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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窗帘进屋的时候已经拉上,门紧紧锁着,屋里只有陈旭跟薛慈两个人。薛慈闭了闭眼睛,适应了黑漆漆的房间,慢慢的走过去。

陈旭喉头滚了滚,声音清晰,薛慈的脚步声在耳边响着,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呼吸不禁紧张起来。

他身子绷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薛慈在离他有三步的距离停下。她能看见陈旭的表情,紧张又带着抗拒。薛慈低头笑了一声,抗拒,怎么跟要抓他进牢里似的。

陈旭被笑声弄得回过神,看见薛慈站在眼前,清了清嗓子,准备往外面走,刚抬脚,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牙杯。走到桌子旁边放下,开口说:“我先回去了,你早点儿睡。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薛慈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她的手温热,陈旭身子僵硬,手心顿时出了一层汗,想躲开,却挪不动地方。喉咙发紧:“你把手放开。”

薛慈听话的松开手。

陈旭却感到一阵失落,随即烦躁涌上心头。喉头滚了滚,抬脚往门那儿走。忽然背上贴上温热的触感。低头看了看,薛慈的手搂住他的腰。

薛慈侧脸挨着他的背,轻声说:“你真的舍得分开?”

陈旭垂了眼睫,盯着薛慈的手,黑暗中平添了诱惑:“我话说的很清楚了。”

薛慈没说话,过了会儿,松开环住他的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陈旭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一边。她皱眉:“你不是要把话说开么,刚才我没说完,看着我,咱俩把事儿说清。”

陈旭转过头,看着薛慈认真的神情,不由一阵烦躁,手揉了揉头发,往床上一坐。

薛慈沉下心:“你之前说我很聪明,认准一件事儿就不会中途下车,我告诉你,你说的没错儿。”

“我不会傻到去做一件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儿。”

陈旭抬头:“要像你说的那样,还有后悔这个词儿么?”

薛慈见跟他说不通,抿了抿唇,往跟前走了几步,陈旭下意识的往后躲,她气笑了,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坐到另一张床上,二人面对面。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么?”

“旅馆。”

“所以你要打算在这儿跟我说分手,或者是讲道理?”

“我……”

话没说完,薛慈身子向前倾,手搭在陈旭的腰侧,陈旭感觉到她的手不再是温热,而是出了汗。垂了眼,看见薛慈光滑的皮肤,轻轻吻着他。

有些乱,有些笨拙。

陈旭后背僵直,心跳的声音,两个人都能听见。也不知是谁的。他们呼吸急促,陈旭的手紧紧抓着床垫,保持着姿势不敢动。

薛慈停下动作,抬眼看陈旭,她的脸颊泛红,好在房间漆黑,看不出什么。喉咙咽了咽,平稳了呼吸,一说话,声音却带着丝勾人的味道:“我喜欢你。不分手好不好,陈旭,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陈旭努力压下舌尖的“好”字。

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就见薛慈身子往后撤,摸着开关把灯打开。房间忽然亮起来,陈旭觉得有些刺眼。薛慈坐在床上,侧着脸,轻笑了一声。

“你没完了是不是?还打算矫情到什么时候?”

陈旭皱眉:“我不是矫情,这是明摆着的事儿,你现在就像是做童话梦的小孩儿。我们生活在现实里,早分早……”

薛慈打断,语气特别不好,带着怒气:“行了,你怕我将来把你踢开,对不对?”

陈旭喉头滚了滚,有些艰难:“对。”

薛慈冷笑了一声,心里压着的火气越来越厉害:“那对我有什么坏处?现在我喜欢你,所以在一块儿。以后不喜欢了,分开就是。”

陈旭一愣,整个人瞬间有些发懵。

薛慈看着他:“你满意了?”

陈旭低头,抿了抿唇,抬眼看薛慈:“我说不过你,我得走了。”说着就要起身。薛慈突然把他推在床上,眼神执着:“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自己那点自尊心保不住,你要面子。”

她努力将语气变得和缓:“可是你忽略了一点,你比自己想的要更爱我。”

陈旭咬着牙:“你起来,不许胡说。”

薛慈感觉到他在挣扎,使劲儿将他按在床上,气得胸口起伏:“我告诉你,你就算再怕,也甭想离开。我这儿就算是火坑,你也得跳下来。”

“你怕将来没钱,我看不起你?我告诉你,将来我养你,你要是想开修理铺,我花钱给你办一个。”

陈旭挣扎:“谁他妈要你的钱!”

薛慈被他推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气得两眼发直,互相瞪着对方:“你还清高起来了,那你有本事就清高到底,别在意钱。分手的事儿就再也不提了。”

陈旭嚷声:“凭什么不提了,你能不能不胡闹!你也是过过苦日子的,没钱的滋味儿你是知道的,做什么有情饮水饱的白日梦!”

薛慈定定地看着他,眼圈有些泛红,咽了咽喉咙。陈旭伸手想去哄她,咬着牙忍住。

过了会儿,薛慈带着不容易被察觉的哭腔,轻声说:“你知道么,就是因为知道苦日子什么样儿,我才不害怕。比起这个,我更知道身边没有贴心人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儿。”

“陈旭,我不怕没钱,只要有人就行。钱是可以挣的。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可是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

她神情认真,眉眼透着委屈。陈旭看着她,心口乱的很,叹了口气,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薛慈偷偷瞥见他脸上有动摇的意思,垂了眼睫,吸吸鼻子。陈旭听得心里更烦躁,抬眼看她,想厉害地开口,一说出来却变成了带着心疼的语气。

“别哭了。”

薛慈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抿着唇,伸手将上身的T恤脱掉,只留着内衣。她穿着露脐的T恤,下面穿一条短裤。衬的肤色白皙,双腿笔直。

陈旭一惊,看着薛慈白嫩的皮肤,和那一大片雪白,呼吸一窒,连忙将头扭到一边。薛慈没有再动作,叫了陈旭一声。

他没转过头。

薛慈:“你想让我到你跟前把头掰过来?”

陈旭顿了顿,让她把衣服穿上。薛慈不理睬,过了会儿,陈旭才把头扭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两眼不敢乱看。

薛慈侧了侧头,唇边带着一丝笑,眼神盯着他:“你知道么,你如果不跟我在一起。我在将来会找到一个男人,他应该是个上大学的男人,家里条件也很好。”

陈旭表情僵硬。

薛慈继续说:“我们会很顺利的去对方家里见家长,去约会,分享工作上的好事儿和烦心事。”

她抿了抿唇:“然后彼此拥抱,接吻,最后像你一样看见我衣服下面的样子。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彼此亲近,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陈旭紧紧咬着牙,眼神发狠,身子微微颤抖,双拳握的指甲发白。

薛慈:“我们还会生一个孩子,吵架拌嘴,等老了以后等着孩子回家。死了葬在一个墓地。”

她忽然加重语气:“可是,他没有你爱我。你要让我跟一个不是最爱我的人过一辈子?”

“除非,你承认将来那个拥有我的人,比你更爱我。”

“是不是他会比你更爱我?”

“你告诉我。”

“你说啊!”

陈旭脑门跳的厉害,胸口的气仿佛要炸开,两眼发直,跟疯了一样,紧紧攥住薛慈的胳膊,嚷声:“不是!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谁也别想跟你过一辈子,你死了只能跟我葬在一起!”

薛慈:“那我这个火坑,你跳不跳?”

她皱了皱眉:“你,不行?”

陈旭被她的话弄得回过神,抬眼看了看她,抓住她的手,移到他的身上。薛慈咽了咽喉咙,感觉到掌心的炙热。

“那你等什么。”

陈旭皱着眉,抿了抿唇:“咱俩现在定下以后在一起了是不是?”

薛慈掐了他一下,陈旭喘了几口气,捏了捏她的手,强忍着把脱了的衣服穿起来,把她的T恤扔过去。

薛慈傻眼了:“你这是干嘛?”

陈旭套头穿衣服:“过一阵子再说,现在不行。”

“为什么?”

她尤其纳闷儿,瞪着眼睛看他,陈旭弯了弯唇角,侧着头:“你就那么想跟我睡一块儿?”

薛慈皱眉,朝他背上打了一巴掌。那片雪白晃了晃,陈旭喉头一动,把头扭到一边:“赶紧把衣服穿上,洗洗睡觉。”

薛慈郁闷的穿衣服。心里还是不忿,朝他后背踹了一脚。陈旭身子往前一倾,头撞在床头上。

好在床头是软包,听着声音大,实则没那么疼。陈旭这会儿恢复过来了,捂着额头直喊疼。好半天,没听见薛慈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她红着眼圈儿,瞪着他,委屈的不行。

陈旭凑过去:“你怎么难过了,不是来哄我的么?”

薛慈抬下巴:“哪儿有你这样的,别人都是让男朋友哄,不像我……”

陈旭抱住她,不像刚才带着占有欲,这个拥抱十分温柔,他唇边带着笑,身子撤了撤,看着薛慈。

“只此一回,再也不敢了。”

薛慈撇着嘴。

陈旭轻吻着她的脸颊:“我错了,以后一辈子你随便作,我都接着你。”

薛慈嗤了一声:“我才不作。”

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只是抱得紧紧的。陈旭没睡,睁着眼睛看薛慈,心里特别满足,眉眼温柔,眼里的情意藏也藏不住。

他现在还要不起。

垂了眼,想起薛慈说要养活他的话。

“你要是想开修理铺,我花钱给你办一个。”

他轻笑,说了声真是脑子不够用。陈旭抿了抿唇,开始想着以后的事儿。他总不能真的一直这么下去。

陈旭发着呆,眼里思绪起伏。过了会儿,轻轻在薛慈脸上亲了一下。

薛慈正熟睡着,皱了皱眉,似是弄痒了她,脸颊在陈旭胸前蹭了蹭。陈旭弯了弯眼睛,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把空调温度调高。

搂住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睡去。

第二天,陈旭打算送薛慈回去,她不愿意,请了三天的假,还能在这儿待一天。陈旭想着她要是今天回去了,周一的课不耽误。可薛慈说什么也不走。

连他要是怕花钱,她自己掏房费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陈旭皱着眉头应了,薛慈打算跟他去自行车摊子,结果却见他没有摆摊的意思。纳闷的问了一句,他侧头看了薛慈一眼:“总不能一直这么摆摊。”

薛慈垂了眼睫。

陈旭见她这个反应,也没说什么,他手里拿着一包栗子,正给薛慈剥着。拿了个水杯盖,在下面垫着。

他弄得满手黑,想着再剥一个就去洗洗手。忽然听见薛慈闷闷地开口:“可是我现在没钱给你开修理铺啊。”

陈旭皱着眉回头。

薛慈脸色为难:“要不你再等我三年?”

陈旭气得发笑,弄不懂她脑子怎么长的,刚准备说话,就见薛慈咧着嘴笑,他反应过来,拿手往她脸上蹭。

薛慈赶紧躲开,抱着被子说:“我不敢了,你打算干别的?”

陈旭瞪着她,薛慈眼里的笑意还没消散,他摇了摇头:“不干别的,只不过得想条出路。你先别打听,以后告诉你。”

薛慈点点头,看了眼窗户,已经是中午:“你不回去?阿姨估计在家拿着扫帚准备打你。”

陈旭:“打我干什么,跟她未来的儿媳妇在一起开房,算错?”

薛慈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不要脸。

他刚才用旅馆里的电话往家里打过一次,毕竟一晚上没回去。薛慈没让陈旭提她,他皱了皱眉,薛慈瞪了一眼,知道他又想歪了。

结果陈旭先开口:“你是不是又想我小心眼了?我的意思是,这还用你说?”

电话接通,薛慈狠狠咬了他胳膊一下。陈旭一边挨电话里的骂,一边忍着疼。用手去推她,薛慈反而更来劲儿。

强忍着等电话挂了,薛慈松开,胳膊上一排深深地牙印儿。

陈旭叹了叹:“解气了?”

薛慈看了他一眼,点头。

火车上,薛慈拎着一大包吃的,她这回是坐票,陈旭不能进站,两个人在候车室待了会儿,依依不舍,临走前,薛慈一再嘱咐他打电话。

陈旭弯了弯眼睛,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串数字。

薛慈笑着说:“行,你要是不给我打,我就天天打过去。”

翻购物袋的声音被车上的人声给压了下去,她从里面找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弯着眼睛喝下去。里面有不少吃的,陈旭说是去买中午饭,结果拎回来一兜这个。

花了不少钱。

她忽然顿了顿,神色一凛,摸了摸衬衣兜。一沓钞票。薛慈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眼眶有些发酸。

到了学校,已经是晚上八点。学校没关门,她连忙走进去,在车上的时候,东西没吃完。给宿舍的人分了分,她自己留了几盒牛奶。舍友知道薛慈条件困难,意思的拿了点儿,还剩下不少。

薛慈笑了笑,然后收拾东西,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待会儿全洗干净。舍友坐在一起聊天,问薛慈这次回去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没。

其实就是说闲话,薛慈一进门就能感觉到她的高兴劲儿,跟走的时候仿佛两个人一样。

薛慈笑的眯眼:“都解决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舍友见她这么高兴,也跟着笑,虽然不看好陈旭,可薛慈喜欢,她们也不能见天儿的说不好的话,哪儿有这么当朋友的。

见薛慈准备拿衣服去洗,忽然想起来问:“你不给陈旭打电话报个平安?”

薛慈愣了愣,一拍脑袋:“我忘了,都习惯他给我打电话了,这就去。”

电话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有人接起来:“喂。”

声音低沉,薛慈忍不住扬了扬唇角:“陈旭,是我。”

“嗯,到了?”

“对。”

二人无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心里都是高兴的。陈旭开口:“别舍不得买东西,钱花完了找我要。”

薛慈:“你真不用我养了?”

陈旭轻笑:“用,这些本来是婚后养老婆的钱,现在都花光了。”

说了一阵儿,电话挂断,薛慈有些不舍,眯了眯眼睛,往宿舍走。陈旭在家里抱着电话愣了会儿神,想着明天要干的事儿。

镇上有个老师傅,修车是出了名的。这些平常骑的车都用不着他修,去找他的都是山地车和组装车,那些是稀罕东西,一辆车价位特别贵。

陈旭想跟他学手艺。可拜师哪是容易的,他想了半天,才琢磨出一个办法。老师傅有个孙子,还没上幼儿园,老两口见到孩子就高兴,心尤其软。陈旭在他家门口等了会儿,手里掂着礼物。

没敲门,这个点儿,老太太应该跟小孙子出去散步了。他靠着墙,看了眼手表。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和孩子的声音。

陈旭抿了抿唇,露出个笑容。老太太连忙把小孙子护到身后,皱着眉头,打量了陈旭一番:“你是谁?”

他穿的破衣烂衫,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脏。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这是陈旭昨天可劲儿造了仨小时,才弄出来的。

陈旭抬眼看她。

老两口家里的物件儿变的陈旧,螺丝扳手堆在一角,但是尤为整齐,沙发是木头做的,打磨的光滑,刷着一层原木漆。

陈旭坐在那儿,有些拘束。老太太洗了水果给他,陈旭缩缩头,一副怕生的样子。老太太疑惑:“你有什么事儿?”

陈旭抓着衣角,弄得皱巴巴,刚要憋出来一句没事儿,就听老太太说:“别这么弄衣服。”

他看了看她,老太太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习惯了,看见有人这么弄衣服就受不了。”

陈旭点点头,闷声不吭。

老太太又问他什么事儿。

陈旭抿了抿唇,抬头,眼圈儿有些泛红,神情却尤为倔强。在老太太眼里,陈旭这个年龄就是个半大孩子,露出这副表情,她一下子心里极其不舒服。

陈旭开口说了半天话,老太太在一边听,眼眶也有点儿湿。到了傍晚,老师傅从外面回来,张口问:“饭做好没,今儿有啥好吃的?”

老太太喉咙哽咽,皱着眉:“就知道吃,一回家除了这句话就没别的了。”

老师傅听出来不对劲儿,连忙往里走,瞧见她红着眼圈儿,旁边还坐着个陌生孩子:“这怎么回事儿,他是谁?”

陈旭规规矩矩地开口:“我叫陈旭。”

老太太在一边儿说:“这孩子不容易,听得我心疼。”

老师傅没反应过来:“啊?”

陈旭抹了抹眼泪,一副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的模样。过了会儿,总算弄清楚怎么回事儿,老师傅皱眉:“不成,收徒弟哪儿有是个人就行的。这得看资质,和……”

话没说完,老太太插嘴:“是是是,就你那修自行车的手艺,得找个万里挑一的人才继承。可你年纪一大把了,找着了么?”

“孩子这么苦,又有这份儿心,好歹让他试试。”

陈旭低着头:“我不图富贵,只想让我妈和心里装的人,过的好。而且我想走正道,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以前我犯浑,您要是不拉我一把,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了。”

老师傅:“你干别的也是正道,何必在我这儿吊死。”

陈旭:“修自行车这门手艺,我不想丢下。我爸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我还干这一行,我妈就觉得他好像还在。”

人上了年纪最听不得这个,老师傅有些动摇。陈旭紧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往地上一跪:“您收下我吧。”

学校里,薛慈想着出去转转,给陈旭买件儿衣裳。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倒是每天干干净净的,就是洗得发白了。

她把钱放到兜里,梳了梳头发。舍友看见后,翻着手里的书:“明天咱们一块儿去吧,我也想买一件儿衣服。”

薛慈看了她一眼:“我逛得是男装。”

舍友撇了撇嘴。见她要出去,开口说:“你路上小心点儿。”

薛慈随口应了一声。

舍友见她不当回事儿,坐直身子认真道:“你真要小心,前几天学校门口撞死个人,就是咱们学校的。正好你那几天不在。”

薛慈惊讶地回头:“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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