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进陷入一阵狂喜,这船出现得太******及时了!
不顾愤怒的欧阳蓓的责问,张文进捂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屁股蛋奔到一个火堆旁,一手点燃早以备下的火堆,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幸好在搭筏子的时候没有忘了在旁边搭上一个柴堆,火起烟升,带着张文进的希望越升越高。
很显然这船也看到了这边的求救信号,慢慢靠近了,张文进终于看清了,这不仅是条船,准确的说,应该是支船队,随着船队越来越近,张文进欣喜若狂,欧阳蓓也悲喜交佳。
当看清楚船上的人的时候,张文进兴奋地舞动着双手:“嗨……,我们在这!”突然想起屁股蛋还露在外面呢,急忙腾出一只手捂住。
……
船都来了,还等什么,什么筏子啊,干粮啊,通通不要,两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便随着一只小舟上了领头的大船,可是上了船之后眼前的情形让他心里咯噔一跳。
不会这么倒霉吧,又******是海盗船?甲板上稀稀拉拉站着一群汉子,****着双腿,开怀敞胸,腰里手里都有刀剑,最不济的也是有把匕首,个个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正当张文进揣测要不要退回到岛上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女童声,见鬼了,女人的声音,女海盗么?
“问你呢!哑巴啊!”
张文进这才看清,发声的竟然是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子,身体有些单薄,模样倒是有几分清秀,而且她跟其他人有一个巨大的区别就是,她脚上穿着鞋呢!只不过个子太矮,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
“在下是个商人,路上因为遇到了风浪船翻了,所以流浪至这个岛上,还望各位能行个方便,顺带我们一程!这位是我的同伴。”张文进期待这伙海盗千万别像方国璋那样,听胡通等人说,东海的海盗大多数还是守规矩的。
“我不认识他!”欧阳蓓冷冷道。
我的姑奶奶啊,你不说话别人会把你当哑巴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子!张文进不住地给欧阳蓓使眼色!
那个穿靴子的小姑娘本来听了张文进的话,看着张文进的样子还有几份相信,可是一听欧阳蓓的话,一阵狐疑,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位呢,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才……呵呵,我们真的是本分的商人……”张文进猜测着小姑娘都能穿靴子了,地位应该不低,不得不腆着笑脸讨好道。
“你说,是这样么?”小姑娘问了问欧阳蓓。
欧阳蓓嘴巴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文进。
“我看你们根本就不像商人,分明是奸细!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然后关押在底舱!”小姑娘好不容易当一次家,想拿出点威信来给众人看看。
周围的汉子们一听小姐发话了,不由两人分说将两人捆个结结实实。
……
“蓓蓓,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下咱们完了,刚刚离开狼窝又进了虎穴!你说,你说这是何苦呢。”张文进叹声道。
底舱里一片漆黑,过了好久眼睛才适应,可以从缝隙中透过一点点的光模模糊糊看到人影。
“你说,你看到什么了!”欧阳蓓还是那么执着,吸了吸鼻子道。
张文进心里一叹,看来在她心里面,这偷看她比要她的命还重要,那就糟糕了,如果因为偷看了几眼枉送了性命,那死得太冤了。可是人家握有物证,不容自己狡辩,只得硬着头皮道:“实话跟你说,我是去找过你,而且也到了温泉!”
果然是这样,黑暗中欧阳蓓的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这个流氓,还不承认!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没看清楚,看到你在那边洗澡……我就赶紧退回去了,再说了,我去找你不也是担心你么,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叫还没看见?还没看见!欧亚蓓不顾双手被反绑着,像头小母豹一样扑在张文进的身上,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
原来如此,刚刚看着两个人就觉得关系不一般,怎么看怎么像一对斗气的小夫妻,想不到还有这么段故事。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猫着腰躲在隔舱倾听,这不是刚刚那个俏丫头么,俏丫头听得这番对话,心里一乐,嘿嘿偷笑了两声连忙捂着嘴偷偷退了出去……
……
“霜儿,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在船的主舱里,一个俏丽的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正坐桌旁,慵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迷茫之色,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灵巧的小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嘻嘻,姐姐,你醒了,大夫不是让您多休息么,您放心好了,这里不还有我么,你就安心养胎吧!”这个小姑娘脚上瞪着一双小蛮靴,正是刚刚在甲板上指挥众人的小丫头,进来后见姐姐挺着肚子坐在桌旁,小手又摸了上去。
俏佳人一手把霜儿的手打落,数落道:“霜儿,别闹了,姐姐就盼着你早点长大,不要再那么调皮了,早一点替姐姐分担。”
“姐姐,我早就是大人了,你看现在石虎和石蛋两个人都打不过我,以后我的功夫肯定要超过你的!”
俏佳人爱怜地看着自己的胞妹,笑道:“恩,霜儿你悟性高,超越姐姐肯定没问题,对了,刚刚船怎么停下来了。”
“哦,姐姐,我正要跟你说呢,刚刚咱们的船经过黑石礁的时候,看到上面有烟火,我便吩咐靠上去看个究竟。果然上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说他们是商人,女的是他的同伴,可那女的却说不认识这男的?”
那俏丽的家人想了想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女的脑子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生病了,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小丫头得意一笑:“嘿嘿,姐姐,我刚刚把他们关起来了,然后躲在一旁偷听,你猜猜我听到什么了?”
俏佳人又好气又好笑道:“霜儿,就你知道胡闹……,你……你听到什么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果不其然!
“我猜他们不是不认识,应该是对小情侣,那黑石礁上不是有温泉么,我听那意思,好像那男的偷看女的洗澡了,嘿嘿!”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俏佳人幽幽地说道,显得感触很深。
“那姐夫呢,姐夫也不是好东西?”小丫头俏皮地转着两个大眼睛问道,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别提他了……哎呀……”俏佳人感到腹中一阵疼痛,连忙揉着肚子。
一旁的小丫头连忙紧张问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快生了?”
“去你的,大夫说还有一个月底,刚刚这小东西不老实,在里面踢了我一脚!”
“真的么,我来听听!”小丫头连忙欣喜地把耳朵贴近了俏佳人的大肚子上。
“霜儿,这次姐姐送你们到了那边之后就回去了,以后你们自己要当心才是,这当了义军可不比在岛上了,要知道约束自己,还有约束咱们的兄弟,别丢了咱爹的脸!还有对咱爹的那些个兄弟,千万要尊重他们!”俏佳人尊尊吩咐道,看着自己的妹子一脸的天真无邪,真的很舍不得,可是又没有其他法子,这妹子死活要跟着大家一起参加义军。
“姐姐,我知道了,洋岛屿的义军可真厉害,台州都能被他们打下,你说他们会不会打到大都去?到时候方大哥当皇帝,咱们都当大将军!”一谈到义军,霜儿显得特别兴奋!
“咳,霜儿,你记住,咱们投奔义军可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一来岛上的兄弟要生活,参加义军将来说不定有个出路。二来么,也是为了咱汉人出把力!咱岛上这些兄弟,有几个不是被鞑子朝廷逼得走投无路才上岛的,只盼着天下早日太平,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恩,姐姐,我发现你不像个女海盗了,倒像个女菩萨!”霜儿讨好道,姐姐在她心里可是比谁都亲,可是因为娘亲死得早,自小就是姐姐管着她,所以她对姐姐是既喜欢又敬畏!
“别胡说,霜儿,小心菩萨怪罪。对了,一会你去把那两个人放了吧,等靠了岸再送他们些盘缠,如此世道不太平,这生意人也……难……做!”俏佳人突然觉得自己小腹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
“恩,姐姐,我听你的,不过,你可要好好休息,大夫说,你千万不能受累,都怪我没用,要是我早点长大,就不要你亲自出马了……咦,姐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姐姐你别吓我……”
……
张文进感到肩头一阵剧痛。
狠狠咬了他一口后,欧阳蓓伏在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手都被反绑着,张文进半躺着,欧阳蓓伏在他身上,随着一阵阵的抽噎,张文进感到胸口一阵阵的压抑!
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惩罚我还是褒奖我?你不知道你的胸器很厉害么?张文进渐渐都感觉肩头不是那么疼了,这果然是疗伤的圣药!
“蓓蓓,你能不能起来,你……你压得我喘不过……喘不过气来了!”圣药再好,吃多了也是要人命的,张文进不知道是因为气虚还是气躁,断断续续道。
欧阳蓓听了才察觉很不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啊,正对着这个流氓**呢,忙挣扎着爬起来。
要命啊,欧阳蓓手被反绑着,只能靠着身体蠕动着慢慢爬起,那胸前的一对玉兔不停地在张文进胸前蹭来蹭去,把他的心都快揉化了……
张文进正在“享受”这销魂的一刻,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底舱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强光透入,张文进眯着眼看清楚了是刚刚那个小丫头又来了,满脸的焦急之色!
霜儿姑娘真的是没辙了,霜儿姑娘见姐姐痛不欲生,猜测姐姐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心神俱疲,怕是要提前生了,可是全船找下来,就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其他的都是些只懂打杀打鱼的粗人,急得没注意才想起这里还关在一个,便什么都不想了,先赶鸭子上架,匆匆跑过来抓欧阳蓓过去。
“你……你赶紧跟我走!”霜儿到底是练武之人,毫不费劲地把欧阳蓓从张文进身上抓起来,然后想了想,看着张文进的斯文样,也把张文进推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被那小姑娘推推攘攘,欧阳蓓惊恐道。
“我姐姐就快生了,你……你去帮忙接生!”小丫头都快急哭了。
欧阳蓓更惊恐了:“我……我不会接生!”
“你……你不是女人么?女人会生孩子,难道就不知道怎么接生?”
欧阳蓓哭笑不得,自己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什么生孩子,什么接生啊!
“这个小姑娘,我……我一个男人,可不会接生!”张文进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想的,不过你再笨,总会明白女人家生孩子,不应该请一个男人在旁边观摩吧。
“你,你,你,看你斯斯文文的像是个读书人,难道不懂点医术么?别废话了,要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霜儿知道他们岛上有个破落的秀才,不仅仅教娃儿们读书,平时谁有个头痛发热的,也是让他瞧,所以在霜儿的记忆中,读过书的就是会看病!
张文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跟着小丫头是说不通道理的,可话又说回来了,张文进还真看过几本医书,可就是没看到怎么接生,这年月接生有稳婆,那不是大夫的活!
被小丫头推到了一间船舱的门口,听到里面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张文进连忙停住了脚步,欧阳蓓也琢磨着不敢进去。
“你……你们还不……,我姐姐要是……,我非杀了你们不可!”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欧阳蓓揉了揉绑得发麻的手腕,听着里面的女人的叫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凄惨,再也顾不得许多了,鼓足了勇气推门而进……
求票,有票就可以顺产,这可是张文进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