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诡异长廊中消失的四方格子,三人心有余悸;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三人这才明白大致是怎么一回事。
诡异的长廊中布满了四方格子,墙与墙的距离足足容纳三块格子并排铺向焰火的尽头。而在这四方格子的地下却是另一个未知的空间,空间内隐约传出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当人行走在格子上面就会触发机关,相应的就会有格子消失。而格子消失的数量会随着你所踩过的步数而增加。从踩下的第一块开始算起,不断累积,直到长廊之中的格子全部消失,变无路可走了。
“我们可以尝试从墙壁上通过。”在大致摸清格子的运转路数之后,幻术师注意到长廊的两侧墙壁上,每隔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就会交错有一盏桐灯,可以充分利用这些桐灯在墙壁上跳越过去。
“铜灯与铜灯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加上墙与墙之间的宽度,有点困难。”易尘见约翰的腿部受了伤,委婉的提出这个客观的问题,毕竟三人暂时是同盟,太伤和气毕竟不太好。
“也是,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么只能冒险在格子上面冲过去,祈祷这格子不会铺太远。”幻术师明白易尘之前话中的意思,随即又提出另一个方案。凭借之前易尘从格子下跳会裂缝中的身手来看,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应该是轻而易举。我借助风元素的力量也能做到,约翰腿部受了伤,虽然经过简单的处理包扎,毕竟还是很严重的。
“那样做太过冒险了,格子不知道铺向哪里?我们还是寻找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吧。”易尘望着焰火照不到的地方并不赞成幻术师的提议“要么这样吧,我背着约翰,咱们在墙壁墙璧上跳过去。”
幻术师只是透过银色的面具打量着易尘,并未开口说什么。
“只能如此了,那就先谢谢老弟了。”约翰见气氛有点尴尬,出声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没什么,现在我们算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易尘学着电影里的前段敷衍道。
“也好。”幻术师也察觉道气氛有些不对,这是怎么了。“我先试一试,看在墙壁上走出长廊的方法能否行的通。”
易尘与约翰二人点头表示同意,如果贸然的背着人下去,意外发生时会显得措手不及。
幻术师双脚一点地面,整个人就滑了出去,没错就是滑,应该是幻术师借助了外力之后才做到了。易尘猜测有可能是这里流动的空气,如果这里有风的话,借助风的力量飞起来也说定。
空中幻术师优雅的滑向距离裂缝处最近的一盏桐灯。略微有些紧身的燕尾服在飞行中,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啪。”幻术师一把抓住铜灯的灯托,贴在墙壁上。异变却在这时毫无预兆的来临了。只见铜灯下原本光滑平坦的墙面上,突兀的伸出一排排锋利的剑刃,刺向贴身在墙壁上的幻术师。
在这千钧一发得时刻,幻术师却出奇的冷静,手臂发力,身体向后躲去,整个身体与墙壁成直角,才堪堪躲过从墙壁中刺出的剑刃。强者只有做到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才能活下去。
偏偏墙壁上的机关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铜灯的灯托出却伸出密密麻麻的针刺向幻术师紧抓着灯托的双手。
在针要射出来的那一刻,强烈的危机意识便使得幻术师送来了原本紧握的双手。
“咔。”伴随着熟悉的机关运转的声音落在长廊中的四方格子上这时才注意到,铜灯上面刺出的全部都是喂过剧毒的毒针。
“还好吧。”约翰关切的询问道,幻术师刚才的遭遇在裂缝中看的一清二楚。
“我没事,只不过落在格子上。”幻术师告知二人现在的处境。咦!因为之前在裂缝中商讨关于格子的对策,而没有仔细注意过壁画。现在就站在墙壁的边缘,才嘻嘻打量起来墙上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一条气势磅礴的河,河水从远方奔腾而下,生动形象。虽然只是一副画,带给观赏者的却是无边无垠的久远和深沉;河水的岸边是空灵迷茫的大漠孤烟和苍茫空旷;带着诗情画意般长河落日的朦胧;惟妙惟肖。幻术师认出壁画之中画的就是黄河。
顺着奔腾而下的黄河水望去,在不远处墙壁上画着黄河的中游处出现了一只似龙似马的奇怪生物,龙头马身,全身附满磷片,面部狰狞,称之为龙马;而在龙马的背上背附着河书。
“这是?”幻术师看完壁画,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向着远方的墙壁上望去,每两盏纵横交错的铜灯之下就会有上这么一副一模一样的壁画。“这是在暗示什么么?”
“发现什么了?”裂缝中的二人见幻术师的模样出声询问道;想必是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我想,我可能知道要怎么通过长廊了。”正在思考壁画的用意听到二人询问后回答道。
再将壁画中所化内容告知二人之后,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九宫格。”
没错,壁画之中画的正是九宫格的来历,河图是九宫格的前身。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东北MJ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后为周易的来源。
在看过壁画之后三人在细细打量这长廊,整个布局完全就是按照九宫格的方式建造的,那么想必破解之法也在于九宫格。
原来墙壁两侧纵横交错的铜灯便是分界线,把整条长廊布置成了多个九宫格。每两盏铜灯之间便是一个九宫格,只要加上相应的运算,走上对应的步数,便会顺利通过了。
既然想到破解之法,易尘与约翰也纵身跳入长廊。
“咔咔咔。”伴随着一连串的机械声,四方格子不断的消失在格子下的空间。却又在另一声机械运转的声音中升了上来。每一次在格子上走过都会有格子消失,不过在算对一条线之后,却会有相应的格子升上来。
就这么,伴随着格子的降下与升起的循环中;三人缓步在长廊中前行。幻术师又在最前面,控制着火球点亮墙壁两侧的铜灯。
“前面似乎没有格子了。”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面的幻术师发现前方的地面并不是脚下的格子,取而代替的是一整张石板,石板的正前方不远处,铺着一级级的青石台阶,向着上方通去。
“可算要走出去了。”约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格子的面积本来就不小,加之有时还要从一块格子跳到另一块上,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走的很是费力。
“嗒。”幻术师率先跳出四方格子,站在巨大石砖上,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每一个生活在刀尖上的人,在进入陌生环境时必须要做的事情。
接着是易尘与约翰相继跳出四方格子,来到幻术师身旁。四周出奇的安静,并没有危险。
“呼。”约翰一屁股坐在地上,跳了这一路,可是累的不清“你们也歇一会吧,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我们。”
长时间的跳跃纵使易尘也有点吃不消,
就更别提受了伤的约翰了。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在短暂的休息后三人向着通往长廊上方的青石台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