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阳他们在酒楼中欢宴罢,作别了高员外以后,几人又擎着伞走进了这家酒楼中,找到了方才那个滔滔不绝的说书人。
说书人打量着几人,“几位是?”
“神仙。”
“呀。”说书人跳了起来,这就要跪拜,被程竟一把按住了。
熊阳说道:“免礼,免礼了。”
“那,那就放开我吧。”
程竟放开了说书人,“我们找先生,是要告诉先生一个事迹。”
“哟。”说书人受宠若惊着,“在下真是太荣幸了,求神仙快说来。”
程竟便将寻回宝玉的事对说书人讲述了一遍。
说书人想了想,“几位神仙三追三送老婆婆,着实让人佩服,不过那个老婆婆也不是凡人呀,应该将她说成兔子精。”
“兔子精?!”孟晓红睁大了眼睛。
说书人点了点头,“我亲眼望见诸位神仙三追三送兔子精,终于感化了兔子精,那兔子精才将锁命宝玉交了出来。”
“锁命宝玉?!”
说书人说道:“这锁命宝玉能够锁住一个家族的性命,丢了它,一个家族的人都会死光光,所以诸位神仙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善事呀,神仙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说书人说着匍匐在地上叩拜起来。待说书人从地上爬起来时,再不见了熊阳几人的踪影,只望见眼前摆放着几锭银子……
经说书人编纂,再润色后,熊阳几人的事迹从各个酒楼里流传开去。不几日,京师里的人便知晓了,这郊野有个扶仙阁,住着几个神仙,其中一个神仙叫吴道长,吴道长能助天下才俊修仙。
自从离开了凌风以后,这些日子,丁芹芹一直在京师里靠卖画度日,她还是经常去街市上为人画像,偶尔到大自然中取幅山水。这日,丁芹芹背着画板来到了郊野。她正坐在一处画画,身后却传来了脚踩树叶的声音。丁芹芹慌忙回头瞧去,望见两个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丁芹芹转过头,一面轻轻的收起画板,一面静听着身后的动静。那两个男子已经走到了身后,她感觉到了气场的冲撞。
“姑娘,姑娘。”一个男子在喊丁芹芹。
丁芹芹没有回头,只是站起身来嗯的应了一声。
“能问一下路吗?”
丁芹芹没有回应。
“往苦兰寺怎么走?”
丁芹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迈步朝向一个方向走去。
“姑娘,姑娘,你骗人,我们就是从那个方向走来的。”两个男子向丁芹芹追了过来,“我们瞧姑娘走的方向应该是去苦兰寺的方向。”
丁芹芹紧忙折身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两个男子也折身随了上去。
一个男子说道:“算来,还是按照姑娘给的方向走吧。”
丁芹芹弯弯绕绕着行了几里路,那两个男子随在后面,越追越急,越追越近,最后丁芹芹干脆跑了起来,两个男子也跟着跑了起来。渐觉无力奔逃的丁芹芹,突然听到了钟声,知晓附近有座寺庙,朝向钟声的方向奔跑了一阵儿,果然有座寺庙出现在了眼前,丁芹芹打量了寺庙几眼,只见庙门上写着‘苦兰寺’。丁芹芹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竭力抓了几把,将自己推进了寺庙之中。
丁芹芹在大殿里一柱香接一柱香的请着愿,身旁站着的诵经和尚一段经文接一段经文的念叨着。
后来和尚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施主,这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下来了,本寺中是不留女子过夜的,还请姑娘早些时候离开,毕竟距离城区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丁芹芹有些恐慌了,“师父呀,非我赖在寺中不走,确实是有两个男子一直追踪着我,不如师父去寺外帮忙望一望,看那两个男子是否离开了。”
和尚走到寺外望了望,果然望见两个持刀的男子蹲在寺外的一棵树下。
和尚走回寺庙中,对丁芹芹说道:“施主呀,我们这里庙小,恐怕保护不了你,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扶仙阁,施主可去那里避祸。”
丁芹芹怅然着,“可是我如何出去呀?”
和尚作着揖,“施主随我来。”
丁芹芹跟随和尚来到了寺庙的后门,和尚朝向一个方向指了指,“施主朝着这个方向走上二里路,便就到了扶仙阁,里面住着许多高士,他们可保护施主回京师。”
丁芹芹谢过了和尚,遵照指示朝向一个方向走去。
守在寺外的两个男子,望见有个和尚走出庙门东张西望,知道这是在为进入庙里的女子打探消息,二人担心和尚耍花招,便提着刀闯进了寺中。
“二位施主做何而来?”和尚惊恐着。
“去你的吧。”
两个男子一把推开了和尚,在寺庙中找寻了一周却未有望见女子的身影,二人见那后门敞开着,知道那个女子定然从后门逃了,他们持着刀慌忙追了上去。二人没有跑出多远,果然望见了丁芹芹的身影。这时丁芹芹也发现了他们,她慌忙跑动起来。
后面追的紧,丁芹芹跑的急。还好扶仙阁已在眼前,丁芹芹终于又摆脱了追击。
“救命呀,救命呀。”
“外面有人喊救命。”在厅堂里闭目修为的孟晓红猛的睁开了眼睛。
“我们快去看一看。”吴全占站起身说道。
众人走出厅堂,望见丁芹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孟晓红和李佳紧忙迎了过去,“芹芹,终于等来你了。”
丁芹芹手指着外面,“快,外面有两个持刀男子要对我不利。”
熊阳和程竟一听,赶忙冲了出去,将那两个才走进院中的男子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你们为何打人呀?”两个男子倒在地上很是无辜的问道。
程竟手指着男子,“因为你们是歹人。”
“我们捧着银子来此修仙,怎么成了歹人了?!”两个男子委屈起来。
程竟和熊阳望了望,见两个男子手里果然捧着碎银子。
丁芹芹走来问道:“你们手里的刀呢?”
“实在冤枉呀,我们手里何时有刀了?”两个男子踢蹬着腿无辜的挣扎着。
吴全占将二人扶了起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