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承一口气跑回家里,下人们向他问好他也不理,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便没有动静了。下人们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人走近赵明承的门口,轻轻敲了敲们,说:“少爷,老爷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哦,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我叫人进去伺候您。小六,过来,进去伺候少爷更衣。”
小六也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比赵明承稍稍大一些,他进去了十几分钟,就跟着赵明承出来了。刚刚赵明承从坟头回来的时候下身的袍子染了很多土,头发也有些凌乱,现在出来精神多了,整整齐齐,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小帅哥。他们走进了一间大厅,里面很简单,中间两把椅子,椅子之间是一张桌子,大厅两边各放三把椅子。大厅中央坐着一位老者,身材微胖,胡子稍长,脸上皱纹虽多但脸色很红润,老者的眼神很锐利,一看就是个很精明的人。想必他就是赵明承的父亲了。
赵明承站到老者的前面,一番鞠躬作揖之后,说道:“父亲大人,您不是后天才回来的嘛,怎么今天就到家了?”
“那边的事提早解决完了,就提前回来了,怎么样,你的事有进展了嘛?”赵明承父亲的声音很浑厚,说话很有力,让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敬畏感。
“就差一步计划就完成了,请父亲大人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好,我相信我的儿子的能力,虎父无犬子,将来也是做大事的人。哦,对了,刚刚你去哪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怎么眼睛有些红肿?”他父亲不是用一种关心的口气问他,而是以质问的口气问他的。
“我刚出去走走,顺便去了杜府一趟,眼睛里刮进沙子了,就有些红肿了。”赵明承低着头回答着。
他的父亲冷笑一下,说道:“这样就好,男人做事不能优柔寡断,不要感情用事,凡事都以大局为重,懂了嘛?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父亲,我下去了。”
赵明承退出大厅,又回到他房间去了。我突然对他的父亲很感兴趣,就又跑到大厅找他父亲了。他父亲没有走,还坐在那,身边多了一个中年人,赵明承的父亲正和那个人耳语着:
“少爷都按照您说的做了,李文成死了,而且是自杀的,看来,少爷这次真的下决心了。”中年人轻轻说着。
“从他刚刚的神态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有挣扎,毕竟还年轻,放不开手,还得历练。不过现在障碍少了,事情进展就会很顺利了,就只剩下杜府那边了。”赵明承的父亲略显满足,接着又皱了皱眉头,然后又一脸平静。他们的谈话让我很困惑,到底有什么计划,我的前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连串的疑惑让我理不清头绪,仿佛想通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对劲。算了,别瞎猜了,还是静候事态发展吧。我又抬头看了看赵明承的父亲,那深深地皱纹里不知有多少暗机。
很快到了晚上,我想起那个道士今晚要做法,便急忙赶往李文成的坟头。刚到那里,就看到那个道士往李文成的坟上扔符纸,坟头上已经被盖了一层的符纸。道士扔了一会,又在坟头的四个角上各放一个铃铛,接着他退后约一米,摇起手中的铃铛,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叨,应该是在念咒了。赵明承躲在一棵树后,惊恐地看着道士,我走到他的身旁,才发现他在不停地发抖,嘴里还说着:“别怪我,别怪我,别怪我......。”
“哗”得一声,坟头上的符纸全都烧着了,虽然只是几层符纸,可是燃起的火特别大,火势一直向上冲,像是愤怒的火龙一般,照亮了我们头顶上夜空。
“为什么,为什么,赵明承,你为什么要这样?”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我和赵明承都转了一圈,但都没有看到李文成的头,只是听见声音。赵明承突然跪下,用头撞树,很用力,声音“砰砰”的,我看了直心疼。
“李兄,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就来陪你。”说完又继续撞,眼看着赵明承就快要撞晕了,突然从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我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就抓起赵明承跑远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目瞪口呆。
等我回过神来,坟头上的火已经熄灭了,我走进坟头一看,咦,刚不是烧过的嘛,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么看来那个道士还真有两下子。可是刚刚那个黑影是谁呢,怎么要抓走赵明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