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大街上,两个翩翩男子正在慢慢的走着。
“小……公……公子咱们要去哪儿?”其中一个男子开口说道。
“今天我带你去骑马,如何?”一个纤细的身影压低了声音说着,想要声音尽量的接近男生。
“嗯,我想,我今天就跟着小……公子一起去感受一下骑马的感觉吧。”
“什么小公子,谁让你给我改姓的,叫我穆宇穆公子,你叫穆乐,是我穆府大公子的贴身随从,记住,以后出来叫我穆公子。”白衣男子缓缓地说道。
“是,公子。”穆乐连忙回答。
他们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大马坊的门口。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看见门口的二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二为公子,可是来看马的。咱们这儿啊,什么样的马都有,保管二位满意。”
“哦?是嘛?那我要珍珠宝马,你这可有?”穆宇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这马有是有,不过就那两匹,已经有人在挑选了,不知公子可否另做挑选。”接待他们的男子脸上露出颇为难为的神色。
穆宇面露笑容,显得十分轻松的说道:“无妨,你暂且带我去看看,如若人家真心喜欢,我自然不会夺人所好,毕竟人家先来,不过欣赏一下这尤物,恐怕店家不会介意吧。”
“这……也好,听公子这么说,想必公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公子,你请随我来。”说着,中年男子带着穆宇和穆乐主仆二人来到马厩前。
穆宇一看,心里顿觉一惊:若风!为了不让若风认出自己,穆宇只得镇静的看着正在看马的若风,以及另一个好似随从的玄衣男子。
穆宇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心想,还好自己出门前已经仔细乔装过,让自己看着与男子除皮肤外并无多大差别。
穆宇清了清嗓子,说:“二位公子也对着珍珠宝马如此钟爱吗?”
听到声音,正在看马的二人瞬间回过头来,看着挺立在那儿的穆宇和穆乐二人。
其中白衣男子率先开口:“在下若风,不知,可是这位仁兄也喜欢这珍珠宝马?”
“哦!在下穆宇。”穆宇脸上挂着难释的笑容:“是啊,这珍珠宝马全身透白,看着就知道这马脚劲十足,更何况这马,本就是珍品,在这帝都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在下自是喜欢的。”
穆宇说着又看了若风身后的玄衣男子一眼,对着他问到:“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是否对这马也了解一二。”
玄衣男子听得穆宇这么一说,连忙收起对穆宇好似打量的目光:“嗯,在下墨语。”
穆宇本想继续听得他对这宝马的了解,谁知他在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了然无声,穆宇也不好在继续问什么。
“不知穆宇兄是否也钟意这马呢?”若风看着穆宇,觉得穆宇应该也是如他一般喜欢这马的。
穆宇笑了笑,漏出一口皓齿,回答道:“是啊,不知兄台可否让出一匹给在下,也好了却我一个心愿。”
“是吗?”若风也是蛮高兴的,难得遇见一个知己。他笑了笑说:“那便如此,让在下目睹一下穆宇兄的风姿,如何?看过以后,必定圆了你的梦。”
“好!”穆宇和若风都是爽快的人,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什么。
四人牵着那两匹珍珠宝马,在坊主的牵引下来到了一望无垠的马场。
“穆宇兄,请!”若风脸上尽是笑容,那是喜遇知音的喜悦。
“好!”随着话音落下,穆宇已经翻身上马。
穆宇摸了摸马鬃,对着若风说:“这策马奔腾的乐趣,怎能你,我独享。自是应当让穆乐与墨语二人也同我们一起才好,你说可否?”
若风大笑:“哈哈哈,这是自然,店家,再去牵两匹上好的马来,然后,再不许别人进入马场,知道吗?今天这场子只属于我们四人。”
随机给那中年男子丢了一宿,花井袋里面装的,这是满满的纹银。
这中年男子脸上立马堆满笑容,眼里尽是贪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哪个钱袋:“是是是!”
说完就点头哈腰的跑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自然早已在马场上策马狂奔,看着尽显自在。
“看来穆公子也是懂马之人,那我便忍痛割爱,让与穆公子一匹。”若风虽说割爱,倒是满脸的放荡不羁。
若风继续说:“你我二人都如此喜爱马匹,也算同觅知音。不如我们从此兄弟相称,如何?”
对于若风来说,已经多年没有遇到与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如今看到这个穆宇公子,也勾起了童年的回忆,好似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穆宇一听,随口答道:“哈哈,若风公子既如此盛情相邀,我又怎好拒绝,自是答应的。不过在这马场未免太过简陋,不如择个地方,咱们好生喝上一场如何?”
余下二人也同意了穆宇的提议,他们四人选择了帝都最大的酒楼,四人一并上了酒楼最好的单间————云阁。
可是穆宇与穆乐和若风一起坐下的时候。穆宇发现,墨语并未入座,而是站在了若风后两步的位置,这穆宇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还没有等穆宇做出什么反应,若风就开口说道:“穆宇,如今你我二人兄弟相称,你还唤我为哥哥,那我对于你也便应该没有什么隐瞒。”
穆宇顿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突然只见若风起身,走向了那打开的窗,悠悠的开口:“我就好比着冥城中的一只囚禁的孤鸟,而束缚我的鸟笼是那样的绚丽辉煌,我多想飞离这里,去寻找我的同伴,可是,我不能走。从我踏进鸟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这一生是孤独的。”
穆宇在若风眼里看到了伤心与孤寂。
若风慢慢的转过身来,继续说道:“从母后离开的那一天起,我的自由与快乐就随之消失了。我不曾看到过真正的笑是什么样的。也未曾真正遇到过一个与我爱好相同的人,而你,是第一个。”
“你的笑,让我觉得真正的快乐。对于马的见解,我们有同样的看法,从那一刻起,我愿意真的相信你不曾怀疑你的身份,我也愿意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未曾有所隐瞒。”若风说完,好像叹一口气,又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释放。
穆宇有些惊讶,但还是用平稳口气说:“所以,你是冥王,厉勰?”
“是啊,我多想离开。可惜…我肩负重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私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厉勰说着话,又看向窗外,眼里是满满的,对自由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