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沽扫了何皇后一眼,沉声道:“是,微臣从宫门进来正巧这名太监正向宫门走来,臣便让他指路,但没想到他却带臣走了相反的方向,耽误了很长时间,这太监已被臣拿下,现在正在门外着典韦看押,奚听皇上发落。”
“把那狗奴才带上来。”
典韦手提着那太监的衣领大步走了进来,“扑通!”一把把那太监扔在地上。
那太监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在门外已经被吓得半死,现在看到灵帝凌厉的眼神更是肝胆俱裂,“皇上,皇上,饶命啊。”
灵帝铁青着脸却不发话,那太监转脸又来求何皇后,“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救小的啊,小的可是按照……”
“闭嘴!”何皇后尖声喝道,“狗胆包天的奴才,竟敢谋害皇子,如此居心叵测,来人,把他拉出去斩了!”何皇后不问灵帝就要斩了这太监,虽说**归她掌管,但也有越俎代庖之嫌,不过,何皇后也是迫不得已。刚才她已经出言为几位太医开脱,灵帝样子不置可否让她心里实在没底,若是再为这个太监开脱,只怕会引火烧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慢着。”灵帝开口止住了上来要拉走太监的侍卫,手指一指门口,“太后,皇后留下,其他人全出去,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准接近这里百步,否则,杀无赦。”
“遵命,微臣告退。”张沽率先开口,躬身带着典韦退出了宫殿,后面张让,一众太医、宫女、太监也都一一躬着身子退了出去,侍卫们在百步开外紧紧守护着宫殿。
接下来就是灵帝的家务事,张沽和典韦站在一起,无聊间开始环顾周围,这还是张沽第一次进宫,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情况。
“张大人。”张沽看着皇宫的景致,旁边想起一个略带些尖细和苍老的声音,张沽回身看去,却是张让。
“张公公。”礼数不能失了,张沽回道:“有事吗?”
张让呵呵干笑了一声,说道:“今日全凭张大人妙手使小皇子化险为夷,张大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公公严重了,张沽只是略通医术,今次也是皇子洪福齐天,下官才能救活过来。”
张让继续说道:“大人不必谦虚,如今立下大功,将来平步青云,大富大贵指日可待啊。”
张沽微微一笑,张让一再恭维必有所求,自己还要小心应付可不能惹恼了这个人物,“张沽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公公有何事尽管说,张沽尽力而为。”
张让点点头,眼睛瞟了瞟身高体壮的典韦,低声对张沽道:“还请大人介意不说话。”
张沽呵呵笑道:“公公不必担心,典韦是我家人更似兄长,并不是外人。”
张让眉头微蹙,为难道:“非是咱家不信大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如此,公公请。”张沽点头,和张让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是这样的,咱家也看到过皇子的情况,几个太医的话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并未夸大多少。咱家只是想向大人证实一下,是否是大人的医术,还是灵丹妙药?”张沽既然能救活刘协,医术自然比几个太医高明,但张让的事情不容他不小心。
张沽心里盘算,说灵丹妙药是最好,但是张让如果所要,推说没有必然得罪这个大太监,不如说成自己医术,看张让到底耍的什么花样。“实不相瞒,是下官用祖传医术救活,只不过这医术消耗太大,而且风险极高,这次能成功确实是侥幸。”
张让脸上一乐,似是很高兴:“大人果然是有一身通天的医术,咱家身上也有一处地方想要请求大人出手。”
张让有病?张沽眉头一皱,他望张让脸色红润,并无病态,心中疑惑,问道:“我看公公身子硬朗,面色红润,并没有什么疾病,不知公公哪里不舒服?”
张让走进一步,低声道:“咱家接下来说的话还请大人保密,否则让人知道咱家和大人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话中不乏威胁之意。
张沽暗骂一声,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也不知这张让到底什么意思,点头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公公请讲。”
张让脸色转而变得有些尴尬,他用苍老的手指了指自己下面,“不知大人可知怎么能使阳道复生?”
阳道复生?!张沽心中咯噔一惊,这张让好大的心思,所谓阳道复生就是让下面拿活重新长出来,让太监重新变成男人,别说现在不可能,就算是在前世那样医术发达也不可能,这张让已经净身几十年,怎么可能再长出来。
看张沽脸色不对,张让担心问道:“大人不会吗?”
张沽眉头紧皱,摇头道:“这可是命根,张沽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神通。”
张让听后却没有放弃,反而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咱家也知道困难,不过,咱家弄到了一个偏方,请大人看看能不能相出办法。”
“哦?偏方?”张沽是真迷惑了,“这世间还有这种偏方?”
“正是。”张让从衣服最里层的颤颤微微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丝帛,递给张沽。张沽接过来一看,顿时面如土色,眼神冰冷。
这是一个药方,上面并没有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之类的奇珍异宝,上面只有一样东西,一样让人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张沽低下头,腹中一阵翻涌,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虽然他是医生,再血淋淋的样子也见过,但是现在他仍然忍不住想要吐出来。渐渐压下心中的震惊,张沽抬起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声音虽然有些异样,但张让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任何人见到这药方只怕都好不到哪去,张沽能有这种表现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不过对于使自己阳道复生心里更添了几分把握。
“不知公公从何处得到的这个药方?有没有……嗯……有没有服用过?”
张让回道:“这药方是昔日从一个太平道中一个道士手里拿来的,至于服没服用……”张让脸色先是一阵苍白,然后眼神炽热起来,点头道:“咱家已经服用了三百多贴。”
张沽听后身子有些摇晃,他竭力掩饰住眼中的怒火。这个药方只有一样东西,这东西是人身体的一个部位,人的身体是个大宝库,各个部位都有妙用,最著名的莫过于“紫河车”了,紫河车是人体胎盘的中药名,又称为胞衣、胎衣,具有温肾补精,益气养血的功效,相传女皇武则天便是服食紫河车养眼。
但是张让这药方不是紫河车,紫河车张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已经是离体之物,只要不是生生从人体内挖出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张让的药方写的却是新鲜的大脑!人的大脑!婴孩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