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直挂当空,火辣辣的阳光直射在常年寸草不生的沙漠之中,拼命地蒸发着清晨从远方飘来的一丝丝仅存不多的湿气。没几分钟黄沙被晒的滚烫,湿气甚至变成了一种奢望。
正午风气,狂风卷集着发烫的黄沙,在这片大沙漠中“肆意横行”,惹起万千沙尘,风尘滚滚。
刺眼的阳光透过三四平方米的天窗,射进古老而又严肃昏黑的神殿之中。神殿的地面是由黄金铺成的。阳光照在上面,不仅让人睁不开眼。即便是这样,整个神殿还是一片昏黑。阳光照进来的那点阳光根本照亮不了这么大的神殿。
在神殿的尽头是一个铺满各种宝石以及各种说不出名字的石头做成了一只庞大的龙椅,这种龙并非是中国古代所信仰的龙型,而是西方神话当中的恶龙的样式。放眼看去至少有着三人那么高。在龙椅的两侧放着两排长明灯。这并不算明亮的亮光却成了神殿上最主要的光亮。在龙椅的一旁站着以为老者,身上穿着古代巫师占卜所用的服饰,一个似乎用鸡毛制成的占卜帽,身上戴的金银各种东西都在叮叮咣咣的乱撞。发出刺耳而又神秘的声音。老者在龙椅前的颜色不断变化的水晶球前虔诚着跳着古老而又不知名的舞蹈。在水晶球下站着五人人。身着的服饰几乎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只有颜色而已。
太阳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断的西移,眼看着就要落山了。神殿中没有了阳光的反射,变得更加HN了,勉强可以看清人脸。老者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跳的更起劲了,水晶球中的颜色只是没有之前变化的快了而已。依旧在蓝色,红色,黄色,绿色,紫色,橙色,银色,以及黑色当中不断转化。站在下面的几人每个人眼中闪烁着贪欲与猜忌。似乎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威胁。这种贪欲在每一个人的眼中不断浮现,闪过眼底。却并不容易被觉察出来。
在龙椅旁跳舞的老者,动作也随之减慢了下来,动作逐渐变得舒缓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水晶球颜色不变了。老者看了看颜色不再变化的水晶球,缓缓摘下了头顶看起来笨重的头饰。拿起手掌大的水晶球,紧盯着上面不再变换的颜色,看向了下面站着的几人:“结局已经知道了把!这是我们龙族历来的规矩,如今龙皇已经不在了,他的属下也紧接着不见了。我们都已经按照龙族最根本的程序做了,就不应该有异议了吧!”
下面的八人拱手向老者行礼。老者也躬身向他们还了一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墨凉着急忙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挠了挠头发,想着待会儿第一节课到底是什么?一拍脑门:“是校长亲自教的龙族历史啊!校长可不能得罪,要不然,咳咳,能不能活着出来就是一个问题了!”一想到这里,开始翻天覆地的找着昨天随手乱扔的衣服,以及将近一周都没有洗过的袜子。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全了全套衣服,一看手表,大吼一声:“shit!劳资要晚了!”随后背起书包,脸和头发都来不及整理,直接飞奔出了宿舍,嘴里叼着布鲁诺早上给他做的三明治。本来墨凉出门前记得布鲁诺昨天没回来,所以说不觉得会有早餐吃,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本来就晚了,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在桌子上依旧是摆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着一个三明治,旁边有着一个字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早上别忘了吃饭,我出去有事。”
墨凉一想到布鲁诺嘴角就不自禁的翘起。布鲁诺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基友那么简单,更像是雇了一个免费的保姆。这个保姆免费帮忙做早餐,只不过自己生活用品自己搭理而已了。这对于墨凉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碰到他,墨凉才觉得自己碰到了真正的朋友。这在自己几乎暗淡的二十年生活当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墨凉焦头烂额的跑到宙斯殿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庆幸自己还有关键的一分钟时间,位于学院南侧的钟声响起,墨凉心想:“不好!这回是真迟到了!”心里就开始琢磨着:“如果从前门就去,大家都知道我完了,我这科的学分肯定就要扣,但。。。要是不从正门进去。。对了!不是有一个后门吗?”墨凉绕了宙斯殿一圈,终于在殿后的一个铺满鹅卵石的笑道上找到了这个所谓的后门,只有一人高,这个宽度也顶多是一人过,哪怕这个人胖一点都很难横着过去。墨凉低头看了看手表,脸上不禁露出了难色,对于这个后门后面的一切自己一点儿也不清楚,如果一进去正面碰上了校长怎么办?岂不是更尴尬?
墨凉摇了摇头,到底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关键,关系到自己的基本已经快被扣没了的学分。墨凉一咬牙,一跺脚。走到跟前,把住门扶手,往下一压,门没有开,墨凉管不得那些了。向后退了几步,向门冲了过去,凭借着身体的惯性,门应声而倒,“嘭”的一声墨凉随着门重重的摔在地上。
墨凉站起身来,背好在后面的包,把门又安了回去。墨凉做完这一切,环顾四周,白色的瓷砖。这不断的流水声怎么这么耳熟,旁边还有一个水龙头,旁边放着拖布。“这。。这。。”墨凉不禁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紧接着里面传出来一个略微耳熟的女声:“别急啊!里面还有人呢!别急哈,我马上出来了。”墨凉瞬间就傻了眼这是W.C.还是女厕。。。
墨凉见状不好,想要立马逃离现场,没走两步,厕所的门一下子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认识。还挺熟。。。昨天自己订的一桶炸鸡,她昨天至少吃了半桶。墨凉见到是她,嘴角的肌肉不禁有些抽搐,心想:“是谁不好,偏偏是她!”墨凉心中顿时感觉有一万头羊驼在广袤无垠的心田上奔腾。
雨晴显然也是吓了一条,气氛顿时尴尬了下来。门口传来了一阵声音,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往这里面走来。雨晴一听见声音,立马拉着墨凉躲进了厕所中的小包间中。本就给一个人准备的地方瞬间进去了两个人,空间无比的狭小。墨凉和雨晴在里面挤着就差脸对着脸了。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尴尬,墨凉转过头去,避免自己的呼吸撞到雨晴的脸上。
几个女生走进了厕所,敲了敲小包间的门:“雨晴,你没事吧?我门看你都进去半天了,没事吧?”语气中充满了关心与心疼。、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待会儿就出来!”
“哦,那好,我们在门口等你!”
“嗯!好!”
雨晴用手指头点了点墨凉,用她白如羊脂的手指头打着手语比划着,用的是最标准的军方手语,墨凉以前在军训中学过。大概意思也就清楚了。雨晴的意思就是待会儿她会引开她们,让他自己趁机逃跑。
墨凉从仙子啊一刻真心的感谢雨晴,雨晴完全可以把自己供出去,然后呢,自己被当成一个偷窥女厕所的变态狂。如果不出所料,自己应该马上面临被劝退的处境,这就非常尴尬了。但是雨晴没这么做,这件事情过后,自己也要好好补偿一下她了。
雨晴看见墨凉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刚出门就听见了门口几个女生謓怪的说道:“晴晴,你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雨晴哈哈一笑,一边应付着一边带着那几个女生离开了那里,声音逐渐变远,墨凉也算是放心了,自己快速的逃离了这里,似乎自己好像偷了什么东西一样。往宙斯殿的教师走去。
墨凉走到门口,沉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做好被处罚的准备了。缓缓的推开了门。但一推开门就傻眼了。偌大的教师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窗帘在风的吹动下肆意飘扬,早上的阳光不知不觉中给桌椅渡上了金色。
后面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墨凉下意识的回了头,后面原来是刚刚救他与危难之中的雨晴。
“怎么着都应该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来这儿是干嘛!都没课。”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块怎么没人啊?说好的校长的课呢?”墨凉一脸蒙蔽的看着雨情,似乎对于现在的墨凉来说,雨情就是万能的‘十万个为什么’可以解决眼下所有的问题。
雨晴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墨凉几眼。随后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用手指飞快的在上面点来点去,墨凉看着雨晴一脸陶醉而又认真的神情,觉得自己不方便打扰,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雨晴在上面划了半天,最后定睛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喏,这就是校长给每一个上他的课的都发了一封邮件,你不会没收到吧!”
墨凉把手机接了过来,把整个E-mill看了好几遍,总觉得自己遗漏过什么,紧接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果然有一个未读邮件的标示。墨凉看罢把手机还了回去。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喂!别这么没礼貌好吗?是我先问你的哎!现在我的问题你没回答,倒是问了我两个问题啊!”
墨凉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嘴里吹着口哨,一脸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的表情对着雨晴,雨晴嫌弃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是学生会的啊!晚上这里要开一个宴会,学生会的成员都来这里收拾东西啊!”雨晴指了指胸前的学生会会徽。
墨凉深深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回答我的问题了!”雨晴的脸上突然闪现出现一种鄙夷的神情,她还是没能忘记在W.C.中发生的一切。
“这个嘛,现在听我慢慢说。。。”墨凉就从早上出门开始自己做的自己想的一切告诉了雨晴。听罢,雨晴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脸都因为缺氧笑红了。
雨晴咳嗽了两声,看着嘴角不断抽搐的墨凉,只能通过咳嗽来缓解了一下现在的尴尬。
墨凉白了一眼雨晴,“会长呢?”
“喏!”雨晴用下把抬了抬,指了指那个方向,墨凉向那个方向一看,瞬间就理解了宋希学姐的苦衷。
维克多左臂壁咚着一个也戴着学生会会徽的女学生,女学生脸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不禁泛起一层红晕,维克多右手持着玫瑰,在鼻前一闻,递给了女学生,女学生看起来似乎更兴奋了,脸上更多了一丝惊喜与惊慌。
“他平常就这样吗?”
“嗯,这种事情我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那个宋希学姐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他追求的那个啊!她。。。似乎是第一个敢于拒绝会长的人。”
“哦!那你没被他追求过?”
“哦?你这算关心我嘛?”雨晴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消失不见,随后雨晴哈哈一笑,伸手一拍墨凉的脑门,随后用右手随性的把墨凉稍有些蓬乱的头,瞬间又挠成鸡窝。
墨凉看着眼前这个脾气变化无常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只能无奈的笑笑。
墨凉掏出手机,把屏幕当成镜子,梳理了一下‘鸡窝头’,“我跟你讲,你这叫扰民你懂吗?严重的扰民!我跟你那么熟吗?你就这么对我!我认识你吗?”
雨晴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一舔嘴唇,把脸凑近了过去,冲着墨凉的脸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生怕漏下什么,随后伏在墨凉的耳边,“你忘了昨天那激烈的一晚吗?”
“你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可是黄花大帅比,我能便宜了你吗?”墨凉自信的向后一甩头,一脸自恋的表情。
雨晴用看着智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墨凉几下,随后叹了一口气,“不跟你闹了,真没意思,我先走了,待会儿会长还得察呢!”向后摆了摆手,像一只小鹿一样蹦蹦跳跳消失在了墨凉的视线当中。
墨凉看着雨晴逐渐消失的背影,露出了一丝苦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自己到底是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朋友吗?墨凉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些念想,独自走出了宙斯殿。
“你确定这条消息准确吗?“校长斜躺在椅子上,右手空摇着高脚杯,眼中紧紧盯着只剩下杯底的红酒,
“千真万确,我们在那里面的线人来报了,他们近期似乎会有什么活动,具体内容并不清楚。”在角落的昏暗中藏着一个人,本就昏暗的校长室中勉强能看到那道瘦小的身影,但完全看不清面貌。
校长拿起酒瓶,缓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略带粘稠的红酒碰击在杯底发出潺潺清脆的声音,“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也来一杯?”校长脸上露出了教科书式的微笑
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赶忙摆了摆手,“这么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老成这样了!”
“你以为谁都能像你那样那么年轻啊!老不死的东西!”
黑影向前缓缓走了几步,走到了阳光之下,摘下了帽兜,露出了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庞,看样子也就20岁左右,但手却是干枯而又没有血色的。就像是枯尸的手一样,“那你是想像我这样?”少年语气中透出一丝嘲笑与不屑,似乎对于校长有着极大的不满。
校长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在还是这种生活自在,这个位置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要是你想要我就给你。”校长舒展了脸上沟壑的皱纹,似乎见到这个老朋友,自己也年轻几岁。
“还是算了吧!这个位置你比我做的要更好。话说当初那件事情之后,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逃脱了吗?”黑影用枯尸一样的手把玩着校长桌子上的高脚杯,但言语中不禁透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我倒希望还能有人幸存,你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消息。“校长抽出了一只铝管装的雪茄,放在鼻前嗅了嗅。
“不抽?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戒了!再抽身体就完了,倒是你!比我还大那么多,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啊!”
“哈哈!算了,不跟你这个老家伙闹了,我得走了!要是让那群老家伙知道我还活着,你也就麻烦了!”黑影戴上帽兜,遁进了黑暗之中。
校长的眼睛透出一丝喜意,转瞬而逝,随即陷入了思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