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是舒容镜的天朝!
帝乃虚设,摄政王是真君!翠微宫**与地位俱进,不仅吃穿用度远远超越皇宫,各司各宫规则更是早就昭告!宫中女官局乃是选取民间有才女子聚之,编纂《美人诫》、《品级阶》、《宫女遵》等专供翠微宫**美人学习,遵守!此举乃是摄政王所授!
因了这些宫规,摄政王的女人们大到品级位阶,小到承恩前的沐浴更衣均是有规定!
娇娆伺候摄政王的第一夜,乃是摄政王亲自抱回水苑,众宫人得了总管江浮生的暗示,不敢扰了摄政王的兴致!故而,不曾按照规矩、程序来!
不过这第二夜,就要一切从规矩了!
承恩前的第一道准备乃是香汤洗身。几名宫女将从园中采摘的时令鲜花,以清水洗净,便纷纷抛入蒸汽腾腾的浴池里,这个浴池乃是汉白玉所做,居香身轩,宽约五米,长约八米。壁上则是精细纂刻着龙飞凤翔的图案,寓意吉祥尊贵!
娇娆在宫女的服伺下,轻解罗裳,走入浴池!水汽氤氲,香气浓郁!娇娆任由宫女为她轻轻浇汤,眼皮却是不自觉的打起架来!她最近,似乎总是很困!
轻闭眼。恍惚间,娇娆似是看到了望舒,那个男子有着温和的笑,温和的唇,温和的声音,他在冲娇娆招手,喃喃自语:“阿媛,阿媛……”
“望舒,望舒……我来了……”娇娆迷迷糊糊伸手,然那个温和的男子却是不曾接住她递过去的手,他转身,唇边依旧是温和的笑,愈走愈远,愈走愈远……直至消失她的视线!
她大惊,醒来,方知是一场梦!心中唏嘘不已!
抬眼却瞧见,浴池旁服伺的宫女不知何时竟然换成了那个威严的王者,他的王冠已去除,如墨乌发流淌于他宽厚的肩上,几丝调皮的则时不时蹭到他俊美无双的容颜上,多了几分不羁美!
她大惊,惶恐站起行礼,却脸红的醒悟此时自己乃是身无寸缕的临于他面前。
窘迫、羞怯、不解让她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红晕……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低吟着,伸出灵巧的舌与她耳鬓厮磨!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对女人的技术很高超!不一会,娇娆恍惚起来,眩晕起来,她伸出双手主动勾住他的颈,身子紧紧贴住他的,与他亲吻与他缠绵!
娇娆渐渐忍不住轻声呻吟,眼前的男人却是眼神猛然冷冽,他忍着欲望,推开她!
“说,你适才梦见谁了?你刚在说梦话!”
他,质问,冷厉多疑的声音!
娇娆只是一怔,心中快速打转,转即,她凄楚的回道——
“娇娆出身贫寒,又曾在酒楼靠弹琴度日,比不得王爷那些出身高贵的姬妾们!故而,今日虽说有幸蒙王爷厚爱,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惶恐,深恐眼前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娇娆说到此,音调更为凄婉,面上则是布满哀伤之色,哀怨的瞧了一眼舒容镜,续道:
“适才,娇娆做了个梦,梦里王爷唤着娇娆的名字,向娇娆招手……娇娆伸出手去,王爷却是转身离去,任凭娇娆如何也追赶不上,娇娆急的大叫:王爷,王爷,不要离开我……”
“当真如此?”舒容镜紧紧盯住他,声音透着狐疑!
娇娆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迎向舒容镜的眼睛,重重的点着头。
舒容镜没再追问,低头瞥见她香滑雪白的身子,念及适才唇齿的甜蜜,他眼神渐浓,喘息着扯来一胭脂红的绒毯,将娇娆一包,打横抱在怀里,直冲寝宫昭阳殿!
解佩时时歇歌管,芙蓉帐里玉生香。
水珠帘子在晃动,粉帐在飘!锦帐内,他压着她的身子,激烈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此刻心似乎不是自己的,那里在不安分的跳来跳去!
“我要你!”他低吼出声!
娇娆妩媚的笑着,慢慢拉过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口处,那里心跳极快!
“我的心跳告诉我,它想你!”
娇娆只刚说了一句话,舒容镜却已经早已经按捺不住,他一把扯过盖在她身上的胭脂绒毯,让她陪伴着他一起进入欲望的漩涡,****的高潮!
激情过后,他满意的舒着气,紧紧的搂住她,亲吻着!却是不曾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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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翠微宫。
寂静、只有月华静静流淌!
一名佝偻宫人鬼鬼祟祟的走过黑暗,熟练的穿过几条巷道,来到一处宫殿前隐匿起来!
谨慎的打量着周围,待确定四周无人后。他学起了猫叫,惟妙惟肖,“喵——”
自殿中走出一掌灯的宫女,她冲着外面的黑暗,忽然发出了同那名佝偻宫人一般的猫叫声:“喵——”
声音过后,佝偻宫人现身,由掌灯宫女领着进了内殿!
内殿靠里的一间阁子,此时虽已夜深,却依旧未曾熄灯!
灯下、贵妃榻上,一雍容气质的美人斜倚着,美人手中捧着《美人诫》。一夜一夜的翻,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却是忽然烦躁起来,将书抛至一边,随即把玩起瓶中的插着的鲜花!
摘一朵放置手心,她低下头,细细的嗅,举世的容颜,眼睛里却是一片冷漠!
“她,怎样?”
凌厉带着妩媚的声音,美人抬首,身上所具备的威严之气竟是令那名佝偻宫人禁不住一阵害怕。
佝偻宫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主人,水苑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摄政王对新来的美人很是宠爱!衣食器具都是由江浮生亲自照应,恐无机会在食物中下毒!”
“你退下吧!我知道了!别让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佝偻宫人行了礼,心底舒一口气退下!这个小主人虽说年纪不大,却是自有一股威严摄人!他服她,又畏她!
美人低头,依旧嗅着手中的鲜花,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将手中的花瓣狠狠的揉碎,鲜花汁液流出她的手指!
她冷笑——
“饶是多名贵的花,只要当着我的路,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