绝代风华,可惜,可叹,秦某不好女色,要不然的话就能跟姑娘来一段鱼水之乐了,唉......”秦起叹气,但同时双手如钩,突袭我前面的纳兰红玉,而纳兰红玉早有防备,自是向旁一闪,随即双手迎上。
“殿下好身手!”秦起见没抓着,于是取出纸扇,展开,又接着向纳兰红玉袭去。
纳兰红玉本来就不是秦起的对手,现在被秦起的一番接二连三的袭击逼得节节后退,只余双手防备。
反观秦起,在对付纳兰红玉的同时还偶尔调笑几句,“红玉真是生了一双妙手,看的秦某心慌的厉害,自是怕秦某一不小心就伤了它。”
“红玉红衣与在下的绿衣可是绝配。”
我看过去,果真绝配,红花绿叶,比过周围那堆枯枝败叶。
“红玉可是累了?要不咱们不打了,看的秦某可是心疼啊。”说着秦起双手如闪电,猛击出一掌。
“唔......”纳兰红玉倒在地上,单手捂住胸口,胸口衣襟散开,露出白玉般的肌肤,看的步步靠近的秦起眼珠子都直了。
“滚开!”纳兰红玉挥掉秦起摸上胸口的手,眼里满是厌恶。
秦起揉着被纳兰红玉挥开的手,也不恼,只是轻柔几下,嘴角轻笑:“红玉可是见有人不好意思?不怕,我让她走就是了。”说着眼往我这边看过来。
意思很明显,我很识相,收回准备看一场你情我不愿的春宫的打算,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对秦起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慢用。”随后不顾纳兰红玉杀人的眼神,从他身边走过。
走远了还隐约间能听到秦起那花调调:“玉儿,现在闲杂人等都没了,你不用怕了。”听的我胃里泛酸,直想干呕。
还玉儿,想象着纳兰红玉那张脸上听到秦起这样称呼他时的表情,我捂嘴笑,但随即摸到袖口,簪子呢?
此时秦起的声音又响起:“纳兰红玉!”声音里说不出了扭曲,似乎在忍受什么。
我不知道纳兰红玉是做了什么事让刚刚还是一口一个玉儿的秦起那样,于是好奇,磨蹭着走了没多远的步子又慢慢的往回倒。
趴在一棵树杆后,只见秦起单手捂住身下,纳兰红玉上衣已经被剥落,赤着上身,不可一世的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根白玉簪子就要向秦起刺过去。
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来纳兰红玉盗用了我的‘断子绝孙踢’,不过纳兰红玉可比我要狠多了,看那秦起倒在地上连纳兰红玉手上的簪子在他身上刺了树下都反抗不了就知道了。
但秦起少说也是一个混迹江湖数载的老江湖,也是一个职业的性的采花高手,迷药****随身携带,所以当纳兰红玉再次刺下时,秦起袖子一挥,我只看到一阵烟雾过后,纳兰红玉捂住双眼,摇摇晃晃几下,应身倒地,手中的白玉簪子落在地上,被秦起捡起,抓在手中,“玉儿,我本不屑用着些下三滥的东西,但今天是你逼我的。”随即手中的簪子随着‘咔嚓’一声响,碎成两截扔在地上。
我在树干后面握紧了双手,看着那断裂的簪子落在地上被秦起一脚踏下,心里怒意焚飞,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向秦起扔过去,秦起本是只注意纳兰红玉,现在被我这么一个不设防的扔石头,居然一下就被扔中了额头,额头上鲜血流出,顺着鼻梁,打湿了他鼻子下面那两撮小胡子,双眼向我这边看过来,起身,步步逼近。
我从树干后面出来,手上抱满了石头,连着扔了好几块,但这次没那么好用,都被秦起一一躲过,秦起纸扇随手一挥,我本就受伤的手腕上剧痛,满怀石头都落地,我低头捂住手腕,一片阴影照过来,待抬头,秦起已在我面前,脸上表情狰狞,我心一紧,心里哀叹:“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