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虽然猜测到展家何家与平王有些猫腻,但如今眼见为实,展天还是有些震撼,急忙装作一个傻子模样,一脸委屈,却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在酒楼无法下手,展天便躲在偏僻的墙角暗中监视,能得到小王爷的信息,比在金陵整天防备何家和展家更有价值,凡事都要拥有主动权,先下手则强,后下手遭殃。
果然不出所料,展锋过了一炷香时间,又鬼鬼祟祟的从酒楼里钻出来,东张西望一番,大摇大摆的走开。展天身随心动,一闪身跟了上去。
还是摆脱跟踪的老办法,展天有点无语,若是小王爷手下的干将都是如此窝囊废,还谋反个屁,直接抹脖子算了!
看清展锋钻进的第二个地方,展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门顶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黑龙会”。
我擦,平王竟然跟东瀛倭寇暗中勾结?眼前情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背后猫腻,勿须怀疑。展天当真是意外再意外,家贼难防,祸起萧墙,皇帝老儿有些悲剧了。
“咦,展兄弟,你在此作甚?”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展天吓了一跳,自己如此警觉竟没有发现背后来人,若是被人捅了刀子,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展天慌忙转身,却见一张熟悉的笑脸,来人竟是高挺。
“高大哥,竟然是你?我擦,吓我一跳,你这是轻功么?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展天面色一喜微笑道。
高挺憨憨一笑指指不远处的黑龙会武馆道:“我奉王大人之命,前来监视这帮倭寇,你的事情王大人都跟我说了,展兄弟,没的说,老高对你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展天微笑道:“高大哥谬赞了,我也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而已。干干窑姐喝个花酒,小弟倒是在行,至于这种大事,还得靠高大哥出马!”
高挺暧昧一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神色道:“展兄弟爽快,所谓万乐yin为首,我老高就愿意和你这般说话,那些装斯文的狗屁才子全他妈假正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猥琐枉少年,不是天性使然,关键下面憋着难受,我查过医书,这叫精满则溢!”
展天冷汗涔涔道:“高大哥真知灼见,小弟佩服不已,我很丑但我很持久,这句话一直是小弟的座右铭。咱先不讨论这个,高大哥,你认识刚才进去的人么?”
高挺摇头道:“自从王大人揭穿了东瀛鬼子的把戏,派兵抓捕部分人后,我便一直呆着这里,除了刚才那位,不要说人,连个苍蝇都没飞进去一个!这些家伙狡猾的很,想下饵揪出他们的同党很难!”
展天嘿嘿一笑道:“高大哥莫急,那人小弟熟的不能再熟了,你这就带我去见王大人,小弟有事要报!”
再次见到王旦却是在一所民宅,展天啧啧称赞,这老头还懂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展小兄,别来无恙啊,一天之内,两次相逢,倒是老朽与你的缘分了!”王旦见展天进来先是一惊,待看到高挺坦然自若的神色,也放下心来,急忙抱拳笑着迎将上去。
展天微笑道:“王大人客气,这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精妙无比,能给东瀛鬼子放点血,当真是是大快人心!那些杂碎就是这样不懂事,你不X他妈,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
王旦抹了一把冷汗尴尬道:“展小兄真性情,老朽佩服!”
高挺在一旁眉开眼笑道:“听展兄弟说话,比干窑姐还爽快,老高我是粗人,就他娘喜欢粗话!”
这回改展天大汗,老高这厮夸我还是骂我,要注意体会老子话中拳拳爱国之情的神韵,莫要停留在低级趣味好不好?
展天正色道:“王大人可知金陵何家展家?“
王旦摇头道:“老朽不知,展小兄莫怪,不过江苏总督倒是老朽的好友,当年同榜进士!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这话一点不假,二十余年弹指一瞬,仿佛就在昨天!”
展天疑道:“难道是萧远萧大人?”
王旦面色一喜道:“展小兄认识萧远?他现在可否安好?”
展天笑道:“萧大人身强体健,怎一个好字了得!萧公子和在下交情匪浅,展某与萧大人倒也算是忘年交!”
王旦抚须笑道:“这样说来倒是自己人了,老朽却处心积虑套展小兄的话,还望展小兄莫怪!”
“王先生莫要谦逊,在下这点心眼,怎会瞒得过大人法眼!大人这般说辞倒是抬举小弟,欢喜还来不及,怎敢怪罪!”展天皮笑肉不笑道。你假惺惺的装客套,老子便文绉绉的打哈哈,反正拍马屁又不上税!
“不知展小兄这次主动前来找老朽,可是有要事?”王旦终于停止无聊的打屁,露出了狐狸尾巴。
展天便将金陵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露的告诉王旦,就连自己出任金陵驻军火头军百夫长的消息也未曾隐瞒,当然自己与崔雨欣和方倩儿的私交全部略去,只字未提。随口又将在黑龙会附近与高挺相遇的事情讲了一遍。
王旦眼神闪烁,抚须沉吟半晌方才叹道:“江苏乃大楚粮仓,万不能有事,这些年来倒也苦了萧老弟!这次还要多谢展小兄直言相告,那个去黑龙会的展锋便是展家的长子么?”
展天点点头正色道:“不错,展锋去黑龙会之前曾在酒楼见过一个人!”
“谁?”王旦脸色一凛。
“小王爷!”展天一字一顿道。
“果真应了老朽的猜测!”王旦冷笑道,“若不是恰好展小兄认识展锋,这只狡猾的螳螂还当真是骗过了老夫!高挺何在?”
高挺脸色一板,应声出列道:“属下在此,还请大人吩咐!”
王旦眼中精光闪烁沉声道:“着你带精干侍卫,一定要将展锋擒住,注意,要神不知鬼不觉,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高挺躬身应是,下去准备了。展天也借坡下驴,拱手告辞。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见展天回来,苏巧彤长舒了一口气,嗔道:“你若再不回来,我便要去报官了!以后莫要逞能,我们的事情都处置妥当,何必在意展家!”
展天看着一脸薄怒的苏巧彤笑道:“大小姐终于肯关心我了,明天恐怕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苏巧彤俏脸一红,轻打了他一下道:“莫要瞎说,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担心没人帮登州军队烧水泥,耽误了我苏家赚银子!”
展天怪笑着长“哦”一声,挤眉弄眼道:“理解,理解!”
苏巧彤莲足轻跺,使劲揉捏着衣角,小女子风情尽显:“你这死人,瞎说什么,早晚被你气死!”
展天微微一笑,不再调笑她,大小姐向来脸皮薄,能进化到如今这般柔情,已属不易,调戏过头可就改火山爆发河东狮吼了。
展天正色道:“大小姐,做人不能目光短浅,虽然展家何家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但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凡事皆要未雨绸缪,若是敌人杀到家门口才想起反抗,便为时晚矣!”
苏巧彤无奈一笑道:“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行了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像我欠了你几百两银子似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汗,我这是给全世界男人丢脸抹黑了么?展天彻底无语。
难得见他吃瘪,苏巧彤心里美滋滋的,笑道:“以后莫要瞎说,少说话多做事便可,你还不算无药可救!咯咯——赶紧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做事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展天苦笑,老子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翌日凌晨,展天正朦朦胧胧的在梦中与方倩儿缠绵,苏巧彤便拼命地凿着房门喊道:“展天,展天,你醒了么?军中有人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