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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十分爱花十分懂花的女人,这一辈子她都没有正式收到过一束鲜花。那个时代不时兴送花,街上也没有卖的。

艾玉凤走走停停不断的驻足,希冀遇到个人打听一下是谁如此浪费,或者说是谁如此幸运,有幸收到这么多象征爱情的花朵。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幸福,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艾玉凤轻轻摇头。穿行在美景中心情也顺畅起来,她拢拢头发一步跨出了电梯。她要买菜去,给婆婆、安迪,还有女婿做饭,她没有闲情沉浸在别人的故事和爱情里陶醉,她不是这个年龄。

电梯门缓缓打开。

楼上,于飞扬穿着睡衣光着脚,在厨房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很轻:“张叔叔,准备好了吗?”

张忠奇说:“这是我想到的最浪漫的方法了,我昨天看了好几部你说的那种电视剧,才学到这个的。不过我加以改良了一下,你看怎么样?她会不会生气?说我太张扬?她快下来了吧,我忽然觉得好紧张啊,要不我走得了,我走了。”

于飞扬悄悄向楼下看,见张忠奇举着手机站在楼下角落。他说:“张叔叔,别紧张,您想想日后的幸福生活,想要不想要?”

“想要!”

“那就坚持一下,马上就胜利了。我妈下去了做好准备。放心吧,她最喜欢花,她还说过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其实不是找错了女婿,是作为一个高贵美丽的女性,居然没有收到过一次鲜花。放心,你这招肯定奏效,她肯定会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张忠奇慌慌张张答应一声:“哎。”电话挂断了。

于飞扬索性打开窗户将头伸下去看,又害怕暴露自己被艾玉凤看见,身体极力向房间里缩。突然头上被凿了一个爆栗子,于飞扬眼冒金星,回头见安迪站在身后。“你鬼鬼祟祟干啥呢?”

“看偶像剧。”于飞扬拉一把安迪,两人隔着玻璃窗向下看。只见艾玉凤提着环保袋,一边走出单元门,一边狐疑地回头看。单元门口也摆了玫瑰,鲜艳的红玫瑰像火一样,映红了整个小区,也映红了艾玉凤的脸。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绣花丝绸上衣,黑色中裙,典雅又时尚,走在玫瑰花中颜色十分协调。

于飞扬说:“这就叫心有灵犀,你看这多像一幅画。快,把相机给我拿过来。算了,算了,来不及了,手机吧。”咔嚓咔嚓,艾玉凤和玫瑰花进入了镜头。

“哇!好多的玫瑰。于飞扬,你搞什么名堂,太奢侈了吧!”

于飞扬说:“你不懂了吧,这不是我搞出来的。我充其量就是个幕后指使人,实行者是张叔叔。快看,快看,张叔叔该出场了。”

“出场干什么?”

“求婚呀!这是我们精心准备的求婚,浪漫吧。安迪,如果你喜欢回头我给你也来一个。”

“拉倒吧,我的钱可都是亲钱,不舍得干这个。如果你有心,以后把咱家存折、房产证、股票、别墅、跑车都写我的名字,就是最大的浪漫了。”

“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你喜欢可以把我屁股上刻四个字:安迪所有。我都是你的。”

“德性,就知道买不起那些你才乱答应的吧?”

“肯定不是啊。咦,张叔叔呢,妈都走到花园里了,怎么张叔叔还不出现,怎么搞的?”

“哈哈,一定是退缩了。他真这样冲出来跪下求婚,才真是不靠谱呢,我妈非吓出个好歹。你们啊,乱搞。”

“不行,要坏,如果他退缩了,我们的计划就白费了。最主要是这些玫瑰,花了多少钱啊。不行,我看看去,你在家等着。”于飞扬转身走出厨房,见奶奶也站在玻璃窗下,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奶奶,您看什么呢?”

“看花。”

安迪朝于飞扬一吐舌头,他飞快穿衣服换鞋,拎上相机就出去了。安迪追在后面喊:“带上我。”

“你有肚子不方便,等我回来给你说。乖,听话。”

于飞扬很快跑下楼,左右看不见艾玉凤和张忠奇的影子。狠狠地一跺脚,看来计划真泡汤了。他开始弯腰着手捡玫瑰,这些花还水灵着,收拢起来说不定人家花店还回收呢,实在不行家里公司都摆一瓶也好看,比浪费了好。

于飞扬一边捡,一边在心里埋怨张忠奇。两人密谋的好好的,等艾玉凤一出楼门,他就走过来跪地求婚。老头老太太两厢情愿的事儿,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需要有一方主动出击,可惜张叔叔临阵退缩。

正撅着屁股捡花,拢起来抱在怀里。一双脚站定在他面前。“干什么的?”

于飞扬抬起头见是小区保安,倒背双手表情严肃。

“捡花啊。”于飞扬一头雾水,“有问题吗?”

“真没有公德心,这明显是人家用来求婚的花你捡去卖,真是不要脸。”

“误会了,误会了。”于飞扬解释,“这些花……”

“怎么样?难道是你摆的?你是这个小区的吗?看着脸生的很。跟我去一趟物业吧,除了捡花还捡什么了?”

于飞扬不悦将花扔下,玫瑰散了一地,一抖衣服。“你看我像吗?”

“现在好人都像坏人,坏人都像好人,我怎么知道你像什么?”

“好好,我不捡了,不捡了。”

“不捡也不行,跟我去物业一趟吧。”

张忠奇气喘吁吁跑过来,跟保安一拱手。“误会了,这花确实是他摆的,是他跟老婆玩浪漫呢。我是他岳父,我不骗你们。”

艾玉凤也慢慢走过来站在他们身后。

艾玉凤眼睛里水波荡漾,脸也是红的。人群散去她轻轻问:“老张,你刚才说是他什么?”

张忠奇不好意思。“你别生气,我是怕那些家伙纠缠不休。”

艾玉凤没有回答他。“没想到你还挺机智的。”

张忠奇说:“其实,我是愿意的……得,我还是用老年人的招儿吧。这些花累死我了,可是你看有什么用?玉凤,其实……其实我是想跟你,跟你……一起过的。戒指我都买好了。我不是说现在这种状态,是咱们堂堂正正领个证,后半生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戒指在这儿,你要是答应就接,不答应我也不恼,咱该咋过咋过。活了大半辈子,真说不出一个爱字了。但是玉凤你这些年看着活的热闹,其实不容易啊,拉扯个孩子,带着婆婆,身边冷冷清清的……”

艾玉凤注视着他,认真听他讲完这些话。张忠奇反而不自在了停住了。

艾玉凤眼睛里亮晶晶的。“你真这么想的?”

“我发誓。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快活,开心。”

“花是你弄的?”

“是……不过你别生气,我一会儿都扫走。”

“那戒指呢?”

“哎。”张忠奇急急忙忙自口袋里掏戒指,忽然一拍脑门,“坏了,我放在花束里面了,那花束我藏在地下室了。”他飞跑过去捧花束,艾玉凤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漫过一层水雾,水雾散去安迪和于飞扬坏笑着站在面前。

艾玉凤说:“这世事啊,看着是坏事,却也可能是在为好事做准备。就说你们吧,瞒着我领证,走婚,不是张雷这么一闹,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呢。可是呢,这样一闹却让你们的婚姻光明正大起来,不用偷偷摸摸走婚了。我也一样,我从来也没想过幸福会再一次降临。可见人生就是一枚齿轮,一环紧扣一环,也许某个地方会生涩转动缓慢,可是哪一环都缺不得。你们说的那事儿,我同意了。”

晚上,于飞扬说:“妈,有件事我们要说一下,我们俩明年就能攒够首付的钱。到时候我们搬出去,您和张叔叔爱住谁家就住谁家,这都是你们的家。”

卧室里安迪抱着枕头。“老公,你说妈是因为那些玫瑰才同意的吗?”

于飞扬说:“老婆,傻了吧,你别以为你妈不答应和咱们一起办婚礼就是真不想,那是这事由我们提出来她有抵触。你想想,我们虽然是好心,但是作为晚辈我们对此事太上心了,难免让老太太产生反感,她觉得她被我们排斥了。但是现在我授权张叔叔自己去争取,加大力度去追求,会让老妈产生一种心理上的舒适感和优越感。她会想这是我自己在谈恋爱,在谈婚嫁,而不是被女儿和女婿推着去谈。所以,根本不关玫瑰和戒指的事。”

母女一起办婚礼

郊外某度假村小广场,花团锦簇,绿草如茵。鲜花和蕾丝织成一条拱门,拱门里铺了长长的红地毯。华丽的南瓜马车缓缓入场,全部女宾尖叫起来,安迪和艾玉凤像一对姐妹花,手拉手一起走下车,两位新郎西装革履伸手相迎。一时间鲜花、掌声、彩带、气球满场飘飞宛如童话。两对新人缓缓走向中央舞台。

安迪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护着肚子,艾玉凤体态丰腴,盘发精致。母女拉着手,母亲羞涩宛如少女,女儿微笑从容大方,对待爱情和对待人生,年龄正好成反比。

司仪讲了吉祥话,音乐响起两对新人交换戒指,于飞扬代表四个新人上台讲话。

这一天,于飞扬神采奕奕,这一天,期待已久。于飞扬接过话筒,和安迪深情对视缓缓说道:“我听人说,爱上一个人就是丢掉一颗心,从此以后,你的心就在她那里了。我想婚姻的意义不是要繁衍人类,不是找个人共同作伴,也不是门当户对,互相扶持。而是我们想在守护爱人的同时,守护自己送出去的那一颗心!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想说一句:老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心,也就是我的生命。我会用余生珍惜、保护、呵护你!”

安迪泣不成声,现场掌声雷动。忽然,一个人急匆匆走进会场,于飞扬暗叫不好,是张雷!

他匆匆将话筒交给司仪,穿过人群迎着张雷走过去。

两个男人都脚步飞快,相遇在鲜花拱门正中间。全场都停止了躁动,盯着这一对莫名其妙的人。台上的三个人皆是表情惊异,心里同时一紧。艾玉凤紧紧抓住安迪的手,张忠奇走过来护在他们身前。宾客不知道来的是谁,气氛被紧张胀满,像要爆裂的气球。

“张雷,今天不仅仅是你爸的婚礼,也是我的婚礼,你不要苦苦相逼。”

张雷盯着他皱紧双眉。“于飞扬,你说咱俩打那一架到底谁胜谁负?”

“张雷,你看看你爸的笑脸接受事实吧。”

“如果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痛痛快快打上一架,你说效果如何?会不会帮你们上报纸啊!”

“张雷你别太过分,你愿意打我是不怕你的。”

“那好啊,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还有音乐,那就打吧。”他突然退后一步,一蹲马步拉开了架势。

于飞扬回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他。

“打就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把你打趴下了。你再不许干涉二老的事儿!”于飞扬一扬手将西服甩下去了,叉开腿准备迎接敌人的拳头。

张雷绷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猛冲过来,却轻飘飘一掌拍在于飞扬肩头。“没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啊,我来参加婚礼你想跟我打架。于飞扬,我不能说我心里接受了那太虚伪,我只能说我对我爸的事表示尊重。今天来两个目的,一,这个。”他将手里的东西一扬手,准确地扔到于飞扬怀里。“这些是你给我的现在还给你。二,我来祝福我爸和阿姨,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你不打算让路?”

于飞扬身子前倾,几乎用耳语的声音对他说:“哥们,谢了。”闪身让开。

张雷站在拱门下,向着老爸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扔一个红包给礼仪小姐,大步走入宾客中间。周清婉和毕佳罗立刻走过来,他们负责接待客人。张雷客气了一下,很快隐入欢笑的人群。

宴席开始,演出也开始了。汪小楚上台怀抱吉他,先鞠了一躬,又说了一段话:“有的婚姻像烟火,看着好看却只灿烂一瞬,那不是天空不寂寞,而是付出的忠诚不够多。今天婚礼中的一对璧人我认识,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忠诚、信任一生!我带来的是一首我自己写的歌。”他低头抚弄琴弦,飘忽的声音响起。

有的婚姻是一场烟火,

一瞬灿烂就淹没,

那不是天空不懂寂寞,

而是付出的包容不够多;

有的婚姻是春天花朵,

一季灿烂就凋落,

那不是秋天不懂寂寞,

而是付出的小于收获;

有的婚姻是一首老歌,

人散去月如钩,

还有美好在岁月中流淌成河。

我们看烟火,

我们看花朵,

可是我们都喜欢听老歌,

总有那样一首歌,

触动你我……

台上新人台下宾客,都在喧闹中说着最吉祥最祝福的话。汪小楚忽然发现,远远的欧阳琪的身影一闪消失拱门尽头。这个细小的瞬间被汪小楚捕捉到了,他扔下吉他,跳下舞台,分开人群飞一样追过去……

身后传来司仪气急败坏的喊声:“汪小楚,别以为了不起,离开人家捧,还不是要四处演出挣口饭钱……哎,你再不回来,今天的演出费就扣掉了……”

大家都在欢乐中,几乎没有人听见他的话,也没有谁发现汪小楚飞奔向远方的身影。幸福很多,欢乐很真,鲜花很美,饭菜很香。能把握住的美好,他们都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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