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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臧燕的秘密

你醒了?臧燕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问:你饿不饿,我给你熬了鸡肉粥。

我点点头。勉强的撑起身子,臧燕见状,赶忙扶我。待我靠好以后,才端粥坐下。

我见他她脸上抹过一丝红晕,低着头柔声说道:“伤口的血刚止住,不便动手,我喂你吧”。

我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伤口的血算是止住了,天明我去市集的时候买了些金枪药,跟补气培元的炖品,一股脑的熬成粥,你可要多吃点”说着臧燕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喂我吃起来。

我就这样盯着她。暗想我此番算是是捡了宝。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似那种娇滴滴的女子。

她每舀一勺都轻轻吹一吹,那样子动人极了。我吟起了李延年的诗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臧燕脸一红,说道:“妖儿的兔子被人偷吃了”

我一愣想起昨晚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古流芳,对她说道:“妖儿回来,切莫让她知晓,就说伤好放生了”。

“嗯”臧燕轻声应着,问道:“妖儿怎么没跟你回来,似你武功这般厉害,是被何人所伤,若是在深寸许,性命不保了”。

“妖儿有事,暂且不会回来”我淡淡回答道:“古流芳”。

臧燕一惊问道:“可是手持惑渊剑,为剑成痴号称剑古的,古流芳”。

我狐疑的看着她问道:“这些你都知晓”?

臧燕点点头道:“古离号称当世双剑,匿影楼南明离火,一剑嫣然离开。你说名字的时候我便晓得了。想想也是,若非剑古,天下间还有谁能用剑伤的到你”。

我说:“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还敢跟一个杀手在一起”?

臧燕一笑,继续喂我,见我张口吃了,才说道:“你既然出手救我,定然不会害我,我还怕什么呢”。

吃完最后一口,她替我擦嘴的时候,我问道“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难道你不怕我……”

臧燕连耳根都红透了,端着碗低着头说道:“若是你想对我怎样,我在怕又有何用”。说完拿着碗便出门去了。

许久,屋外传来阵阵琴声,一阵清婉如山泉般汨汨流水之声骤然拂过耳畔,略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琴声乍起,便已有了袅袅绕梁之音,而后琴声似带有杀伐之意,但让人感觉略带一些温文尔雅,杀伐之意与儒雅交替变换,然后逐渐柔和,忽高忽低,极尽繁复变幻。忽然声音越来越高,令人血脉贲张。蓦地,又越来越弱,似有不甘,不舍,又无可奈何。

我撑着身子,捂着心口,忍着剧痛走了出来,见臧燕坐在院子里的木槿花下抚琴,神情变化不定,须臾,琴音立止,一片沉寂……臧燕流下两行清泪,透出几丝悲凉。

见我倚在门口,臧燕慌忙抹了下眼泪跑了过来说道:“是我吵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走到院子里,臧燕扶着我坐下。

我问道:“这琴曲是何名,也从未听过”?

臧燕神情略微伤感,叹道:“此曲是我从《广陵散》衍生出来的,还未曾命名,不如你来取名如何”。

我思索一下说道:“就叫《燕回首》吧”

臧燕破涕为笑,说道:“好,就叫《燕回首》回头我把曲子写下来,送于你”。

我道:“不用”。

臧燕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不喜欢”。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喜欢,很喜欢,你不用谱曲赠我,我想听的时候你弹便是了”。

臧燕脸一红低头轻声应道。

我便在家修养了十日,臧燕悉心照料我,夜间也与我和衣而睡,这天,我醒来不见他,起身寻她,发现也不在厨房,院外的马儿被她骑走了,我料定她怕是去集市了。打算回房间继续睡。

愕然瞧见她的包袱,我依然记得,刚遇见她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生怕丢了一般,又见她常常暗自落泪,眉宇间总是透着忧伤。这包袱里定然有答案。

反复斟酌之后,我还是决定悄悄看一下。打开之后我便有些失望,里面就几件贴身女儿家的衣物,还有点银子,我还是不甘心,一件件放在床上。终于在衣服中间看见了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

我拿出来打开……

那是一首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落笔是刘玄开。

我心下已然知晓,原封不动的将其放好。

这又是一出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故事,我大致可以猜出,臧燕与这个名为刘玄开的男子有一段情缘,后来男子来了京城,可能是赶考,飞黄腾达之后将其抛弃。

臧燕不远万里前来寻他,结果被歹人劫持,恰好被我遇见,这就可以解释他当时喊我玄开了。我摇摇头,回想她抚琴的泪水,那么她应该跟他见过面了,结局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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