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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陈秾在几年前,最多还只是一个让人稍有好印象的上门女婿,虽然凭借自己主动改姓的所谓“壮举”,获得了陈氏一族的好感,但其本质还是让人看不起的。
因为在这个年代,男到女家成亲落户,而且随女家的姓氏。常常被人耻笑为“倒扎门”,“小子无能,才更姓改名”等。
陈秾固然表面风光,但依旧逃脱不了被看成寄人篱下的宿命。而大家虽然对其有好感,但从骨子里免不得有些轻视,这一点从陈老汉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来。
不过山中的猛兽肆虐,和山神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作为庄主兼族长的陈老太爷,虽然已经年届五旬,但也要肩负全村人的安危和生存,在黑豹出现的那几年,他曾经组织过几次围猎,都以失败而告终。
在最后一次围猎中,还落得一个重伤的下场,很久不能下床。看着平日恭顺的女婿,又看着已经八岁的孙儿,陈老太爷决定将产业交与陈秾打理,最近几年已经不问世事。
于是陈秾就成为了陈氏一族的家主,自从他接手之后,所作所为也算是可圈可点,但大家总觉得他有些异样,至于怎么个异样法,谁也说不出来,按照陈老汉的说法,那就是这个陈员外好像不安于久居陈寨,一切举动都是想离开的样子。
也幸亏陈老汉的辈分和陈氏族人的身份,换了别人,不论是刘清还是秋三老汉等,都不方便说的如此直接。而且也不会了解的如此透彻。这可能也是因为陈家老三的缘故。
陈老汉对于最近的远在县城陈府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看来那陈员外真的将此事放在心上,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
和陈老汉聊了一个晌午,除了乡间俚语的八卦新闻之外,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杨懿轩在穿越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小派出所的菜鸟警察而已,说一句实在的,在叔叔的光环下,他甚至没有独立办过案子。当然也没有暗访的经验,以至于错过了很多问题。
而且在这里,更是人地生疏,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心中的为难可想而知了。在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外乎有两个结局,第一,纯粹的恶作剧,可能是那陈员外在县城不自觉的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然后受到恐吓。这样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只要陈员外回来一段时间避避风头,那自然就可无事。
第二个结局,那就是假借鬼神之力,想要杀了陈员外。那么依然可以回到陈寨村中,由自己拿着手枪保护,相信以自己在警校学过的一些技巧,暂时保证陈员外平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过对于这一点,杨懿轩并不认同。因为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杀人或许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心思寻找借口。
再说,经过杨懿轩多方了解,陈员外并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家,相反还是一个老好人,除了不甘心在陈寨山村终老,惹得陈氏家族的人有些不高兴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过也最多是惹的陈氏家族的有些人不高兴,但绝对不是致命的原因。
所以,在杨懿轩心里认为这件事,最多是民事上的纠纷,而绝对不会构成刑事后果的。
隔天早饭过后,阳光洒满庭院,红警在院中的墙下用手指梳理着身上的红毛,偶尔捉住了什么,并不像猴子一样塞进嘴里,而是用手使劲的搓揉一番后丢弃。
杨懿轩就坐在院中花架下的石墩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红警的一举一动,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了一会红警,然后又把目光转了手中。
手里拿着昨夜刘清放下的那几张黄纸,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但是就是看不出一点端倪,可能是他对于大唐年间的事物不太熟悉吧,手中的黄纸,类似于他原先见过用于祭奠亲人的烧纸,只是稍显有些硬,上面可能是镀了一层蜡,在阳光下发出异样的暗芒,手感极其滑润。
就是在这种纸上,画着不知所谓的各种符号,横七竖八、无迹可寻。更不要说那龙飞凤舞的繁体字了,虽然经过刘清的指认,杨懿轩依稀能看出一点痕迹。但他心里绝对相信,换一个场所,他就绝对认不出来了。
看来单凭这几张黄纸,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再说他对这个时代的事物了解太有限了,于是放下。
起身走向红警,在距离五米左右站定。静静的看了一会,而此时红警感觉到自己被关注,也停下了动作,望着杨懿轩。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犹豫了半天杨懿轩开口问道。
红警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仔细盯着面前这个人的嘴,似乎想要彻底搞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杨懿轩又往前走了两步,红警立即感觉到了不安,瞳孔骤然紧缩一下,一种防卫的姿态带动着身上的红毛几乎立了起来。
见此状况,只好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这么多天,红警虽然从各方面表现了对自己的恐惧,但依旧止不住对人类的敌意,除非自己拔枪在手,否则根本靠不近他的五步之内,今天已经算是不错了,总算是又近了一些。
对于怎么处理红警的问题,杨懿轩表现了很大的困惑,想要将其放回山林,可那样陈寨的村民将会全力反对,但也不能就这样一直锁着吧,自己总有离开的一天,恐怕自己离开之后,红警就会被村民活活的给打死、烧死。
有心到时带着他一起走,但如果野性难驯,自己那不是自寻麻烦,就像是带了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药包在身边?
真的有些头疼,看这种情况,短时间内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叹了口气,没有再给红警增加什么压力,反正闲着也是无事,杨懿轩干脆就出去走走。村子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无论男女老幼,最近都在忙着恢复昔日荒芜了的田地。
有的人家中,年轻人已经回来了,见了杨懿轩,都纷纷上前施礼。只得谦虚的一一回了。众人却不肯散,围着他不住观看。原来那经过陈老汉和秋三等人的宣传,早把他的光辉事迹传播了多遍。诸如当夜的电闪雷鸣,诸如当初看见杨懿轩下山时脚踏莲花,满身佛光之类,浑然忘记了当时在河边时的恐惧。
原本出来的根由就是找这些村民聊天,顺便旁敲侧击一下陈家的情况,因为黄纸能莫名其妙出现在陈员外的书房之中,杨懿轩就肯定与陈府的家人有关,打听一下陈府各人的脾性也是好的,谁能想到却被这漫天的恭维声破坏。无奈之下,只好劝慰众人各回田地劳作。
半天众人才渐渐散去,他们其实也不愿意离开,无奈老天爷给他们的时间实在太少了。由于红警和黑豹的作祟,他们这些年这些年来已经荒废了很多土地,除了靠近河边的农田经常操劳外,远处不适宜种植水稻的丘陵田地大半已经没有人费心经营。
因为在村民的眼里,去耕作了也是被破坏,与其浪费种子,还不如留下来作为口粮,只有部分地方,村民们仗着一些青天白日的时节,才纠合在一起胡乱撒些麦种,但平日缺少锄草施肥,也只是剩下稀稀落落的惹人可怜了。
抱着目的前来却落得这个结果,杨懿轩不免有些郁闷,看着村民们都渐渐的忙碌起来,犁地的犁地,挖渠的挖渠,有心上去帮忙,可是村民们哪能让心目中的救星兼恩人做这种粗活,死活推辞不让其动手,无法,他只好来到葫芦河边望之嗟叹。
正无聊间,突然见刘清带着一个人,朝自己疾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