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今天刘黑头那帮人跳得好象厉害了不少,可能是已经知道了你和兄弟们受伤的事情,我已经叫留守的人多注意点儿了。另外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雨滴和雾都歌舞厅还有飞龙网城的老板,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有事情要找你商量,我问了他们也不说,不知道这会不会跟刘黑头有关?”一个精瘦微黑的年轻男人,趁夜来到医院里边看望海哥,拎了一袋子水果一边往桌子上放,一边就急不可待地汇报起了情况。
“他.妈.的!”年轻男人拿着水果正一手拿刀准备削上一个,没想到海哥骂咧了一句,之后抬手在病床上捶了一拳,引得身上的伤势都疼了起来,病床也跟着乱颤,连忙关切道:“海哥,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
嘶声吸了几口气,海哥很快忍了过去,不过脸上的神色依然不怎么好,“不用了,刘黑头的事情,等过几天我养好伤之后再找他算帐!”看了遍同室的另外三位病友,海哥脸上的愤恨更浓了几分,“各位兄弟,海哥领着你们受苦了,今儿这仇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三人似乎力气不足,脸色激动却没有说话,“海哥说啥呢!大家都不是离得远的人,这两年要不是你领着大家干,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工地上搬砖头呢!”年轻男人微微激动地说道。
海哥伸手在年轻男人的头上摸了一把,那张彪悍的脸上忽然多出了几分柔和,粗劣的声音也温暖了不少,“说屁呢!要不是我们那里穷,以你的脑瓜子怎么也是个大学生的材料!唉,本以为占稳脚之后就能送你去学校的,没想到又遇到这么一档事儿,对了,账面上的钱还够给药费吗?”
年轻男人不好意思地点着头,笑了笑很真诚的样子,海哥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一会就给李飞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说的,让他想办法把他老爹那几家超市的保全工作,全部揽下来交给我们!”
髯须客不说话,只是看着卫亲民表达了心中的欣赏之后,又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秦无风,然后留下一路豪放地笑声,消失在了主楼的门庭之内。
卫亲民开着车行驶在离开的路上,秦无风坐在副座上展目着明月楼,心中默默回想着今天所目睹的一切,暗自品味着胸中蕴育着的激情,在月光下,明月楼似乎更加显得如梦似幻,世人又有谁能想得到,这朵奇葩的崛起之地仅仅只是一个西南的边陲小城呢。
“老大,你说刚才那两人谁更厉害一些?”卫亲民脸上的激动已经淡漠了不少,不过一说话,声音里面的兴奋依然很浓。
闭上眼睛,惬意地靠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秦无风轻轻地回答着:“应该是那个满脸大胡子的要厉害一些吧?对了,一会儿去那大屋之前,你先和我回家一趟吧,我还得打着你的招牌才能出去呢!”
卫亲民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看着路面,车速虽然不高,但是仍然开得小心翼翼地很谨慎,以前自己一个人开车的机会可是很少,他可不想怀着激动的心情转眼就去医院里边报道。
秦无风的父母很开明,而且对于卫亲民的品性从来都是赞赏有佳,平日去小店总是抢着帮忙很勤快,所以没费多少周折就请准了假,而父母得到儿子的消息之后,就回屋休息去了,秦无风趁机用两个塑料袋装了一条鱼,拎在手上才招呼起卫亲民出门而去,
临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秦无风忽然听到车外有人在谈论他,随即将视线放了出去,环顾之际那个声音又消失了,心中感觉到奇怪,猜测到也许是某位邻居吃撑了出来消食,抬头望了一眼那已经爬得老高的月亮,此时都快到夜里的十点钟了,想来也很有可能是听恍惚了,没有再去深究,应付了一句卫亲民的询问,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呼,差点就被发现了,那小子的耳朵可真灵!对了王明,你知道李飞让我们来干嘛吗?”直到车灯都已经看不到的时候,从小区大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房后钻了三个人出来,眉目算得上周正显得稚嫩,其中一个穿着灰色短袖短裤的,正不断地挥手拍打着裸露在外的肢体,不满地说道。
身旁一个休闲长装的少年,稍微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啊!下午吃完饭叫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说里守在这里,看到秦无风出门就给他打电话的吗?”
“是这样的哦!妈.的,都快十点了这小子才回来就又出去了!刘魁,就你有手机赶紧打一个吧!”说话的人也不断地舞着巴掌,将自己的两条手臂拍得啪啪响,语气里面充满了恼火。
刘魁很快就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解开屏幕锁之后忽然一愣,将手机塞到了刚才说话人的手里面,道:“林冬生,你来打,我去尿尿!”转头就奔着黑暗的角落而去。
“靠,刘魁,你怕那小子的拳头就直说呗,胆小鬼!”看到王明也一溜烟隐进了黑暗中,无奈地拨起了电话,另外一只手却是不停地舞着。
卫亲民一路开着车七拐八弯地直奔城外,最终在离城至少两三公里远的一个乡镇上停了下来,秦无风稍事观察了一遍,认出了这里应该是城东边的向阳乡,周围的建筑不太多,两排高矮不一的小楼夹着一段水泥路面,形成了一条宽四五米长不到一公里的街市,听说这里远近的乡民,每逢尾数三六九的日子就会在这里赶场,城里面的一些商客,也有很多汇集到这里摆摊卖东西,或者是收购一些乡间菜蔬,运气好也能买到一些珍稀的山货。
两人都没有下车,卫亲民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不一会儿,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橦小楼打开了院门,跟着走出来两个人,来到车边的时候,秦无风才看清来人是两个很高大壮实的男人,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弯腰和卫亲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返身朝院门走了回去。
直到车子开进小院,两人进到小楼的大厅里面,卫亲民也没有介绍这两人给他认识,秦无风也懒得开口去询问,而是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问道:“你今天还回不回家?”
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卫亲民脸露难色地说道:“不回去不行啊,老爷子说明天我那个小表姐要来了,点名让我去接人呢!”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上多余的那些肉忽然颤了一下。
“随便你了!一会儿,你顺便把那两个人也带回去吧!还有,放在车上的那条鱼你捎回去好好尝尝,别人送的说是有特殊效果,记得杀鱼的时候尽量把血也收集起来一块儿做了!”说完话之后,秦无风挥手做着道别的手势,准备去找他那大鱼缸,在大厅里面并没有看到。
“得,知道你有事儿要忙,还不想让哥们儿知道,我这就走,有事儿就用客厅里的电话打给我,两兄弟没说得!”招呼着刚才那两个男人,干脆地出了院门,由其中一个男人驾着车,很快朝着古城驰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进屋,将楼下的厨房、卫生间、两间卧室都查看了一遍之后,才在最后一间屋子里面看到了他的鱼缸,入眼的瞬间,秦无风立即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面前这间一二十平米的房间,当中摆放了一个水族箱之后,周围就只留下了一条半米左右的过道,在转角的位置有一道上下喂食的楼梯,整个鱼缸就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似乎顶部已经快要够到天花板了,里面此时稍显稀疏的鱼群,站在楼梯上看下去黑麻麻的一片,秦无风的头皮也不禁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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