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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某个人就让他自由》(7)

"这是马宏为我画的。他是个很有前途的画家。"钱运逢人就这么介绍,眉眼里甚至还透着莫名其妙的幸福。

很多年后,有一次我在杂志上看到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的介绍,看到画家的一幅自画像。我突然想起来,钱运的那幅肖像跟弗里达的自画像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弗里达的眉毛也是同样的浓黑,并且在眉心几乎相连。她头上的花朵,她的墨西哥民族风格的艳丽衣裙,同样令看画的人产生出视觉的震撼,有着惊世骇俗的效果。

当年,弗里达画的是她自己,马宏画的,不过是他想像中的钱运,他赋予了画面很多主观内容的钱运。

肖像画的成功唤起了马宏的信心,他意识到他还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才,在英雄辈出、硝烟弥漫的世纪未的中国画坛上,通过搏杀,他应该能为自己赢出一小块立脚的地盘。

马宏又一次将自己逼入绝境。章 自己的喜好、自己的观点随心所欲地创造。相比那段疯狂生产复制品的日子,他的精神更加亢奋,劳作也更加艰辛。

钱运像一个万恶的监工,不断过来监督马宏闭门造画的过程。她来了之后总是不跟我们招呼,一头钻进马宏的画室,喀嚓一声将门反锁,而后房间里悄无声息。

木子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到厨房里洗了两个苹果,用一个托盘郑重其事地装着,端到楼上马宏的画室门口。

"开门!"他喊。"给你们送点吃的。"

"自己吃吧,马宏他没空。"钱运在门内发话。

"吃点儿吧,是水果,补充营养的。车开久了还要加油呢。"木子死皮赖脸,不温不火。

钱运高声斥责他:"你烦不烦?"

木子于是也火了:"马宏首先是我们的朋友,其次才是你的控制对象。"

钱运只好来开门,一边嘟囔:"说些什么呀?不要挑拨离间啊,这可是嫉妒行为,不光彩。"

她把门开了一尺来宽的缝,用半边胸脯顶住门页,伸手把装苹果的托盘接了过去,随即就又把门关死,一点余地不留。

但是,片刻功夫她就主动地开了门,嗵嗵嗵地冲下楼,到厨房里东张西望。

"还有苹果没有?"她问。

木子阴阳怪气:"说是不吃不吃,吃得比兔子还快。"

"我们没吃。"她解释。"苹果太漂亮了,马宏要拿它们画静物。还有没有?"

"没了。"木子摊摊手。"都被我们吃下了肚,快变成屎了。"

钱运狠狠地瞪木子一眼,像是责怪他的粗俗和不文明。然后她就出门,打一辆车到果品市场,买来一箱等级最高的苹果,巴巴地送到楼上马宏的画室。

房东的女儿丫头带着她的丰厚嫁妆和儿子嫁人之后,改由丫头她妈来为我们打扫和做饭。

在楼里的三个房客中,丫头妈对她的前女婿明显偏爱。炒三碗蛋炒饭,马宏吃着吃着,会在他的碗里吃出两个埋藏很深的油煎蛋。炖鸡汤,两只肥肥的鸡腿总是盛在马宏的那一大碗汤中,盛给我们的却是脖子、脚爪和翅膀。哪怕是煮一锅粥,老太太都要给马宏捞干的,让我和木子喝稀的。

我们因此而提出严重抗议,理由是大家都交一样的钱,手心手背都是肉,丫头妈不可以将事情做得如此明显,伤害了我和木子的感情。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马宏是我外孙子的爸,他让丫头生了儿子,你们谁有这个本事?"

我和木子就面面相觑。我们心里说,何以见得没有这个本事?是没有运气罢了。

丫头隔三差五回娘家的时候,会抱着她的儿子来小楼看看我们。丫头从生了儿子开始一年年地发胖,原本丰满结实的身体像发面团一样酵开,整个地成了一只圆不溜丢的皮球。冬天有衣服罩着还好一点,夏天穿短衣短裤时,她胸前背后的肉简直晃得人眼晕。我们都说,丫头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马宏的好运气起码被她分走了一半,所以马宏迟迟出不了名,也抓不住钱。

马宏的儿子不像马宏,像丫头,也生了一张略微扁平的面孔,一双肉泡泡的眼睛。木子有一回跟马宏开玩笑,说:"马宏你真应该去做个亲子鉴定,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每月还要辛辛苦苦养他,岂不是太冤枉?"

马宏很不高兴,认为木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痛心疾首地说,丫头当初来到小楼的时候是个多么纯朴天真的小姑娘,如果不是耳濡目染,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模特",当然就不存在主动要求脱光衣服让他画裸体的问题。总之一句话,丫头的问题都在他身上,他令她失去了贞洁,所以心甘情愿为这一切结果买单。

木子原本是好心,怕马宏心太软上大当,谁知讨一个没趣,还被说成是"小人"。木子冷笑着对我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看着好了,马宏这个人,一辈子都跳不出女人的手心。"

钱运终于为马宏筹办了他的第一次个人画展。为此钱运租下了市美术馆的一个大厅,光请柬就发出了三百余份。加上给来宾赠送的礼品,给记者递过去的红包,和一个中等规模的冷餐会,七七八八,花了不小的一笔钱。效果是有的,那就是第二天的早报晚报都在文化版上刊发了茶干大的消息。市电视台的"文化新闻"中也播出了画展开幕式的一个镜头。

画展过后,马宏倒还是那个马宏,钱运却从此有了居功自傲的本钱,俨然成了马宏的经纪人、代言人、形像顾问、服饰参谋、营养专家。她甚至自作主张地偷配了一把马宏卧室的钥匙,有一次趁马宏去外地两天,把他的衣橱里春夏秋冬的衣服来一次彻底清除,留下一部份她认为好的,又去商场配齐了不足的那一部份,当然花的是她自己的钱。马宏回来之后跟她大吵一通,因为她扔出去的衣服中有几件是居真理在法国买的。居真理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品位的女人,她不会给马宏买乱七八糟的衣服。钱运之所以把章 不遗余力地给予消除。

马宏从未有过的暴跳如雷,立逼着钱运要把他的衣服找回来,哪怕一直找到旧货市场,找到垃圾焚烧场。钱运气得小脸灰黄,两道浓眉紧锁在一起,完全地连成了一条直钱。他们两个人在楼梯口剑拔弩张,看上去简直就是势同水火。马宏对女人向来宽容温和,有求必应,此番这样的大动肝火,想必也是因为居真理的缘故。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一块圣地是私闯不得的。

丫头妈在厨房里做着晚饭,听清楚他们争吵的原因,颠颠地跑回家去,把马宏的一包衣服背了过来。原来那天是她捡了破烂。钱运给了丫头妈两百块钱,算是对她的奖励和补偿。钱运逃过一劫,不必千辛万苦追到垃圾场去。

衣服回到身边,马宏仔细查点一遍,发现居真理给他买的衣服都在,情绪才恢复正常。他对钱运道了歉。他认为无论如何男人都不该对女人动火。

钱运就像缠在许仙身上的白蛇一样,始终把马宏缠得死紧。以我的看法,马宏那段时间的感觉应该不是幸福,而是窒息,因为马宏明显地瘦了,人变得更加飘忽,也因此更多了一点颓废和迷茫的味道,更能够让女人疯狂。以马宏的性格,如果不是钱运的严防死守,他这一年中又不知道要多少次地误入人家的温柔乡中,欠下一堆孽债。从这一点来说,钱运倒又是个有功之臣。

但是,钱运和马宏之间的关系到底纠缠到何种程度?比如说,他们上床没有?偶然一次,还是固定下来成为程序?我和木子始终无法确认。木子认为钱运肯定已经把马宏拉进了怀中,这娘儿们不可能做活雷锋,放着一个活 色 生 香的马宏不用。我说那也不一定,人若是对一样东西着迷过份,反不敢轻易亵渎。

有一点非常奇怪,在我和木子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中,不约而同地把钱运当成了主体,是两性关系中起决定作用的一方,决定了事情朝哪个方向发展的一方。事实上,马宏在跟所有女人的相处中都是一个被动的人,一个被支配和被利用的人,被人迷恋而后又深受其害的人。唯一被他迷恋的是居真理,偏偏就是这个居真理距他迢迢万里,天水相隔。

有一次,钱运和马宏又把他们自己悄无声息地关在楼上画室里,半天都没有动静。我正好上楼去自己画室,在楼梯口偶尔一抬头,发现马宏画室门上的气窗是开着的,整块的玻璃窗成一个倾斜的镜面,恰好映出了马宏对着一块立起的画板专心作画的身影。他画的是一些静物,画布上已经有陶罐、水果、咖啡杯的轮廓。他的神情异常专注,似乎画室里除了眼中的静物之外再无其他。

我很奇怪钱运在场景中的缺席,想弄清楚她此时此刻的确切位置和她在干些什么。我轻手轻脚地在楼梯口蹀躞,往前一步,再往后一步,往左偏偏,再往右偏偏,调整各种仰视气窗玻璃的角度,希望能发现那个干瘦女人的哪怕一条胳膊和半片屁股。可是玻璃映照的面积有限,我踮脚或蹲下都没有任何收获。

我就脱了鞋子,赤着脚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一节竹棍,又赤着脚上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可疑的声音。我上去之后站在那片气窗下方,小心地举起竹棍,顶住窗框,上上下下轻轻移动。这样一来,窗玻璃终于捕捉到了钱运穿黑色软底皮鞋的脚,然后是她的蓝印花布的裤子,蓝印花布的对襟小袄。她整个人像一条色彩斑斓的菜花蛇,冷峻而又招摇地立着。其实她站立的位置距马宏并不远,也就在一米开外吧。她手里举着一把刀,是细长的水果刀,紫红色的刀柄,尖尖的刀刃上戳着削得光溜溜的苹果,苹果皮逶迤着挂下来,弯弯曲曲,也像一条蛇,青绿色的小蛇。看那个架势,她费心替马宏削好了苹果,差一步就要喂进马宏的口中,但是又不敢造次,不敢惊动马宏作画时的神思,只好委屈自己在一旁等待。可惜的是,在气窗玻璃上钱运脸部的位置,有一片发亮的光斑,她的五官在光斑中漫漶不清,还有些许的变形,所以我无法看清楚她此时的神情,她屏息静气站在马宏身后的时候,眼睛里有怎样的期盼和渴望。

我走进自己的画室,随手涂抹了一些东西。半小时之后,我再赤脚出门,站到马宏画室的气窗下方。马宏仍然全神贯注于他的作品,而钱运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了,地上只有一条掉落的果皮。我用竹棍重新调整窗玻璃的角度,最后在靠墙的角落里找到了钱运。她蜷缩在一堆麻袋片似的废弃画布上,歪着头,闭着眼,已经进入了工间小寐的状态。她身上盖着一件马宏的工作服,睡梦中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衣服的一只袖子,生怕那衣服会不明不白飘然飞走一样。

我不敢断定这件衣服是她自己盖在身上的,还是她睡着了之后马宏帮她盖上去的。

时间又过去半年。钱运到小楼里来的次数日渐稀少,大概是马宏对她的进攻既不作抵抗、又不肯受降的缘故吧。想必钱运也没有足够的耐心跟马宏打一场持久的攻坚战。她在作退却的准备。我们都替马宏庆幸,他总算可以摆脱这个试图控制他的可恨的女人。

忽然有一天,马宏把我和木子叫过去,语气沉重地向我们宣布说:"我要跟钱运结婚了。"

我们两个大张着嘴,被这个突然而至的消息惊得说不出话。

"别这么看着我。"马宏把他的脸深埋在两个掌心之中。"我受不了你们这种目光。"

木子小心翼翼问他:"你最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吧?神经方面?脑子里没有觉得有小虫子在咬?"

我喝住他:"木子你瞎说什么?"然后我接替木子开始盘问:"是不是你让她怀孕了?你老实跟我们说,任何事情我们都能够接受。"

马宏放下他的胳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想帮她一个忙。"

"结婚能算帮忙?有没有搞错?"木子学着时下流行的广东腔调。

"真的是帮忙。她有个姑姑在国外,病了,想她去照顾,可能还要继承遗产。可是她的探亲申请被拒签,因为她是单身,被认为有移民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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