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街,天峡关外围最为繁华的商业街,这里青楼酒肆林立,各式店铺数之不尽,任何货物在这条街上的店铺之中都可以见到,甚至有些从西域过来在大夏帝国的帝都安阳之中都寻找不见的珍稀香料,在这条号称无物不卖的街上都有出卖,只要你能出得起天大的价钱,就算是龙肝凤胆,这个地方的商人都会千方百计的为你搞到,到了这条街上,琳琅满目的各色货物能够晃花了你的眼球。这里的酒肆能够为你提供市面上能够买到任何美酒,这里的青楼能够为你提供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色美女,江南女子的柔弱秀美,北地女子的高大丰满,只要你钱袋里有足够的银子,这里能够让你得到天堂一般的享受。
得逸轩,这是明心街上一间普通中等的酒楼,在这条寸进寸土的街上算不上最为顶尖的酒楼,不过存在的年头却是不短,经营正宗的西州风味的饭菜,在天峡关也算是一家比较有名的老字号了。
秦越和陈元亮来的时候,正赶上了饭口,酒楼里是人潮涌动,生意显得非常的不错,三层砖制小楼的所有饭桌上是坐满了食客,热闹非凡,天南地北的口音混杂在一起,让秦越都是诧异万分,看来他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商业的繁华程度。
不过马贩子陈元亮明显是这里的熟客,而且同这里的掌柜、伙计非常熟悉,虽然酒楼中坐满了食客,但是陈元亮领着秦越熟练的跟着酒楼伙计向一间安静隐秘的包厢走去。
“谭先生,请!”陈元亮推开包厢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秦越进入这个安静隐秘的包厢。
秦越没有对陈元亮推辞客气,抬脚直接跨过门槛,进入包厢之中,陈元亮笑着跟了上去,满脸堆笑,心情非常的不错,在他的眼中秦越现在可是他真正的贵人,如果一旦生意成功,攀上秦越这么一棵大树,以后得到可不仅仅是一些金钱,说不定能够取得一个官身,到时他陈元亮才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资格进入大夏帝国的上层社会,才能够为自己积攒的财富取得足够的安全保障,才能够为自己的后代有更好的前程取得最为重要的敲门砖。
“先上一壶好茶,再来点你们酒楼拿手的几个好菜。”马贩子陈元亮对着跟着进来的酒楼伙计说道,然后又对秦越问道:“不知谭先生对哪种酒比较感兴趣,这个还需谭先生决定了。”
“不知道有没有江南的新鲜米酒,要是有就最好了,如果没有的话,西域的葡萄酒也是可以的。”秦越率先坐到椅子的上首之处,甚至都没有给陈元亮谦让的机会,因为秦越现在假装作为一个大贵族之后,这种霸道的做派那简直就是必须的一种态度,要是现在还是畏畏缩缩,对一个没有官身和贵族身份的陈元亮都要谦让的话,不说不符合本身的身份,就是马贩子陈元亮可能都要大起怀疑之心了,何况秦越本身的身份就是权倾西州的秦家之后,这点**的做派基本就是根植于他的心底,虽然不同于原来的秦越一副纨绔样子,但是身为大贵族的骄傲在现在的秦越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客官,新鲜的米酒本店倒是没有,如果客官不介意的话,本店从西域进来的葡萄酒也非常不错,你看上来可以吗?”酒楼伙计看了一眼陈元亮,因为西域的葡萄酒到达天峡关也是非常昂贵的酒水,所以这个伙计打了一个埋伏,给陈元亮一个明确的暗示,意思是问他秦越的要求要不要满足。
“把你们酒楼最好的葡萄酒送上来,还有就是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搅我们两个商谈事情,让你们掌柜好好准备拿手的菜式。”陈元亮一边对酒楼的伙计吩咐着,一边在秦越的旁边坐下,接着说道:“这是我邀请的贵客,以后到你们这个地方,不要怠慢了。”
“好的,我马上通知掌柜还有下面好好准备,不知陈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酒楼伙计随即应道。
“不知谭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没有?”陈元亮征求了一下秦越的意见,看见秦越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对酒楼伙计说道:“没有了,你先下去吧。”
酒楼伙计躬身退出了包厢,顺手把包厢房门关好,这个安静的包厢之中就只剩下秦越和陈元亮两人了。
“谭先生,不知在天峡关能够停留多长时间?”陈元亮开口问道。
“本来不准备停留太长时间,不过今天倒是遇到了陈兄,倒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天峡关多停留一阵子了。”秦越随口应道,意思就是说如果今日能够谈成生意,他在天峡关呆的时间就会延长,如果没有谈拢,应该会很快回去。
“哈哈,谭先生那可要在天峡关好好的呆一段时间了,到时陈某带谭先生好好领略一下天峡关的风采。”陈元亮笑容满面的说道。
“到时倒要多多的麻烦陈兄了,不过陈兄看来对这次生意是很有信心啊,就是不知道陈兄的诚意如何了。”秦越用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淡淡的说道。
“诚意如何,到时便知,陈某这里就要卖一个关子了,不过谭先生的诚意如何,陈某倒是非常好奇。”马贩子陈元亮没有知道秦越的身份,而对秦越在生意上面有所忍让,毕竟商人重利,何况陈元亮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对象,所以直接就对秦越提出了要求。
“呵呵,陈兄看来对谭某还是怀有戒心啊,不过这也正常,谭某到此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身份,所以陈兄对此心有疑虑也是非常正常,不过谭某是什么样的人物,相信陈兄接触久了之后,肯定会有所了解。”秦越轻笑了两声,缓和了两人之间比较僵硬的气氛,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谭某近几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日我们两人倒是不必急着敲定这桩买卖。”
“谭先生不必动怒,陈某绝对没有怀疑谭先生的意思,不过都是一些在商言商的话语罢了,今日来此酒楼不过是陈某初次做东,想要好好宴请一下谭先生而已,谈不谈得成生意倒是其次了。”陈元亮听到后来发觉秦越好像有点生气的意思,赶紧对秦越解释道。
“谭某人到西州之地来算是头一遭了,不过前些日子刚刚在武威府见到马家公子马继宗,我们两人志趣相投,倒是相谈甚欢。”秦越没有理会马贩子陈元亮的意思,不过却在话语中表明了自己同马继宗的一些关系,如果陈元亮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去马家打听打听,不过秦越相信陈元亮还没有达到能够接触马继宗的地步,最多也是同马家具体的管事人员有所交往,自己的身份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
“谭先生可是为难陈某了,陈某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哪敢高攀马公子这样的权贵,谭先生能够看得起在下,陈某已经是受宠若惊了,何敢在谭先生面前放肆。”陈元亮见秦越基本明白的表露他权贵的身份,所以说话更加的客气,毕竟没有必要得罪与他。
“陈兄不必紧张,谭某绝没有以势压人的意思,不过是向陈兄表明谭某的身份罢了。”秦越摆摆手,笑着说道。
“谭先生客气了,陈兄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谭先生直接叫陈某元亮便可。”陈元亮也笑了一笑,不过整个人就没有刚才那么自如了,毕竟现在秦越摆明了自己的身份,不管从哪个放面,陈元亮至少在明面上得对秦越更加恭敬一些。
秦越只是抿嘴一笑,没有接话,这时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然后听见外面刚才的酒楼伙计问道:“陈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给你们送进来?”
“送上来吧。”陈元亮听见酒楼伙计的问话,看着秦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开口回答道。
刚才的酒楼伙计同另外两人把陈元亮所点的饭菜酒水通通的端了上来,只见这些精致的菜色摆满了秦越眼前的大桌,可见陈元亮今日在此宴请秦越也是花了一番心思,不是随意的糊弄秦越。
酒楼伙计很快的布完菜品,向秦越两人致意了一下,表示已经上完了所有的饭菜酒水,然后就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这些得逸楼的菜式的味道都非常不错,不过就是不知谭先生是不是习惯西州的风味,本来还想找一间江南风味的酒楼,但是后来寻思过来,不如让谭先生尝尝天峡关本地的菜品,更显诚意,所以还是决定上这家酒楼,还请谭先生不要见怪。”陈元亮执着酒壶,朝秦越面前的玉杯之中注入鲜红的葡萄酒,一边向秦越解释说道。
“元亮的一番好意,谭某也是感受得到,如此安排也正合谭某的心思。”秦越看着面前一桌异常丰盛精致的各色菜品,心中感觉也相当满意,然后接着说道:“也不怕元亮笑话,谭某也是一个饕餮之徒,来之前就打算好好品尝一下本地的风味,而且谭某也听说,天峡关的本地菜品既有西州风味,还融合西域美食的特色,谭某可是向往已久,在此还要多谢元亮的盛情了。”
“谭先生满意就好,既然谭先生觉得甚好,陈某的一番心思也算没有白费。”陈元亮回手给自己的杯中也倒上美酒,举起酒杯接着说道:“谭先生,薄酒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口喝完杯中之酒。
“好,元亮实乃爽快之人。”秦越也一口喝掉杯中美酒。
“谭先生,实不相瞒,陈某人在天峡关马市也是闯荡多年,不过多年下来不过略有薄财罢了,虽然一直想着能够把马匹生意做大,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能够在此地遇见谭先生,陈某也深感有缘,觉得是上天赐给我陈某人的一次机会,所以陈某也不矫情,只要谭先生的条件合适,陈某绝对不会让谭先生吃亏便是。”马贩子陈元亮对着秦越直接亮出了底牌,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