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下头，微微吐了口气。
转而，又看向站在一旁一脸愧疚的暗璃。
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璃护法，不必自责，小女的死，不全部都是暗夜的错。”
暗璃抬了抬头，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皇帝。
皇帝继续说道：“朕准备明日就举行笙儿的葬礼，希望到时，璃护法能赏脸前来。再者，希望暗夜和苍穹国能够结为一脉，互帮互助。”
皇帝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似乎刚刚那个悲痛的人完全不是他。
看到这样的皇帝，暗璃也不禁为素未谋面的端木南笙可惜。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惜，她生在帝王家。
可惜，她的父亲，是一国之主。
有和暗璃闲扯了几句，皇帝就离开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
...
竖日清晨。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
未完全散去的晨雾弥漫在京城的街道上。
朦朦胧胧，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暗璃收到了来自皇帝的通信。
端木南笙的葬礼开始了。
暗璃走到大街上，迎面而来的微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空气中的潮湿让暗璃略为有些不适。
待到晨雾散开，暗璃这才看清大街上的景象。
到处挂着白色的棱条。
随风飘动。
甚至，还有着几个大户人家，在门上挂了个“奠”字。
暗璃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哑然。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临近午时，而大街上却空无一人了。
公主身死，举国同丧。
这等齐心，不是一般的国家能够做到的。
暗璃再往前多走了一会，就看到了那正在缓慢行驶的灵车。
直立，低头，默哀。
目送着那灵车往前走去。
暗璃额首，抬步跟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