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微暗,成为了黄巢侄子的黄浩同家奴黄云朝在宋州城门关闭前进入了城内,初到晚唐的王凯,不,现在叫黄浩,好奇的看着古代城中布局,街道不算宽阔,两边的建筑物多为最高三层的木制结构,屋檐高挑的四边,分别有装饰鸱吻或者鸱鸟尾状的造型,看起来也分外别致。
两人在城内寻得一客栈,收拾一下,也就住了下来,待晚上休息一翻,明日便找城内良医看看脑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其实黄浩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穿越到这个人身上,根本脑袋也没啥问题,只是看这家奴焦急,也便随他心愿,明日诊治后,自己也要装着失去记忆,跟着家奴回到自己的“家”。
房内的黄浩细细的又问了黄老一些家中的事情,本想在问些当朝的事,可这家奴只知道当今皇帝是懿宗,别的一概不知,只得做罢。
没有早睡习惯的黄浩便躺在床上,总结着一些从黄老那里得到的信息,这个黄浩十七岁,大伯是黄巢,武功不弱,尤其擅长骑射之术。自己的父亲叫黄邺,母亲张氏,还有个叔父,叫黄揆,因黄家贩卖私盐,家道也很是富裕,生活到是不愁。
只是这黄巢虽是唐末著名的农民军首领,号称冲天大将军,也是历史上有名的残杀恶人,记得曾在历史书中看到,黄巢在长安建立大齐国四年,便被积蓄了力量的唐朝军队反攻夺回,一怒之下的黄巢临走时烧毁了长安,在逃出长安后,一路向南,因缺少粮食,便让整个部队吃人充饥,将活生生的大批乡民、俘虏,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并称之为“捣磨寨”。几千个巨舂工作,形成流水线作业,在围困陈州时,把周遍百姓都吃光后,又让人把四周数州的百姓掳来已供给大批军队作为粮食,最后被多处唐朝军队围剿,死于山东虎狼谷,这个黄浩便率领残余军队,号称“浪荡军”四处流窜,继续攻夺城池,最后在湘阴死于当地土豪邓进思手里,可谓也是得不到善终。
既然自己穿越到这个历史人物身上,又清楚这些人的历史轨迹,自己是要随波逐流呢,还是打算从中协助,成就一翻事业?跟着轨迹混日子,下场就是死,如果从中协助,帮助大伯建立政权,改变唐朝的灭亡命运,自己也能书写一段传奇,更能保存长安被烧毁的皇宫,想到这里,黄浩笑了,王仙芝,李克用,李茂贞,李匡威,朱全忠这些晚唐名将,都要在自己的掌中翻覆,定下心思后的黄浩便在兴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黄浩便同家奴在城中的“慈心堂”里找到郎中,等黄老把大概的经过一说,也让黄浩明白,原来大伯出门去彭城贩卖私盐,自己硬要跟去,父母阻挡不住,只得让从小喜爱自己的大伯带了出去,只当游历锻炼,谁知,行到这宋州附近,看黄巢骑马很是威武,穿越之前的黄浩便纠缠着黄巢要骑马,刚刚爬上马匹,认主的马儿便耍起脾气,连蹬带踢的把黄浩甩下马来,一头撞在地上,就成全了穿越后的王凯。
其实黄浩听完,心中也不好受,前身的父母没了儿子,这身的父母确来了个失忆的儿子,造化弄人哦。
那郎中听完黄老诉说的经过,也是细细打量着黄浩道:“公子现在可感觉那里不适。”
黄浩一听忙装着头脑疼痛道:“我实在记不起事,只这脑子疼的紧。”
郎中一听,又切起脉来,好大一会,悠悠道:“这脑部撞地后,可能导致公子失去了记忆,无妨,待我开些方子,每日早晨空腹喝下,在以沸水连熬二次,中晚分服,一共十五剂,半月之后,可见效果。”
黄浩前身本就是医科大三年级学生,虽理论知识不能用于实践,确也深知这古代,只能从说辞把脉中判断病情,见这大夫信心满满,半月之内可让自己康复,不由的让黄浩不信道:“大夫,这脑中之伤,你如何能判断,又直接看不成,只凭家奴的片面之词开出方子,是药三分毒,你就不怕吃出毛病?”
郎中听完黄浩的责问哈哈笑道:“公子也是不凡之人,看似也粗通这药理,好一个是药三分毒,本郎中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新奇之言,不错,不错,正如公子所说,只要是药,他都会有毒性,但是只要你调配得当,药物之间互相辅佐,可让毒药变成良药,这悬壶之术,可分望闻问切,公子进门时,我已看到,这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在刚才的交谈中,也见公子说话的气息正常,无浑浊,无力之语,便已断定,公子无疾,而问,便得知,公子在撞到地面时,可能导致脑中经脉结淤,运行不畅,方得这失忆之症,切脉,脉象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从容和缓,柔和有力,流利均匀,节律一致,一息搏动四至五次,此乃平脉,属无病之像。”
黄浩听完,心中敬佩道:“看来是误会郎中了,本人方才所言,请郎中不要见笑。”
“哪里,哪里,公子聪颖异常,如稍加指导,便可在这杏林中大放异彩。”
“多谢郎中,我们就此别过,改日有机会,一定在请教郎中。”
黄浩赶紧擦擦头上冒出的汗,带着包好的药品同黄老步出这“慈心堂,”准备前往北门雇下马车,回得家中,一路行去,城中百姓稀少,集市不昌,各种商品很是缺乏,本想着第一次见这前身的父母亲戚,买些礼物,楞是找不到合心之物,黄浩只得购买些点心之类的糕点,看着黄老付帐时怪异的眼神,不由奇道:“黄老,你怎么用那眼神看我呢。”
黄老一笑道:“以前少爷管奴仆叫贱奴,整天出门惹事,不喜书籍,今日见少爷同那郎中对话,就让老仆惊奇,在出来给家里的主人买礼物,更是第一次的事情,难道少爷这一撞,还撞出好事来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这一撞,顿感神思敏锐,或许是哪位仙人助我,从此,改头换面,做出一翻事业呢,”黄浩尴尬的说道。
“恩,真可能如少爷所说呢。”
不一刻,主仆走到北门,同车夫谈好价格,黄浩登上这车,黄老同车夫坐在车外,向冤句驶去。
第一次坐马车的黄浩见这车内也就不到二个平方,车内用细花碎布包裹了车厢内部,屁股下面是半高的软塌,坐上甚是舒服,因为还没入秋,天气也不炎热,门帘被键马奔驰而刮起的风吹得左右摇摆,甚是凉爽,车中小窗外的官路之上,翠柳挺拔,蝉虫鸣叫,也是别有一翻风味。
路途的无聊中,黄浩也是跟见多识广的车夫聊的甚欢,知道了现在是咸通十三年,就是八七二年,也就是说,在有两年的时间王仙芝就会率先起义,然后黄巢在年中率领家族兄弟揭杆,自己也要在这些时间中,积蓄力量,辅佐黄巢少造杀戮,推翻已腐朽的唐王朝,还百姓一个康平盛世。
思考后路的黄浩渐渐在车马摇晃中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得黄老大声喊道:“阿九,快去告诉二主人,少爷回来了。
黄浩连忙翻身起来下得马车,只见大门高耸,漆黑的木门上金光闪闪的虎头扣环,做的相当惟妙,长条石分三层,顺阶而上,左右两边的高墙竟然宽达百米,可见这贩卖私盐的暴利才能修得如此堂皇之宅院,黄老付了车钱后,便进入宅院给二主人说明少爷的“情况”去了。
步入大门,里面更是广阔,前院以青石铺地,道路两旁种满花草,五十米开外,便有一大屋,上挂一红边牌匾“待客堂”。左右分别有些长廊,长廊中间墙上开以圆门,估计是仆人居住之地,在往里,就是这家的主人居所了,也不知道分了几院,正看得出神,只见里面奔出一少年,边跑边喊:“哥哥,哥哥。”
黄浩一看,只见这少年生的圆滚圆滚,胖呼呼的脸上老大二颗眼睛,脑袋和肩膀之间因为肥肉的堆积,已然看不见脖子,可这身形端的灵敏,跑动起来也不见迟钝,长成这样子,应是黄老口中,黄揆的儿子,黄恒,自己的族弟。
黄浩哈哈一笑道:“恒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黄恒突地来个紧急刹车,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黄浩道:“黄老那贱奴说你被马踢了,失去记忆,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额,哥哥确实脑部撞地,有些失去记忆,是不是称呼错了呢。”黄浩想着刚才就称呼了下,这胖子这么大的反映,估计以前两兄弟的关系也不错,称呼自然亲昵,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当然啦,你文邹邹的称人家恒弟,一时还真接受不过来。”
“那要怎么称呼。”黄浩看这族弟认真,忍住笑道。
黄恒看看四周没人,低声道:“你都是叫人家yin蛋蛋。”
“银蛋蛋,这个叫法不错,长的也跟个蛋一样。”黄浩调侃的说着。
“不是那个银,是这个yin”。
“啊~yin蛋弟,你莫非也是古时代的****。”黄浩听清楚,终于吃惊的看着黄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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