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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段日子佟府上上下下都忙的脚不沾地,别院前面那口大锅只有在宵禁的时候能歇一歇。来这儿的难民越来越多,就数薛娘这儿热闹。

旁人施粥的地方就显得有些萧条,甚至有的时候上午熬好了一桶热粥,到了晚上还剩下半桶。虽说不是招揽生意想着人越多越好,可这就是个出风头的事儿,怎么能容得了佟府占尽了好处。

有些人便开始琢磨着怎么把灾民抢过来。阔绰的人家添了些肉进去,若是有人来粥棚,先送上一块肉,米粥管饱。

这么一来还真让薛娘这儿冷清了些天。不过这倒合了她的意。这么些天佟府也有点儿吃不消了,盛京那么多难民都过来,哪里能养得起。

佟老爷在家唉声叹气,说这可咋办,这会儿若是退后,那前面花的银子就跟扔了没两样,可要是再做下去,家里非得赔死。

薛娘看不过去眼,安慰了几句,他反倒急了,什么叫没事儿,非等到流落街头要饭吃,当了叫花子才叫有事儿吗。

薛娘被呛了回来,她也不再说话,一边儿派人继续施粥,一边儿在城里传消息。没过几天,人们都在传这回谁施的粥多,上面就有可能直接给奖赏。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可大部分人都奔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都开始把粮食搬出来,准备搏一搏。连肉都大方的往外送。

一时之间,那些盛京的本地户都有点儿眼热难民,他们一个月还舍不得吃上一回肉,难民一天一块儿肉,还不用掏钱。

平民百姓们议论纷纷,走到哪儿闲谈的都是这事儿。

虽说是送肉,可有钱人家也没傻,每日送的数量是有定额的,难民冲着肉去的,人数多的很。自然有连粥都抢不上的。

那其他几家的粥棚就有了用处,可这些难民都认薛娘,只去她那儿吃东西。这样一来,佟府应对的游刃有余,粥棚也不冷清。

别家那里单看人挺多,放在一块儿比就显得萧条些。

佟府不再是眼中钉,全冲着送肉的刘家去了。

薛娘还是每天都在粥棚待着,有时候站在外面,有时候在轿子里坐着喝茶。佟老爷一直想让她在家,可薛娘不答应,说什么都要去。

佟老爷知道薛娘打小就倔得很,见说不动就由她去了。毕竟那些灾民都是因着她才去的,薛娘若是不在,怕是会没有眼下的处境好。

薛娘倒没想这些,一直要出来全因为何澜清。自打上次说过几句话,就再也没找过他。这几天他倒是还在舀米,因着是薛娘专门把他叫过来的,虽然不像其他人有个原先就说好的差事,但也都不敢轰他走。

薛娘之所以不找他,就是想着他拿走了手帕,应是有打算的,她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到这会儿了还没动静。

她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喊他。

正想着事儿,就听轿子外面喧闹起来。她皱着眉打起轿帘,微眯着眼往远处瞧。一堆人围着,中间儿似是有人在打架。

她让绿萝过去瞧瞧,是何人在闹事。

绿萝挤着身子进去,匆匆看了一眼就回来跟薛娘说话。薛娘正在捧着茶杯浅饮,她方才问了系统,说是何澜清跟人打起来了。

原因就是平常吵嘴,说急了就上手打架。

薛娘皱着眉头苦恼得很,他什么时候添了个爱打架的嗜好,就算这个人设不重礼数,可这会儿也是不能再偏着他了。绿萝还在一边儿道何澜清表里不一,最是能惹祸。

薛娘越来越头疼,让绿萝找人把何澜清和跟他打架的人都带过来,还有但凡是府里的人在一边儿看热闹的,回去通通罚月钱。

这帮人竟然看着府里人打架,都不说伸手拉一把,由着事情闹大。

薛娘从轿子里出来,到了粥棚的一处歇息的地方坐着,等绿萝他们过来。何澜清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胳膊上的袖子被撕开的口子,直到胳膊肘上面。嘴角破了皮,泛着血迹。

眼圈儿乌青,与往日瞧着薛娘时满含情意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他身边儿的陈老二满脸丧气,也是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脸上都泛着青紫。

薛娘脸色难看,冷冷地斥责道:“真是胆子大了,敢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闹事,把府里的规矩都放哪儿了!”

二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薛娘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敢来求饶,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你们丢的是佟府的脸面,不是你们自个儿的。”

“佟府没你们这样的下人,以后不用再来做工了。”

言辞尤为厉害,不说罚他们,也不问因为何事打架,直接就发话要辞了他们。陈老二显然没料到,心里一慌,连连磕头,嘴里面哀求:“今儿我不长眼,脑子还犯病了,求小姐饶我一次,再也不敢了。”

刚说出来话,眼泪就流下来,双手懊恼地捶地,嚎啕大哭着。

薛娘听着心烦,察觉到周围的人看过来的目光,她低声斥道:“您在这儿丢什么人。”

陈老二的哭音仍未减弱,她气得胸口发闷。转头看一边儿气哼哼半个字未说的何澜清。

她问道:“你因为什么打架?你前几日扶过我一把,就以为能随意闹事了?”

何澜清跪在地上,腰板挺直,表情尤其倔强,他说道:“我从没那般想过,这次打架就是因为家中私事。”

薛娘瞧着他一副不愿详说缘由的样子,反而松了眉头,换上探究的神情,问道:“到底是何事?”

何澜清仍然不肯说。

陈老二来回看着薛娘跟何澜清二人的神情,见他到这个时候拧巴起来,心里急得很,忙脱口而出道:“全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他父亲没用的话,我俩才打起来的。平日里好得很,结果今儿嘴上没了把门的。求小姐饶我一次。”

薛娘皱着眉头道:“你竟辱人父母,跟那市井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还有何澜清,我问话,他什么也不答,你二人都走吧。”

陈老二急得直拽何澜清的衣袖,他仍是没反应,还有想起身的架势。陈老二慌忙往地上磕头,一股脑的把话全说出来。

“何澜清命苦,摊上个嗜赌嗜酒的爹,我一时替他不忿就多说了两句。他却孝顺的很,容不得我说坏话,这才闹了起来。方才您问他,他不答话是因着家丑不外扬的理儿。还求您别记挂在心上。”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何澜清心里堵得很,脸色难看地吼陈老二:“谁让你说的,我自个儿家的事儿用得着你来说!”

陈老二也急了:“那你倒是说啊,这都啥时候了,再拖下去你没了活计打算饿死不成!”

一句话说的何澜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恶声说道:“饿死也用不着你管。”

这幅样子与之前在薛娘面前完全不同,像是藏了好久的东西,突然见了光,有些突兀。

薛娘愣了愣,低头思量一番,随后面容平静,看了一圈周围瞧热闹的人,又把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拿杯子喝了口茶,绿萝方才就在手里端着备下了。润了喉咙,她说道:“你二人在人前打闹,失了佟府的面子,实在是该从府里逐出去。”

话说到这儿顿了顿,瞧见他二人都注意着她说的话,这才继续道:“可念在你俩一个是为了对方好,才失了言,一个又是家中有困难。佟府就先留下你们,若是再有下回,通通出府去,绝不留情。”

何澜清表情有些惊讶,还是陈老二拽了他一把才知道磕头谢恩。

这儿吵吵嚷嚷的事儿全被瞧热闹的人看了个遍,有那一两个知晓何澜清家的事情,不出片刻,就都传开了。

纷纷说世事无常,还有的说佟家就是心善,若是别的人家遇到这事儿,哪里还管这些家闲事,直接逐了人出去就是。

起先佟府搭粥棚说的那番话就让人爱听,这会儿更是对佟府印象好得很。

薛娘起身准备回轿子里去,路过何澜清的时候,他正瞧着她。薛娘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愣,也不知明白了没。

薛娘回到轿子里就连着灌了三杯茶,这才觉得自在些。掀开轿帘,朝外看了一眼,依然是人多的很。

等过了半晌,人群还未减少,她看看天色,就快要暗了,等到了回府的时辰待会儿就见不着何澜清了。正心焦着,就听轿子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进,绿萝也开口问话:“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何澜清没回她,直接朝轿子行礼:“小姐。”

薛娘探出修长纤细的手,把轿帘掀开,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她勾着嘴角:“来了。”

何澜清微微点头。

薛娘身子稍退回去一些,轿帘仍然掀开着,她用明媚的眼神儿瞧着他,一歪头,示意他进来。

何澜清弯着身子进去了。

绿萝在后面看着干着急,也想跟进去,结果被薛娘挡在外面。她咬着嘴唇焦急得很。悄悄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薛娘坐在轿子里,见他进来,挪了个地方,让他坐着。何澜清看了眼她身边的地方,离她不到半指的距离。

何澜清垂下眼坐在那儿,衣摆被弄得褶皱。薛娘侧过头,拽起压在两人中间的衣摆,慢慢抚平,搭在她的裙摆上。

何澜清低着头没瞧她,似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薛娘轻轻一笑,从桌子上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何澜清下意识想拒绝,后来又想起什么,抬起胳膊想要接过来。

正在这时,薛娘的手却拐了个弯,放到她的唇边将茶喝了个干净。一边把杯子放下,一边儿瞧着何澜清。

他这会儿呆呆傻傻的。

薛娘这才问他:“今日为何如此莽撞,你的性子不像会这么做事的。”

何澜清看了薛娘半天,忽然笑了,饶是这会儿满脸伤痕,也挡不住眼里的温柔,他道:“在小姐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声音低沉诱惑。

薛娘盯着他,喉咙里不自觉飘出来话:“聪明人。”

何澜清面色一怔,有些怪异,不接这个话茬,问道:“小姐找我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薛娘看着他不自在的神色,弯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我自小便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我嫌自个儿待着闷,让你过来说会儿话。”

何澜清低低头,没吭声。

二人就这么坐着,也想不出有什么话说。何澜清倒不是不想说话,主要这会儿他觉着薛娘像是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似的,怕言多必失,索性装的内向些。

薛娘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耗着。过了半晌,她见何澜清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撩她又顾虑重重。

她在心里叹口气,面儿上笑盈盈地说道:“你最近可缺银子?”

薛娘知道自个儿的表情尤为欠打。

何澜清却一点儿都不急,看了眼薛娘,平静地点了点头:“缺,向来银子不够花销。”

薛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笑地摇摇头,从绣着鸳鸯的荷包里掏出些碎银子,抬眼看何澜清,他也正瞧着她。薛娘左手拿着荷包伸到他面前,何澜清整个人瞬间脑子空白。

他手有些发颤地去接。

却见薛娘像是刚醒过神儿来似的,把拿着荷包的手藏到背后,将右手里的碎银子送到何澜清跟前儿。

“我糊涂了,要给你银子,却差点给了这不值钱的荷包。”

何澜清僵硬地笑笑,没了方才平静的神情,竟有些不好意思。他慌乱地去接银子,不小心握住了薛娘的手,柔嫩得很。

薛娘低下头别过脸去,把手抽出来。何澜清也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

二人又沉默着,似是又没什么话说。外面听动静的绿萝,见里面老半天都没人说话,方才还提到了荷包,因为怕被发现,所以离得不是很近,听不真切。

她手里绞着帕子,焦急得很。狠心咬着牙,硬着头皮冲轿子里问:“小姐,可需要些点心填填肚子?”

薛娘一愣,心下觉得好笑,这丫头指不定想什么呢,她抬头问了问:“你吃不吃?”

何澜清道:“我不饿。”

薛娘点点头,冲外面喊了一句:“端两碟过来。”

绿萝听见薛娘的声音无异样,顿时喜笑颜开的应了,转身去拿糕点。

薛娘听见脚步声走远,嘴角带着笑意道:“我这丫鬟就是爱操心,心倒是好得很。”

何澜清知晓她这是在没话找话说,随着她夸了几句。

薛娘这才说到正事儿:“银子给你,不是让你白拿的。以后你得换份儿工。”

何澜清拿不准她什么意思,也不好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薛娘继续说道:“过几天我就不打算再来这儿了,想着在家多看些书。可是书房里的书堆得太多了,缺个人打理,我瞧着你顺眼,这差事给你做如何?”

听到关于书的话,何澜清显得有些激动,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下才道:“自然是好的,你给我的差事,哪儿有不应的道理。”

薛娘歪头笑了笑,挥着手让他出去。

何澜清却道:“两碟糕点你能吃得下么,不留我尝几块儿?”

他虽然面儿上轻松,实际说话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出来颤音。薛娘直接笑出来,两手作势轰他出去。何澜清低头笑笑,也不多做纠缠,行了礼出了轿子。

天色昏暗,人们忙活着收东西,没人注意到他。

等绿萝回来的时候,往轿子里一看,那人没影儿了,眼睛更弯了,直问薛娘要不要再来点儿别的吃的。

薛娘被她的样子逗得笑出来,摆摆手道:“天都黑了,直接回家去。”

何澜清跟着一大帮人在轿子后面走着,肩上还扛着米袋子。旁边儿就是先前打的热闹的陈老二。

俩人这会儿又在一块儿嘀咕说话。

陈老二拿胳膊肘碰碰他,眼神待着揶揄:“小姐找你干啥去了?”

何澜清把肩上的米袋子往上扛,没看陈老二,盯着脚下道:“说是可怜我,安排了个挣钱的活计。”

陈老二听得咂舌:“还是你小子有本事,整了这么一出,帮佟府讨了名声,还给自己找了差事,受到小姐的照顾。”

何澜清连忙皱眉头给他使眼色。

陈老二感觉朝周围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压低声音道:“要不是咱们事先说好了,还真以为你想打死我。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冒着砸饭碗的风险陪你演戏,以后出息了,别忘了我。”

何澜清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这回多谢了。”

陈老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到哪儿还不能讨口饭吃,再说何澜清一向脑子好使,凡是他认准的事儿费了心思琢磨,一般都跑不了。

只是他就一点儿不在乎他爹的名声?这么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

何澜清神色淡淡,嗤笑一声,也没说什么。

到了佟府,把东西收拾清,这帮打长工的一起结伴儿回家。何澜清拿热毛巾敷了敷脸上淤青的地方,觉得好一些了,才自个儿回的家。

何澜清的家住在盛京城里的贫民窟。茅草搭建的,一大下雨天就发愁。旁边儿的几户人家也是如此,饥一顿饱一顿的,若不是有个住的地方,怕是连难民都不如。

就这会儿已经有人说了,还不如当个难民,天天都有人给吃的。

他迈着步子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哗啦啦的响。打开门后,借着月光瞧见烂醉在墙角的何子许。

何澜清神情麻木,把钥匙揣回去,走过去扶起来他。何子许身上脏的很,都是草木屑,想来又是喝醉了在哪儿打滚。

直接把他扔到他自个儿的床上,打开怀里用布包着的两个馒头,放在桌上,等何子许明日醒了吃。

何澜清朝钱匣子看了一眼,已经空了。他知道家里不能留钱,不然就全被偷着拿去赌了。后来有两回就把钱都装在身上,何子许就去偷别人的钱,被人抓住打了个半死。那时候没钱医治,左脚这会儿还跛着。

何子许变得更加不争气,性情还尤为暴虐。说都怪何澜清不孝顺,才让他落得这个地步。

何澜清自此寒了心,每日留家里些钱,其余的放在身上,就权当是养着他挥霍了。其余一概不管。

何澜清至今想不明白,父亲当日怎么会想起来去赌坊。即便是走投无路,家里还有些收藏的字画,拿去贱卖也是能度日的。

似乎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在那段时间。

他想的头疼,揉了揉脑袋,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躺,头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原以为能立刻睡去,却总是出现薛娘冲他笑的画面。

辗转反侧,身子发困,脑子精神得很。

他一步步接近薛娘,原本只是图个富贵,不缺衣食。人在填补饱肚子的情形下,还讲什么脸面。这会儿,他仍饿着,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动了心,而一开始的念头是龌龊的。

他羞愧。

又担心自个儿污浊配不上薛娘,或是她瞧不上他。

他如今这般模样,自个儿都嫌弃的很,外表打扮打扮还能看,心里早就烂透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睡去,梦中也不踏实。薛娘站在大红花轿前面,一身红色嫁衣,半揭着盖头,明艳照人,冲着他笑。

他一身新郎官的打扮,心中尤为高兴,走过去想要拉她的手。却见她转身奔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他心下慌乱,急着想要把薛娘拉住,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大声呼喊,似是没人听到。看着薛娘与别人拜堂,他只觉得心口要气炸了,还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心里一急,顿时惊醒。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偏凉。他这会儿满头的热汗,喘息不定。黑暗中愣愣地盯着屋顶,过了半晌,轻笑了一声。

管它是不是配不上,她都得是他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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