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饭香酒香飘荡,屋里的气氛热拢起来,开怀畅饮,倒真有几分家的感觉,兄弟二人久别重逢说不完的家常。
武松还专门为哥哥表演打虎,沐桦就做解说,两人像演双簧似的,表演的像模像样,引得武大和潘金莲时而忧心时而欢喜。
“不如今晚小兄弟和二郎先住偏房,一会让你嫂嫂给你们烧些热水好好洗洗澡。”
沐桦正喝酒“噗”一声喷了出来,洗澡!!?开玩笑吧。
想着赶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武松住在这里就行了,衙门给我找了房子住,就不用麻烦了。”
武松道“有什么麻烦的,到了哥哥家就跟到了你自己家似的。”
沐桦急了嚷嚷道“我说不用就不用。”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满桌子的人都看向她,沐桦抱歉的笑了笑,“我不在这里住,是因为……”脑袋飞速的旋转因为什么呢?“对了,是因为二郎今天高兴一会肯定会喝醉的,二郎他喝醉了爱打人,所以不能和他睡一个屋子。”
武大笑道“二郎今日高兴就多喝点,已后可别再喝多,看把小兄弟吓得。”
武松瞄了一眼沐桦,想起了她被自己打成熊猫眼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小梨涡一闪一闪,越发的可爱。
沐桦瞅武松笑得古怪,低声问“你在笑什么?”
武松赶忙故作镇定,正襟危坐“我,我没笑你。”
嗯?这不就是传说中此地无银三百两,沐桦咬着牙道“是吗?”
武松猛地点头。
几句话,屋子气氛又热闹起来。
沐桦看着兄弟二人亲亲热热的交谈,突然想起《越狱》里的林肯,那个大哥也是很小就在建筑工地上打工,把赚来的钱都给了弟弟迈克尔去上大学,所以他们两个一个是身体强壮,头脑简单,另一个是天才,智商超高的。
想来这双兄弟从小父母早亡,这样一个生活在最底层却又安分守己,勤勉淳朴的男子,不会取巧不够聪明,只是凭借自己双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作,又该是怎样把武松照顾大的,那是怎样的艰辛,不老不丑才是怪事。
沐桦突然暗暗下决心,既然真的让我穿越到水浒中,那我就好好接受这安排,第一个任务就是决不能让潘金莲跟西门庆见面,只要奸夫****不见面,肯定就不会有杀夫的事了。
一个人回到县衙给准备的房子,还算干净,两个房间,一间是个屏风后面是浴盆,另一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只是简单的摆设,虽然有些简陋但比起分餐露宿,与蚊虫为伍实在是强上百倍。
沐桦抱起枕头倒在床上,脸轻轻的蹭蹭软软的被子,好舒服啊。
烧了洗澡水,沐桦脱下衣服,揭下脸上贴的膏药,整个人沉入浴盆里,又猛地钻出水面,乌黑的秀发肆意的披散,深深的吸了口气,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皮肤都在呼吸着,连身体都变得懒洋洋的。旅途的辛苦随着那洗澡一样哗啦啦的流掉了。
古代的洗发水也没有什么好迪,海飞丝,只有皂角,那是一种可以搓出象肥皂一样泡沫的植物,头上顶满了泡泡,手心也沾上了,沐桦淘气的吹着手心的泡泡,一个个轻盈的飘起来,在烛光下折射出七色的光彩,没飘走的就摸在脸上,扮圣诞老人玩,嘴里还哼哼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这绝对是沐桦洗得最舒服的一次澡。漫长的流浪生涯,她已经很久不能这样无忧无虑地躺在这里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现在还有什么比这样爽的事吗?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沐桦猛地高举洁白如玉的手臂“沐桦加油!!!”
清晨起了薄雾,外面还是黑蒙蒙的。
沐桦蒙着被子大睡特睡,就感觉有人猛地晃自己。
“小木头,快醒醒,醒醒。”
沐桦睡得迷迷糊糊的懒得睁眼“武二郎,你是不是周扒皮的祖先呀,这么早就叫我,美容觉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周扒皮?周扒皮是谁?”武松坐在床边问道。
“烦死了,周扒皮你都不知道,周扒皮就是……”沐桦猛地睁开眼睛,武松怎么进的屋,昨日洗完了澡,她上身连单衣都没穿,只穿了件裹胸就睡了。
沐桦赶紧扯住被子蒙在头上,武松奇怪的扯扯被子“小木头你还没说周扒皮是谁呢?”
沐桦怕他着急了赶忙瞎编道“周扒皮呀,周扒皮他就是个好人,英雄,所以呢,你快出去给我买点早餐,我要饿死啦。”
武松这才起身出门,沐桦偷偷露了一个头,看见武松确实出去了,飞速的穿衣,梳头,贴膏药。
打扮完毕才见武松提着豆汁和烧饼进门。
只见武松今日换了打扮,头戴着一顶万字头巾,上簪两朵银花;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着一方红锦,越发衬的神气。
沐桦用手比划道“哥哥转一圈,让兄弟看看。”
武松不明所以却还是转了一圈。
沐桦摸着下巴赞许的点点头“二郎哥哥,这身都头的衣服你穿的还真好看。”
武松伸手打了她头一下,疼的沐桦抱头鼠窜。
武松笑了笑,不理会她的装腔作势“快些把饭吃了,第一次上公,咱们早些去衙门。”
到了衙门,官衙卯时(早晨五点到七点)开始办公,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按时签到,等候差遣,沐桦的工作就是抄抄写写,很是轻松。
沐桦没事就翻户籍,这才找到西门庆,原来是当地的一个财主,开了一家生药铺。使得一手好枪棒,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兼地头蛇。
又去药铺打听,却听说出了远门未曾在家,她这才放下心来。
平日里也是跟武松一同在武大家里吃饭,一是不愿意让潘童鞋与武松过多的相处,而是人多了吃饭到比自己孤零零的热闹温馨的多。
虽然沐桦是外人,但武大是个实在人,也不在意反而越显亲厚,潘金莲有时几句微词,沐桦便笑笑装作没听见,不是非要赖着他们,只是舍不得二郎唯一的家,破裂崩塌。
武松保护过自己很多次,这次不论怎样沐桦要尽自己所能,保护他和他的家。
一晃便到十一月,黄昏时分,天空竟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依然静静地飘落着,凄清的冬风轻轻地吹落了枝头上本就稀少的黄叶。
街上行人很少,沐桦到了铁匠铺取了个铁叉子,专门让人打得好看顺手些,又到肉铺买了些熟食。
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道长这么说,我的性命不保了,道长可要救救我啊!”
“此难倒是可解,只是……”
“若能逃过此难,钱某必然重谢道长。”
沐桦光听声音血液就直冲头顶,恨得牙根都痒痒,突然计上心来,不由的弯起了唇。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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