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常言,修仙修千年,母猪变貂蝉。虽然沈京已在凡尘晃荡了一年,但依然没摆脱母猪版貂蝉的孤单。
然而,幸运的是,在皇后精神康复院,他遇见了校花版貂蝉,而且,还被她连骂带打,甚至用樱桃小口撕咬!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咬咬是为造下一代。
只是,这爱太“粗”,这造下一代太“暴”,沈京的小宇宙承受不了……
沈京初次见到校花版貂蝉时,是在一个极其骚浪的时刻。
彼时,虽是暮秋,但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逸散着荷尔蒙的味道,花园里也是姹紫嫣红,芬芳漫天,狂蜂浪蝶全在色迷迷骚嗲嗲的调情打啵儿。
而校花版貂蝉,则身着洁白的连衣裙,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载歌载舞,用她那曼妙的舞姿妩媚着花园的景,用她那柔软的歌喉低唱着忧郁的歌。
她那曼妙的舞姿,蛊惑了一群游荡的精神病人。他们跟在她的身后,摇摇晃晃,东施效颦,就如跳广场舞。
在这欢乐的气氛中,沈京的眼珠发直,目视校花版貂蝉,流着哈喇子,品赏那曲线玲珑的身姿。蓦地,他冒出一个念头,就随手折下一枝鲜花,屁颠屁颠奔去。
可随即他又驻足不前。思忖片刻,沈京先向自己掌心吐一口唾沫,抹在头发上,抹的油光可鉴。接着,他又摘下几朵鲜花塞到口中咀嚼,直到香气逸散,才吐出花渣。最后,他整理一下衣襟,把衣服褶儿抚的平整如川。
嘘——他长吁一口气,微笑着望望那金色的阳光,阳光如老大哥般向他挥手致意,“小弟,想撩妹,就充分发挥你不要脸的大无畏精神,来,哥我为你鼓掌:加油,不要脸!加油,不要脸……”
他再看看那绽放的鲜花,鲜花如知心姐姐般对他点头鼓励,“小弟,想撩妹,当君子是不行的,必须是二百五,来,姐我为你欢呼:加油,二百五!加油,二百五……”
在阳关和鲜花的鼓舞中,沈京脑子一热,大步流星来到校花版貂蝉前,“噗通”跪在地上,高高举起了那枝鲜花。
校花版貂蝉的舞姿蓦然凝滞,如一个飞天神女,然后斜眼打量下跪之人——
此人一表人才,虽然汉奸发型极其恶心。
英雄爱美女,美女爱帅哥儿。于是,她便缓缓收回舞姿,并轻盈地围着沈京转了几圈,还嬉笑嫣嫣的。
这妹子,怎么能是精神病?沈京心道,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啊!
在他揣摩时,校花版貂蝉缓缓探出白腻腻的玉臂,把那更白腻腻的玉掌慢慢触向那枝鲜花——
沈京万分欣喜,满目含春,凝视着那白腻腻的玉掌,还不断吞咽哈喇子,咕嘟咕嘟的。
可就在此时,一盆水泼来,哗啦,把那枝鲜花打蔫儿了,还把沈京浇了一个落汤鸡。
沈京瞠目结舌,我的爱情,我的还没开花就凋谢的爱情,这谁?谁这么野?
他凝目一扫,视线里,一个赤脚的浪荡货正手舞足蹈奔窜,他屁股上还挂着一个叮当作响的洗脚盆。那家伙显然就是罪魁祸首。可又能怎样?他是个精神病人!
还好,即便花蔫了,但校花版貂蝉毫不为意,再度把白腻腻的玉掌探向他——
立时,沈京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哪儿是精神病人?最多是个花痴。花痴,也没什么错,无非就是追求爱情,痴迷爱情而已!可是,痴情的妹子,你的玉掌为何不接鲜花?
在他感动时,校花版貂蝉的玉掌越过了那枝凋谢的鲜花,落在了他粗糙的手背上。
沈京身体一震,妹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如此骚情,我、我、我还没准备好,也没这方面的经验,我、我、我还是习惯那种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在他“羞赧”时,校花版貂蝉莲步一滑,贴到他身旁,嘎嘎笑着,左手经验老道地卡主他的咽喉,右手迅疾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甚至裤裆都没放过。
然后,她呆在原地,呆如木鸡。似乎心有不甘,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了沈京一遍,不过,结果依然是不甘心,就继续摸……数十遍后,她终于泄气了,沮丧的如争风吃醋时斗败的小草鸡。
咳咳……沈京憋的面红耳赤,干咳着,示意校花版貂蝉松手。
校花版貂蝉瞥他一眼,嘟着樱桃小口放开他的脖颈,转身欲去,但又气急败坏地迅疾返回,用那红色高跟鞋在沈京脚尖上恶狠狠地爆跺一下,并怒骂,“土包子!”
话毕,她扬长而去。
沈京蹲在地上,捂着那疼的撕心裂肺的脚,想静下心,捋捋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其实,他根本不用捋,这皇后精神康复院,说白了,就是精神病院,岂能按正常思维来论?
就在此时,一双精致的白色高跟鞋映入他的眼帘。这白色高跟鞋里,是一双套着黑丝袜的美腿。沈京的目光顺着这黑丝美腿上瞄,但很快,美腿就消失在护士服内。再顺着护士服仰视,他瞥见了一张俊俏的脸。这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就是昨日招聘的主考官;陌生,是因为昨日的主考官满脸冰霜,而她则是温情四溢。
也许知晓他的惊讶,不待他问话,这温情的女护士便轻启朱唇,自我介绍:“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小护士,哦,也别芳名了,我叫上官晓晴。来,初次见面,握个手吧?”
握手?沈京急忙起身,探出自己的糙爪,但心里一动,又急忙缩回,因为他蓦然想到自己的糙爪刚才一直摸着臭脚丫。如此污脏的爪子岂能玷污了人家那白腻腻的玉掌?
他向自己的手掌心“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当消毒液,然后可劲儿的搓揉,直到认为无感染病菌,才在衣襟上掸干,紧紧握住了小护士那冰清玉洁的玉掌。
“我,我那个,叫沈——”沈京自我介绍。
“沈京!”上官晓晴打断他,笑靥如花,“花瓶大夫,呵呵……”
花瓶大夫?沈京一呆,有这么磕碜人的吗?我长的帅又不是我的错?
自从来到凡间,他最为忧虑的不是寻不到那皇冠,更不是遭人嘲笑的山寨版哈佛大学毕业证,而是这帅,这不可开交的帅,这让女人死去活来的帅!
在天庭时,他自出娘胎就没离开过那个天外天、山外山的小村。当然,更没谁夸赞过他的长相。村里的父老乡亲,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野里野气的半吊子神医,仅此而已。如果不是生病,如果不是他免费治疗,大家甚至都懒得瞟他一眼。
在天庭,“帅”是贬义词,是无能的代名词。换句话说,天庭是靠实力吃饭的地方。你看,那些神祗们,那些仙术高超的神祗们,哪个不是丑的不堪入目?即便是二郎神这个帅哥,额头上还有块疤痕。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在这大环境中成长,他常常以帅为耻。
可自从来到凡间,那些女人们,甚至那些带把儿的女人们,经常肆无忌惮、涎水飞扬地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的他心里如有一只小猫咪在挠痒痒,挠啊挠,挠啊挠……呜哇——不堪忍受!
这次,好了,又被称作花瓶了。妹子,我沈京来到此处,靠的不是颜值,是实力,哥我有哈佛大学博士毕业证!你知道吗?那证花了我十块钱呢!哥我当了十几天孙子才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