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闳忻拿起银针插入茶水中,晃动一下,拿起,发现银针变黑。“小荏,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只是装装样子,其实根本没有把银针插进去。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我奸笑道,用手肘碰了碰他,“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郯闳忻听后忍俊不禁,摸了摸我的头,“有你的。”
郯闳忻留在房里照顾小少爷,我嘛,当然是看热闹去了。陈老爷命下人把所有夫人喊来。夫人们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知道是因为小少爷的事而被唤来时,脸上都写满了不满。
夫人们明显地分了两派,中间都站出一条分界线了。一边以一位年纪较大的夫人为首,一边以一位年轻貌美的夫人为首。这个架势,就跟打仗似的,还分楚河汉界啊。
“你们可知道我唤你们来所谓何事?”陈老爷喝口茶,顺顺气。“你们应该知道珍宝的事了吧。”
“不就是病了吗,用得着那么大阵仗把我们全叫来?”一位夫人不屑地说。听语气,应该是满得宠的,不然敢怎么说话,就不怕被打死。
陈老爷还没来得及发飙,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夫人抢先一步,扇了那位夫人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那位自大的夫人见自己被打,不好还手,转向陈老爷求援,“老爷……”撒娇撒的真有水平,让人全身都酥麻了。
“你再这么说话,下次可就不止掌嘴了。”陈老爷看她的那个眼神,巴不得当场掐死她。
自大夫人连忙闭了嘴。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其他夫人纷纷走开,全部转移到了掌嘴夫人的身后。女人呐,一定要有自知之明。陈老爷有财有势,缺女人么?不缺!他缺儿子啊。他儿子刚死里逃生,你丫这样说话,活该不帮你。不过这陈老爷也算给了她面子了,没有叫人把她拉入地牢。
“文纤,你做的很好。”陈老爷背对着她说道。
其他夫人都开始恭维她。她脸上有一丝得意。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叫她,大夫人。
“来人,上家法。”陈老爷喊道。
原本就已经丧气的自大夫人,听到此言,脸上那个惊恐的样子,就像看到陈老爷突然当众跳脱衣舞一样(本木:陈老爷知道你的形容的话,也许会跟你当众玩**),吓得浑身发抖,却又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一个丫鬟捧着一个箱子上来,恭敬地放在地上,可见这箱子上已经封了一层厚尘。丫鬟将箱子打开,拿出一条鲜红的鞭子,交到陈老爷手上。
陈老爷看着鞭子,“是有多久没用过你了。”眼神突然放狠,一鞭抽过去。
“啊……”惨叫声后,有人晕了。只是这两个动作的发出者不是同一个人,叫的是大夫人,晕的是自大夫人。
大夫人叫完后愣在原地,看样子是被打蒙了。
“很奇怪,我为什么打你对吧?”陈老爷拿着鞭子走过去,又来一下,“让你叫人下毒!”接下来是狂抽啊。
漫天的惨叫声不停的回转,其他夫人见状,有的捂上眼睛,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好像巴不得一起上去抽她似的。表情各异,精彩纷呈啊。
大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陈老爷似乎也打累了,停了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儿子下毒!”
“哈哈哈,我跟了你二十几年了,你就这么对我?我就比不上你的儿子?”大夫人狂乱地笑着,“我就是讨厌他,为什么我没有儿子,为什么我就没有?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我真的好后悔,如果我当初没有跟你,我现在已经是奶奶了!”
“你!”陈老爷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又开始一顿狂抽,直到把她抽晕死过去,才停手。“来人,把她带到地牢去,不准送饭送水,谁违背了,就一起进去!”
大夫人被拖了下去。陈老爷转身对其他夫人说,“你们散了吧。”
其他夫人听后,马不停蹄地走了,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陈老爷鞭打。陈老爷长叹一口气。
“陈老爷,女人多了就是这样的了,你别太想不开啊。别太动气,对身体不好啊。”我上前安慰他。
“没想到,一个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是一直恨着我的。”陈老爷坐下,有些恳求地看着我,“我知道欠的总是要还的,可是儿子还那么小,你也知道我家里的女人……能不能等他大些,再取我的命?”
看来陈老爷把我们要取命当真了。我假装严肃,“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嘛,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我笑着看着他。“我看你家里那么有钱,不如多做点善事,为你儿子积点阴德吧。”
陈老爷感动的老眼昏花(?)啊,差点就要抱住我哭了。
此时郯闳忻走到了大厅,“陈老爷,想对子多孙吗?”
郯闳忻说,在院里那口井里边发现了一些浣花草。别小看它只是野草,这玩意可是用来避孕的。陈家人喝的就是这口井的井水,也就是为何陈老爷妻妾成群却只憋出这么一个儿子的原因。
陈老爷听后,让人把这口井给封了,重新挖了一口井。小少爷醒了,我留给了他一些药丸,止泻啊止血啊解读啊什么的统统都有。你也知道,这孩子在这宅子里很不安全啊,说不定明天又被谁下毒了。同时传出喜讯,七夫人,就是小少爷的娘,又有了。
陈老爷为了感谢我们非要送我们点什么。把我们再次领到了地牢,我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原来不是,他家地下不仅仅是地牢,还是一个仓库,不,应该说是一个宝库。里面金银珠宝的什么都有。陈老爷豪爽啊,让我和郯闳忻选。郯闳忻似乎不感兴趣,就让我选,我选了很久,没什么想要的。应该说其实很多都想要,只是不知道要来有什么用,你看着钗子啊,这耳环啊,这项链啊,我现在哪能带啊。选了拿回去,还不都归艾媚了。我这思前想后的,拿了一大堆字画走了,同时顺走了一个小戒指。郯闳忻有点讽刺的说,“晁公子什么时候也对字画那么感兴趣了?”
“最近突然敢兴趣了行不行?”我厚着脸皮说。待会儿去找程暮好好地议一下价,拉拢一下感情嘛。
郯闳忻又不知怎么了,突然对武器敢兴趣了,挑了把剑,一把匕首。话说他的眼睛还真好使,这匕首藏得那么隐秘他也能翻出来,做工也不错,这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这陈老爷还真听了我的建议,开仓济粮,他在人民群众心里的形象瞬间提升,被当地人称为“慈老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做了善事,陈家男丁多了起来,当然,这算是后话了。
“师兄,这一行有何感想啊?”回客栈路上,我问郯闳忻。
“没什么感想。”
“我最大的感想,就是女人不能要太多啊,太多女人,像陈老爷那样,可怕啊。”我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郯闳忻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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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闳忻心里一直想着晁荏那句话,心中暗语,我要你便够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乃们都是好人啊TAT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