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失落的神情,卫阳向着自己的屋舍内走去。空相大师需要闭关修炼,再也不能对其指导,对现在年幼的卫阳来说,不得不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自己入寺仅仅几日,但细细想来,几乎每刻都有空相大师的影子。以后没有空相大师的谆谆教导,我定要比现在更加努力才行,让闭关出来的空相大师刮目相看。”
心里暗下决心的卫阳,没有继续回去,而是拐了个弯,向寺内后山走去。他打算先看看大师所传授的《金刚诀》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黑风高的山路实在不是很好走,加上卫阳自己对此处并不熟悉,没有走出多远,卫阳便停了下来。借着皎洁的月光,卫阳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和动静,便坐了下来,取出怀中的玉简。
按照在大师处临走前交代的方法,静静心神,将全身心投入到手中玉简之上。很快,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卫阳发现自己的脑海中豁然开朗,一排排小字出现在自己的意识海中。
“金刚诀,乃达摩祖师所创的九层功法,本功法乃阳火至刚之功法,欲炼此功需在十岁身体尚未成形之前方可且其必是童男处子之身。”
读到这里,卫阳没有觉得有什么自己不适合的地方,便接着往下看。
“本功第一层——铜墙铁壁,天地朝朝,阴阳双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接着出现的字便消失了,卫阳一怔,才意识到第一层就是这短短二十八个字口诀。
将心神从玉简上移开,回到现实中,卫阳思索着刚刚的二十八字真言,“天地朝朝,朝阳乃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虽然不明白这个字的具体含义,但卫阳还是按照大师曾经指点的方法修炼起来。沉浸心神,屏气明神,默念二十八字真言,观察着身体内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卫阳一遍又一遍地默念二十八字真言,可是奇迹没有出现。身体内没有丝毫变化,大师所说的气并没有能够如愿出现。半个时辰之后,卫阳从修炼中苏醒过来,看看月亮都快落下山的样子,不得不离开后山。
将玉简重新放入自己怀中,卫阳带着小跑向寺内住处走去。屋内的师兄弟们不知道有人黎明时分才刚刚回来,依旧保持着一夜的睡姿还有略微的鼾声。
卫阳不知道自己躺下多久就睡着了,不过当寺内晨钟敲响之时,醒来的卫阳已经神清气爽了。张晨今日没有能够有叫醒卫阳的机会,卫阳和他一样,一听到钟声便起床了,而后两人一起叫醒仍睡在梦乡中的师弟们。
照例是早上的讲佛之课,还是和萧克等六人坐在一起,大家还在讨论着今日空相大师会给我等讲怎样的佛理,只有卫阳一个人没有说话。卫阳知道不出所料的话,今天空相大师不会如大家所愿的。
果然,最终走上佛龛旁的乃是戒律院首座空明大师,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戒律院首座,尤其是其脸色那道深深的刀疤,大家都是静悄悄地,深怕惹恼了空明大师被叫去戒律院受罚。
老实来说,空明大师的佛理并不比空相大师差,甚至可以说还高出许多,但卫阳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想着空相大师。
没有太过用心的去听空明大师宣讲佛法,上午的讲佛便结束了。卫阳张晨和萧克等人吃过饭分别后便出了山门径直向山中池塘走去。
池塘边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刚来饮水动物的小脚印罢了。卫阳和张晨找了旁边阴凉的地方,便各自开始自己的修炼了。
还是昨天的那棵树,卫阳对着树挥洒着罗汉拳,昨日师父和空相大师教导自己的“熟能生巧”,使他自己明白自己欠缺的不是对罗汉拳的理解,而是欠缺的对罗汉拳施展的经验。这坚定了卫阳要将罗汉拳学习修炼下去的决心。和张晨的不断变换位置不同,卫阳就一直站在这棵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树面前,不断变化着拳术,同时脚下也在不断来回移动,做到脚随拳动。卫阳坚信只要这样不断坚持下去,最后一定能够做到如臂使指的地步,师父和大师说的对,“熟能生巧”。
就这样,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又去了,冬天也走了,只是经常来池塘边饮水的动物们发现有两个身影并没有随着季节的离去而离去,每日的下午都会出现。两个身影还时不时地扭打在一起,闪烁在山林间不同之处。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卫阳九岁了,张晨也大了一岁,两个人经过一年的锻炼,皮肤已经有些小麦的黝黑色,个头也长高了不少,尤其是张晨,看上去就像十八九岁一般。至于两人的修为并没有如两人的个头般提升得那么明显,只是提升到炼体五层的境界,但也已经是四十九代弟子中的翘楚了。
卫阳经过这一年的刻苦修炼,从两人第一次比试时,张晨的无影腿压得卫阳抬不起头来,直到现在卫阳和张晨平分秋色。卫阳的罗汉拳虽然还未达到如臂使指的地步,但应付起张晨的无影腿还是游刃有余的。至于金刚诀,每天夜深人静之时,卫阳都要到后山修炼,只是令人失望的是,一年多来体内丝毫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这套功法乃是空相大师特意交给自己的,卫阳真的都快绝望了。
这一日的黄昏时分,卫阳和张晨练完功后回山门,交完应上交的水后,便有人来通知方丈在大殿集合四十九弟子,以嘉四十九代弟子一年多来的表现。
两人一起来到了大雄宝殿处,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第四十九代弟子。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熟人,卫阳和张晨便找了个脚落坐下来休息。
刚坐下来,门口便出现了两道红色的身影,立刻将大殿内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两道身影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在殿内搜索着什么,看到卫阳和张晨立刻便向他们走来。
来人正是苏菲,至于她旁边和她一样亭亭玉立的少女则是卫阳未过门的媳妇——贤敏郡主。卫阳也是最近才知道贤敏郡主和苏菲居然是同门师姐妹,苏菲自从知道自己的好师妹贤敏郡主居然是卫阳未过门的媳妇之后,每次和卫阳张晨见面都会拉上她。
张晨见到贤敏郡主之后,还是老样子,喜形于色,四人就这样坐着等待方丈大师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