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暖强压下心底对于刺鼻血味的恶心感。
她已经放弃了抵抗,只弱弱的举起手,“我,我说,我说一句,我真不是什么相爷,帅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轩辕夜对于夜小暖口中帅哥这个字眼引得挑了挑凤眸,他绕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认错人吗?”
察觉到轩辕夜似乎有松口的意味,夜小暖急忙追加解释,“没错,没错,我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什么相爷,什么摄政王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轩辕夜蓦地勾唇一笑。
他凑近夜小暖,附在她耳边。
感受着炙热的气息传来,还有轩辕夜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平生还是第一次与如此养眼的帅哥靠的这么近,也顾不得现在的情形,夜小暖一把老脸还是可耻的红了。
莫非……
帅哥也意识到了她是无辜的路人,决定要放过她了?
“本王留你自是还有用,你有两个选择。”
刚才的侥幸猛然被泼上一盆名为不安的水,夜小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哪,哪两个?”
“一是继续做你的相爷。”
“还有一个是,是什么?”
轩辕夜薄唇微勾,银辉色的月色在他背后镀出一层若明若暗的光晕。
“现在本王便将你丢下悬崖喂狼。”
“丢,丢下―”夜小暖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
刚才男人也说了附近有悬崖,若是眼前这个男人,把她丢下去应该轻而易举。
“还,还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夜小暖小心翼翼的问。
她不想死,也不想当什么莫名其妙的相爷。
轩辕夜眯起了如狐狸般的凤眸,“事到如今,相爷,你以为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还,还有―”
“嗯?”
捕捉到轩辕夜眸底一闪而过的邪气,夜小暖暗暗又吞了吞口水,将想说的话憋回肚中。
“没,没有。”她弱弱的回。
“很好。”轩辕夜妖孽的脸又恢复了如常的笑意。
好,好你个大头鬼。
夜小暖在心里腹诽。
这时,不知从何处倏然出现了几道身影,气息几乎不易察觉。
“王爷,属下等救驾来迟。”
身影均是一身黑衣,一见轩辕夜,均恭敬的半跪在地。
轩辕夜淡淡的扫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众人,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云淡风轻的说,“无碍,先回宫。”
“是,王爷。”
眼看轩辕夜似乎要随这些黑衣人回宫,夜小暖在一旁偷偷的抿唇一笑。
就算是惹不起这个男人,但她总躲得起。
只要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什么相爷,什么摄政王的,通通见鬼――
“相爷,也一起回宫吧,过几日正巧也要商讨春祭大典的事。”轩辕夜如狐狸般的凤眸轻佻,仿若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那仿若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夜小暖直接崩溃在原地。
夜小暖:………
为什么她也要跟着回宫!!!!
呜哇,这死寂般的气氛。
夜小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偷瞄与她同处在一辆马车内,正闭眸似是休憩的轩辕夜。
幽暗的夜色摇身入内,将他微垂的脸衬得如玉般越发俊美。
这样的男人,到底拿她还有什么用?
还有,这共乘一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都说了一个人坐就好了,轩辕夜却偏偏让她和他共乘一车。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和轩辕夜共处一室,她表示相当有压力。
就在她冥思苦想时,原本闭目休憩的轩辕夜凤眸倏然睁开,如狐狸般的凤眸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眸色。
夜小暖心一抖,急忙移开目光。
她有些害怕与那如狐狸般的凤眸对上。
“王爷。”马车外,传来几道身影的声音。
轩辕夜微微坐起身,眯起了如狐狸般的凤眸。
夜小暖看了一眼车门,有些不解,“怎,怎么―”
“入瓮了。”轩辕夜低声喃喃,嘴角倏然勾上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什么?”夜小暖不明所以。
轩辕夜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
仅在一瞬间,一支箭急速从马车外射来,直逼她而来。
夜小暖及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急忙侧过身躲过那支箭。
“雾草,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轩辕夜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迅速将从他眼前而飞过的箭夹住。
薄唇微勾,反手一转,尖锐的箭头立马飞出了马车。
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吟声随之传入夜小暖的耳朵。
她惊慌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轩辕夜。
虽然知道轩辕夜绝非一般人,但竟能将箭头抵回去,这到底是何等有功夫的人才能做到。
这男人,当真是可怕。
“这,这些人―”
轩辕夜垂眸,看向夜小暖,“相爷,你偷玉玺时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只怕也是冲你而来的。”
夜小暖微惊,“我,我?”
雾草,她初来这种地方,还不至于会惹到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吧。
还有偷玉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玺?
夜小暖由这字眼猛然想起刚才轩辕夜对两个男人说的那话。
那时轩辕夜说的话,莫非是指的她偷玉玺吗?
可她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家大睡特睡呢,鬼知道还有玉玺这东西。
不带这么诬陷人的吧。
轩辕夜将夜小暖眸底的惊讶尽收眼底,弯了弯薄唇,“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了本王清理的功夫。”
夜小暖眨了眨眼。
虽是隐约的猜想,但轩辕夜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毫无惊讶之意,他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一切。
“女人,去死吧。”
随着一阵厉吼声出现,几道身影也迅速出现在马车外。
来不及想太多,眼看闪着银光的剑直朝她而来,她根本无处可躲,夜小暖眼一闭,咬牙就朝轩辕夜身边扑了过去。
反正之后该怎么死怎么死,现在先让她躲躲。
一靠近轩辕夜,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又再次袭来。
夜小暖摇了摇头,拼命将心底的一股异样感压下。
“呵呵,相爷何时也这般胆小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