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微笑着亲亲她粉嘟嘟的小脸道:“如此地利,若不善加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况且我手下的兄弟都是初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若有伤亡,我会非常悔恨愧疚的!没办法,只好使些阴招,如果我有十万大军,便直接去血拼了!”
方倩儿抚唇轻笑道:“若给你十万大军,你恐怕早就打到京城,想当皇帝了!”
汗,老子难道就是一副乱世奸贼窃国大盗的嘴脸?这丫头的话太伤人自尊了。
展天愁眉苦脸道:“莫要瞎说,我有那么不堪么?这内忧外患的,全国上下都是烂摊子,要造反也得找个太平盛世,直接做个甩手掌柜多自在!”
方倩儿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即便公子当了皇帝,也定然是个昏君!肯定让那帮死太监给你网罗天下美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待在**整日做那些羞人之事!”
这丫头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这等美事,是个男人都流鼻血啊!展天故意做出一副心生向往的猥琐表情道:“倩儿此言差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够,老子要把**扩建扩建再扩建,怎么也得弄个千八百的美女吧?战乱人口骤减,我们男人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方倩儿顿时俏脸寒霜,轻打了展天一下,嘟着红润的小嘴委屈道:“到时你肯定忘了倩儿是谁,倩儿孤苦无依,终老**,望眼欲穿,却再难见公子一面,倩儿怎这般命苦?呜呜——”
我擦,这都他妈哪跟哪?老子现在还是一个屁都不算的火头军百夫长,怎么又扯到当皇帝了?这丫头倒是会拈酸捣醋,弄得我都想自称朕了。
展天急忙拍拍她的香肩笑道:“倩儿莫要瞎想,照你的逻辑,我现在难道算是御驾亲征?你在身旁侍寝,怎么也算个贵妃吧?咱俩是不是有些幻想过头了呢?”
方倩儿破涕为笑道:“才不稀罕你那什么破贵妃呢!倩儿只想整天待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给公子生宝宝就好!”
展天嘿嘿一笑道:“是啊是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是制造人类的工具,男人是使用工具的人类。倩儿你要努力啊!”
方倩儿轻啐一口道:“什么工具这工具那的!我们女子在公子心中就那么不堪么?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坏蛋,哄我们开心的时候嘴上仿佛抹了蜜糖般甜美,待我们对你们痴心一片以身相许后,便到处拈花惹草,伤我们的心!哼——”
展天目瞪口呆的摸摸鼻子道:“倩儿这是谁教你的,怎这般精辟,哦不,这般歪曲事实?”
方倩儿轻咬樱唇哼道:“倩儿在醉红楼也待过一段时日,怎会不知!”旋即狡黠一笑道:“公子可莫要蒙骗倩儿哦,倩儿什么都懂的哎——”
展天赶紧正色道:“倩儿莫要瞎说,我是那种人么?在我心中,女性是伟大的,爱情因恋人而甜蜜,孩子因母亲而可爱,丈夫因妻子而自豪,天下因女子而安定!何为安,家中有女才是安,女子和男人一样,都是我大楚的脊梁!”
方倩儿微微一愣,故意气展天道:“那你还逛窑子?”
展天大汗,怎么又扯回来了?正搜肠刮肚找理由自圆其说时,突然有军士前来报告道:“将军,陈将军来了!”
陈将军?陈子琪陈大哥?展天面色一喜,急忙道:“太好了,快快带路,倩儿你看,陈大哥来了,有事以后再说,军情紧急不得延误!”
陈子琪在湖边踱着方步,陈平侍候在一旁,见展天快步走来,笑道:“公子别来无恙啊,王大帅派遣我捉拿运粮的贼人,却都被公子个个击破,公子大才让老陈我汗颜啊!”
展天微笑着抱拳道:“陈大哥何须谦虚客气,若无您运筹帷幄,让贼人毫无可乘之机,小弟怎会捡了这个大便宜?功劳都是兄弟们的,可不要都算在小弟头上啊!”
有功不贪,为人谦虚谨慎,陈子琪赞赏的点头道:“公子的计划平儿都跟我说了,当真是运筹帷幄奇妙无比,我早想吃掉那支贼子,手下弟兄更是急得要命,却苦无机会,如今看来,公子给我送了份大礼啊!”
展天笑着摆摆手,将刘破虏的准备和高挺前去报信的事情都一一讲明,陈子琪听完交口称赞道:“这般缜密的计划,老陈我自叹不如,手下这三百弟兄,便都交与公子驱使了,你让老哥我放火还是杀敌,我都唯马首是瞻!”
展天笑道:“陈大哥和小弟坐于山巅,笑看贼人灰飞烟灭便可!”
陈子琪一竖大拇指赞道:“有气势,有风度,大将风范!”
展天嘿嘿一笑道:“我怕到时候会忍将不住,冲下去砍两刀!”
陈子琪将展天介绍给登州来的三百军士,军中有几人是孔武的亲兵,早已把当日展天将楚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英雄事迹传播开来,众将士皆是仰慕不已,如今展将军又接连抓获狡猾无比的贼人运粮队,连陈将军都自叹不如,心中敬仰顿时更上一层楼,七嘴八舌的表忠心。
展天和陈子琪将刘破虏购置的物品安置妥当,指挥众将士埋伏好,抓紧休息,按照展天的推测,如若诸事顺利,傍晚时分,乱军的接粮队伍便会到来。
高挺果然不负众望,天一擦黑,山涧不远处便出现了大批人马,高挺黑衣黑裤,一脸猥琐笑容,冲领头的贼人将军点头哈腰,很有一副狗腿子的骚劲。
“将军,我家老爷正等着您前来庇护呢!展老爷在三十里外的大王村遭到袭击,官军都跑过去运粮邀功了。趁着天黑速速转移,您老便是大功一件啊!等大王打下江山,封侯拜相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时候您动动小指头,提拔一下小的,小的便给您立做生祠,天天顶礼膜拜!”高挺一脸谄笑,满肚子的无耻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是么?那个展玉林恁地不谨慎,浪费军粮简直罪无可恕,死了倒好!我们义军从来不收酒囊饭蛋!何鼎倒是老奸巨猾,此地极为隐蔽,不过若是被官军埋伏,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带头将军还是有几分谨慎,皱着眉头东张西望,观察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