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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贾政的外任

你们要和县委保持一致。县委是什么呢?县委就是县委书记。——河南省卢氏县原县委书记杜保乾

一日大早,贾政到了衙门里,见了吏部下发的文书,得知朝中酝酿已久的重要人事变动终于开始执行了。回到府上,贾政便和王夫人来见贾母。贾母初以为是原流传已久的政儿要被挂职为京畿粮道之事有了着落,大概朝廷已经下旨,现听贾政一讲,才知提拨粮道是真,任职之地却不是京畿,而是外地。原来圣上颁旨将各地新任粮道进行异地交流,贾政要派外任,到广东担任粮道。

贾母对交流之事感到惊奇,因为当朝还未有先例,便问:“为何要交流任职呢?在本地任职岂不更好?”贾政道:“这可是圣上的英明决策,可谓开历史风气之先。圣上出台这项决定自有他老人家的考虑,对此,朝中还流传着一段佳话呢!”王夫人问:“有何佳话?”贾政道:“当今圣上风流潇洒,最喜欢游龙戏凤,风花雪月,是一位具有诗人浪漫气质的一代圣君,前段时间,圣上兴致来潮,禁不住到京城烟花柳巷微服私访,发现红灯区内的小姐不是东北的就是西南的,不是内陆的就是沿海的,全国各地的都有,就是没有京城本地产的。圣上龙心大奇,细细查访一番才知,小姐们知道男人喜欢新鲜的女人,为了生意上的考虑,便自发地实行了‘异地交流’制度,京城本地的小姐都到外省发展去了。圣上生性聪慧,觉得婊子们交流后,给广大嫖客、****带来了无比新鲜感,有助于三陪等京城服务业的发展。受此启发,如官员们也实行异地交流,定会给各地带来新鲜的执政思路,对政务当然是好处多多。这才决定推而广之,对各府衙的热点岗位一律实行官员异地交流制度。恰巧我们这批新提拨的各地粮道就赶上了。”王夫人还是不甚明白:“国家官员又不是婊子,反要学婊子搞异地交流,合适吗?”贾政见王夫人愚钝,又道:“国家官员当然不是婊子,可不是婊子胜似婊子,婊子爱财,以身取之,国家官员则是‘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二者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吗!本质上也没有区别。此举完全是圣上对群臣的体恤,充分体现了他老人家对臣子们的爱护和关心。”

贾母也叹了口气,想到圣旨即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何况交流之事。只是广东虽是富裕之地,但也太远了。又一想,好歹贾家只有贾政一人异地交流,贾赦、贾珍、贾琏等均在原处,也略宽了心,只叫儿子早日做好准备,好去赴任。

贾政有七天的准备时间。

第二日,王夫人招呼着赵姨娘、丫头金钏儿等帮着收拾贾政赴任的衣物用品。贾政见房内凌乱,便踱步来到子女们居住的大观园中。稻香村外,孙子贾兰等一帮府内小儿正围成一圈玩耍嘻闹,似在观摩一些东西,个个神情专注。贾政走到近前,瞧见小儿们正逗弄几只乌龟。贾兰指着一乌龟屁股问一小儿道:“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大人们管这叫什么?”小儿道:“叫‘乌龟屁股’。”贾兰道:“不对,大人们管这叫‘规定’(龟腚)。”贾兰又把一只乌龟放到另一只乌龟身上,指着上面的龟腚道:“大人们管这叫什么?”又一小儿道:“也是龟腚呀?”贾兰道:“不对,这叫‘上边有规定(龟腚)’。”贾兰说完,又把一只乌龟抓住,让它接连着翻跟头,贾兰边翻边解释道:“这叫‘一个规定(龟腚)又一个规定(龟腚)。’”

此时,小儿们已对贾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小家伙竟然懂得这么多大人们世界里的事,真不亏是高干子弟,就是早慧,比下人们的孩子明显要聪明许多。贾兰将三只乌龟并排放在一起。三只龟腚竟是一模一样,看不出区别来,此时,中间的乌龟突然拉了一泡屎,这只龟腚较其他两只便明显见有肌肉的收缩和用力。贾兰又问:“这是怎么回事?”众小儿都摇头,贾兰笑道:“你们真笨,这叫中央的‘规定’变了。”稍倾,中间的乌龟又拉了一泡屎,贾兰便大叫:“你们瞧,中央的‘规定’又变了。”

贾政禁不住大笑起来。只顾研究龟腚的小儿们才知老爷到了,吓得一哄而散。刚好,贾政的心腹小厮李什儿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见了贾政便喊:“老爷,宫里夏守忠夏公公到,传圣上御旨。”贾政慌忙往回赶,边问李什儿:“夏公公现在何处?”李什道:“正在荣庆堂侯着。”贾政忙换了朝服赶到荣庆堂接了旨。

贾母等听说朝中又来旨,因不知何事,个个唬得不得了,夏公公走后,细问才知是朝中颁旨将贾政改任为安徽粮道。

夏守忠与贾政关系不错,私下告诉了贾政原委。原来,因广东地富物博,财政实力雄厚,是个任职佳地。原定于派往安徽的粮道因为在皇上身边有人,暗中做了工作,竟让皇上重新下旨,将贾政派往比较穷的省安徽任粮道,他倒去了广东。

贾政由富地改到穷地,虽然心中不忿,然无计可施。才过了不过半日,众人都未缓过神来,那夏公公再次登门,又传一旨,再次将贾政改任山东粮道。原来本来要任山东粮道的人选因为新买的几房妾家都是安徽的,有道是“枕头旁边风儿猛”,又托人向皇后进言,这才与贾政对调了一下。

贾政半日之内先后接了两旨,哭笑不得,但又知圣命不可违,君无戏言,让你去哪儿你都得老老实实听着,禁不住叹道:“中央的‘规定’真是又变了。”

在家准备的七天是很快的,贾政在走之前,要安排好几件事,才能放心离家。

第一件事是宝玉等子女的读书问题。贾政亲自拟定了一张必读书目,嘱咐王夫人等让宝玉、贾环、贾兰等务必学好。王夫人见那书目有长长的一串,笑道:“你开这些书有何用,宝玉、环儿已上大学了,有学校里自有书读,还用你来操心。”贾政却道:“你们妇人懂个屁,现在的学校教育,严重忽视了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的教授与传承,让孩子们学成不了大器。我自有我的道理,我列的这些书目,都是些经典篇章或先秦散文或唐诗宋词之类,是极好的东西,务必让他们细细背来,待我回来后定要严加检查。”王夫人便将单子收了。

第二件事就是宝玉等诸子女升入大学后,除校方教师外,还要给他们每人配名导师的问题,这也是关系到子女们是否能学有所成的大事。因北京大学厚黑学院的院长贾效、名教授赖昌星都是自己的旧日同窗,贾政亲自与他们和校方打了招呼,为每一名贾家的子女专门指定一名辅导教师,这种安排极类似导师招研究生的方式,可以让贾家的孩子们更好地学习好有用的知识。

经安排确定,宝玉的指导教师是中国首席厚黑大师、厚黑学院的赖昌星教授,贾环的指导教师是厚黑学院的院长贾效教授。其他孩子也皆有安排:贾芸的指导教师是厚黑学院以拍马学见长的毕知庵副教授,贾芹的指导教授是文学院研究厕所文学的专家刘铁嘴教授,东府里贾蔷的导师则是哲学系的张如圭教授。女孩子中黛玉的指导教师是文学院的美女作家卜银姐,宝钗的指导教师是文学院的陈也俊教授,其他如迎春、探春、惜春也各有指导教师。贾母又专门安排,给喜欢表演的外孙女史湘云也配了指导教师。

贾政诸事安排完毕,是日拜过宗祠及贾母起身,宝玉、贾环诸子弟等送至洒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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