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蝶一和周书妹在午时回到了县令府,贾生和许少飞才在餐桌旁坐下来,望见她们回来,贾生笑了笑称这两人踩着时辰回来的。
兰蝶一说:“你们趁我们不在家,就想大吃大喝呀。”
贾生说道:“到底阴谋没有得逞。”
众人笑了笑便都入座用起餐来。席间,贾生和许少飞举杯喝了几盅后,周书妹也默默的喝起酒来。
兰蝶一看了看周书妹端起酒盅,“有这么好喝吗?”
兰蝶一饮了一盅,咳嗽了几声掩着嘴,“李白能诗又能酒,我今百杯吐千首。”
贾生笑着摇了摇头,“才喝一盅就说起酒话来了。”
许少飞将周书妹面前的酒壶挪开,周书妹又将酒壶拿了过来。
兰蝶一说:“周姐姐好酒量,尽情畅饮吧,我再陪姐姐一杯。”
兰蝶一陪周书妹喝了一杯,又好奇的劝了几杯。
兰蝶一夸赞着,“我第一次望见这好酒量的女子。”
周书妹在兰蝶一的不断夸赞下,她终于喝醉了,丫鬟小红将醉酒的周书妹扶回了房间,小红为周书妹脱去外衣让周书妹在床上躺了下来。
许少飞待宴毕起身告辞后,都喝了点酒的贾生和兰蝶一走回房间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在贾生和兰蝶一刚刚放松了眼皮就要沉入梦乡时,他们房间的门却被穿着小衣的周书妹撞开了,只见周书妹醉醺醺的向床边走来,这时贾生和兰蝶一都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周书妹。
周书妹睁开醉眼望了望贾生,她拉起贾生的手,“来。”
贾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起身随周书妹走出房间来到了周书妹的房间。周书妹将贾生推倒在床上,然后她趴在贾生身上睡去了。
正不知所措的贾生望见兰蝶一站在了门外,他用力挣脱周书妹,无奈周书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兰蝶一红通着脸走了,贾生声声呼唤着周书妹,周书妹却把他当成了布娃娃。贾生无奈,只有用手掩住了周书妹的口鼻,周书妹被一口气憋醒了,她松了环住贾生脖颈的手,她望了望贾生,便慌忙坐了起来。
贾生下了床,“是你把我拉过来的。”
周书妹不言语的望着贾生,贾生紧忙走出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贾生见兰蝶一在窗前坐着,他走过去准备化解一下尴尬。
兰蝶一抬手退回了贾生想说的话,她说:“我担心周姐姐会对你日久生情。”
贾生说:“不会吧。”
“也许长相相近的人,喜好也相似。”
“不会吧。”
“得尽快的将周书妹和许少飞撮合在一起才好。”
贾生点了点头,“找个机会,撮合一下……不过,我们应该先施点恩惠给许少飞。”
“是呀,不如让他到县衙里当差吧。”
贾生想了想,“慢慢来,现下有一个适合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呀?”
贾生说:“去知府家。”
第二天,贾生来到知府家,知府慌忙迎了出来,知府望见贾生是空着手来的,知府有些失落。
知府叹了一口气,“这些天心蕊可将我折腾坏了,日夜哭喊着要玉环,刚才听说你来了,病情才有点好转……唉,可是你……我看她今天要哭晕过去了。”
“大人请不必忧虑,我向大人推荐一人来为四姨娘疗心。”
“何人呀?”
“我们县里有一个塑型师,这塑型师叫许少飞,许公子对四姨娘的病情应该有所帮助。”
“这……”
贾生说:“四姨娘主要是心病,只要打开了心门,病自然也就好了。”
知府在大厅里踱了一会儿步,“那就好吧,改天你让他来住在这里便是。”
贾生走后,知府走进心蕊的房间里。
知府对丫鬟说:“你出去吧。”
丫鬟退出以后,知府掩起门,坐在那里发愣的心蕊站起身走了一圈,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知府说:“辛苦了,心蕊。”
心蕊说道:“那个县令怎么没有带玉环来呀?”
知府叹了一口气,“倒是塞进来一个人。”
心蕊坐起身,“塞进来一个人?!”
知府点了点头,“贾县令请来了一个塑型师为你疗心。”
“你同意了?”
“这样也好,这样别人对你的病就更加不会怀疑了。”
“要是那人发现我是装的怎么办?”
“怎么会发现呢,现在府中不也没有人发现吗,那人来以后,他讲他的,你坐在那里只需打瞌睡就行了。”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要装到什么时候呀?”
“就装一年就行了,赚足了钱咱们就过正常生活。”
心蕊说:“好吧,这样赚钱也蛮过瘾的。”
贾生找到许少飞,将介绍他去知府那里的事告诉了他。
许少飞说:“我行吗?”
“自信一点,你完全可以。”
许少飞笑了笑,“我真的还没有为别人疗过心病呢。”
“现在许公子所做的事,其实就是帮别人疗心病。”
许少飞想了想,“好吧,我是要住在那里吗?”
贾生说:“是呀,州府距咱们县城还是有点距离,你就住在知府那里吧。”
许少飞拿着行李来到知府府邸时,知府出去办事不在家,管家为许少飞安排了住处,又引许少飞来到了心蕊的房前。
心蕊的丫鬟说:“四姨娘在小睡呢。”
许少飞便在附近的石榴树下的石桌前坐了下来,这时的石榴树上的石榴已经有鸡蛋大小,许少飞仰起头望着挂满枝的石榴,心想:以后我也会在自家的院里种上石榴。
心蕊的丫鬟走来说:“四姨娘的病情你了解吗?”
许少飞将视线投向丫鬟,他摇了摇头。
丫鬟说道:“每天四姨娘除了吃饭、睡觉,还有就是发病的时候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发呆。”
“她发病恐不恐怖呀?”
“不恐怖,很可怜,每次我都想抱着四姨娘哭。”
许少飞点了点头,将视线又投向了眼前的一片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