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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下冰洞

清晨,天河都遗址。

阳光再一次照亮了寂空的土地,在清凉的春风吹拂中,莫沧和天寂踏着平原上轻轻飘荡的青草,缓缓向前走着。他们已经这样走了一个时辰,从天蒙蒙亮到日升东方,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到连周边风吹草动的细微声音都十分清晰。来到天河都旧址的一处河流前方,二人停住了脚步。

“天寂少主,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

“……”

天寂看着眼前的河流,从以前在日夕城中看过的一幅画上得知,原天河都为一秀丽都城,画上的天河都以云河为主线,在巧妙的河道截流建设下,使得城中水源丰盛,城中的荷花湖更是建的阔广秀丽,湖中荷花艳美,游鱼戏水,水荡清波。如今时间已经过了百余年,分支的水道有许多已经干涸,但乃可以看出昔日痕迹。眼前的湖泊水波明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为蔚蓝,偶尔反射出几道亮丽光线,使之看上去多增了几分神秘。

天寂观察了一会四周环境有些不解,莫沧随手将自己带来的一件羊皮大衣递给天寂,“下面有点冷,穿上他吧。”

天寂心中默默思索,凝望着河中清澈的水,仔细观察了一会,这才发现了湖水的秘密。水下,似有一个被隔绝的空间,而空间之下又似有某些光亮的物体,映射出璀璨光华。天寂穿上羊皮大衣,随莫沧一起沿湖水向西转,并在距离不远的一侧停了下来。二人停靠的前方有一块大青岩,莫沧来到青石前,从身上摸出一个三角形的符咒,在大块的青石上,同样有一个相同大小凹进去的三角。

随着符咒与凹形三角的融合,明亮光文映射向四面八方,这一刻仿若一切都有了立体感,带二人进入了一个神奇天地。天寂看着这一神奇的立体光影,微微皱了皱眉。然而一切发生的相当短暂,当光影散尽,挡在他们面前的巨大青石移开了,显出的一个流光溢彩的洞口,从深洞中传出的阵阵寒气,让站在洞外的两人不仅打了个寒颤。

“天寂少主,我们进去吧。”

天寂默默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走向洞的深处。洞外,是春风洋溢的辽阔平原,而洞中则是寒风刺骨的冰雪世界。天寂随着莫沧,观望着周边不可思议的风景,当他们走到够深的地方时,二人的上方已是一片水色。

“这里是在河底吗?”

天寂心中默默想着,他脚下踏的是冰,四周也是由冻结的冰壁筑成,寒冷的风似暗夜里的阴灵,不断呼啸,苍凉凄冷。莫沧似乎并未注意天寂的疑惑,带着天寂一路延伸,直到上方水似若天空,周边冰壁凸如峡峰方才停住。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巨大冰壁,似极地雪峰静立在折射着明媚阳光的水下冰壁,以它雄峻的光影就足给人骇心的震撼。

莫沧指着巨大冰峰里的一个闪光点说:“天寂少主,你看,那个是水魂,以天寂少主的博闻应该听说过它吧。”

天寂默然。

寂空,是一个飘渺神奇的世界。在这块土地上,天河王朝自建朝至终,统治了整整一千年。第一代天河王朝的开国帝君十分贤明,他仁慈、勇敢、通晓奇门之术,对天、地、自然之理深有研究。他认为,寂空天地原本就为自然界中的一个奇迹,自然生息之道又莫过于拂动的风,大地的土,缓流的水,与赐予生命能量的火。这个开国的贤德帝王用净魂明灯收集了天地间的四种灵气,并将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四灵分别凝聚在四个灵魂的身上,从而产生了风、地、水、火的四个守护魂。

“天寂少主,你在奇怪水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见天寂安静沉默着,莫沧继续说:“说起来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我还是夜影国的一名影杀。”

听到这里天寂神色微变,他转身对视着莫沧,想听他说接下去的故事。莫沧微微叹息,在寒冷的水下洞窟中,莫沧口中吐出的气息瞬间凝结为白色的冷雾。

“五年了,这是我心底的噩梦,每天夜里那时的场景都不断浮现在我的梦里,让我忧虑不安。天寂少主,日夕城是一个和谐繁荣的城市,我今日将此事说出,希望你将来可以统一寂空,让整个大陆的人们都可以过上祥和平安的生活。”

莫沧静了静神,开始叙述五年前在影之国发生过的事情……

夜影国,位于寂空大陆的最北边,由于山坳的阻隔夜影国中很少见到阳光,天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阴沉的。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早晨,我奉命追杀一个逃亡的异国人。从北王的命令中得知,那个人是一个间谍,他出逃时带走了夜影国的机密情报。

在与几名影杀出城追了二十多里路,我们找到了那个外逃的中年人。他当时已经受了伤,俯身在马上一路奔驰。经过协商,我们决定采取袭击。于是我们几人首先来到中年男子必经之路射下埋伏,并在地上洒下了铁蒺藜。

男子过来了,他似乎发现地上有异,就在马儿靠近铁蒺藜的时候他突然坐起身子,一夹马肋,马儿一声嘶鸣纵跃起来。一击不成,我们实施了第二套方案,拔出随身携带的雪亮锋利的腰刀,以极快的速度向那名男子纵跃过去,可是这一次我们又失算了。

男子从刚才起显然有了防备,就在几名同伴纵身凌与他身边时,他腰间的软剑已化为飞舞的流光,在瞬间便划破了我们四个弟兄的咽喉,这时又有一名影杀跳跃到他的身后,一刀砍中了男子的脊背。男子一声惨叫,软剑回旋刺倒了袭击他的影杀。而这时他的马也已经越过铁蒺藜的范围,带着主人向远方逃去。

我和另一名同伴行动的迟疑一些,在男子出剑时便以撤开。见男子再次负伤逃走,我们已晓得他跑不了多远了。于是沿着血迹一路追寻,并在傍晚时找到了男子暂居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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