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吓了一跳,待回头看清那人面目时,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恼怒道:“拜托美女姐姐不要怎装鬼吓唬人好不好,我若是有心脏病,早晚被你吓死!以后要来请提前给个通知可好?”
来人正是崔雨欣,昨晚放过展天一码却又被展天救过一命的女杀手。
崔雨欣高傲哼道:“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为何要告知于你,你凭什么管我?”
汗,这可是我的房间,你姑娘家家的半夜三更乱闯一个大男人的卧室,竟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当老子是你的男宠?
杀手姐姐一向来如影去如风,展天也习惯了,不过被人鄙视心中不爽,挖苦道:“这次又被衙役搜捕,跑到我这避难来了?下次动手前可要小心些,莫要被追的如同丧家犬般,东奔西跑!”
崔雨欣轻啐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若这般说话,我走便是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展天问道,这小妞是不是属狗的,闻一闻便知道我身处何地。
崔雨欣哼道:“找你有何难?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你倒有些才学,我大楚若是人人都居安思危,共赴国难,小小的金人也不会如此猖狂!”
“你住在醉红楼,天啊,你竟然是个窑姐?我今晚怎么没看到过你?”展天听她念出自己的诗,顿时惊奇的问道。
“呸!你胡说些什么,再乱嚼舌根,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崔雨欣顿时暴怒,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小剑便抵在展天的脖颈上。货真价实的黄花大姑娘,冰清女儿身,竟被人硬生生说成窑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靠,又要杀人,展天赶紧闭口不言,这一招上次便很奏效。
“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你怎么知道展家与何家的勾当,今日又怎么会与何家老爷在一起喝酒?”见展天老实下来,崔雨欣手腕一转,收回宝剑,皱眉问道。
“你又是何人?我要做事,凭什么告诉你?”展天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我观你并非大恶之人,奉劝你一句,何家和展家的确与安徽乱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莫要与他们再生瓜葛,反误了卿卿性命!”崔雨欣苦口婆心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展天时不时的爱国言辞,让崔雨欣对他有些好感,否则也不会花费力气劝他误入歧途。
“美女姐姐如此关心,莫非你喜欢上我了?”展天调笑道。
“你还真有些自恋,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模样,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提个醒而已,你若不听忠言,早晚会有人要了你的性命!”崔雨欣不屑哼道,人的脸皮竟然能厚到这种地步,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靠,那是你没发现老子能让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长处”。
“何鼎想让我帮他在总督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孙子都装到家了,我脸皮又薄,实在过意不去,只好意思意思!”展天笑道。
“你认识萧大人?”
“谈不上很熟,一面之缘而已,这老头tmd拿我当枪使,太不厚道了!”
“那个方倩儿跟你说什么了?”
“谈谈情,聊聊天,就是没那个啥,哎,可惜了!”展天啧啧嘴,满脸惋惜道。
崔雨欣急忙道:“那就没说点别的什么?”
“哦,想起来了!”展天突然兴奋道,“她说我是进入她闺房的第一个男人,想想都流鼻血啊!”
崔雨欣俏脸一红轻啐一口道:“无可理喻!那个花魁有些问题,你莫要和她走得太近!这对你没好处!”
“我交什么朋友你管不着吧?别人都是居心叵测宵小之徒,你又是什么身份?”展天不屑道。
崔雨欣高傲道:“知道太多对你未尝试好事,你还不配知道!”
你姥姥的,又是这种口气,展天气得要吐血。
“我还有要事在身,我的话你要切记,莫要被人利用,一失足成千古恨!”淡淡的风声传来,窗户微启,女杀手已不见了踪影,空气中只留下隐约的女子体香。展天陶醉的狠狠吸了几口,倒头便睡。
翌日清早,展天照例被雷子的破锣嗓子喊醒,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这只闹钟。
“天哥,石灰窑今天是不是该打开瞧瞧,整整一堆柴火全烧光了!”
展天这才想起这码事,匆匆洗了几把脸,和雷子向后院行去。
此时的石灰窑已是黑不溜秋,下面的柴堆上还冒着袅袅青烟,展天上前拿着铁锹就开始挖起来,雷子急忙过来帮忙。
将干料打击成块,装入石灰窑煅烧,烧至石灰石内碳酸气完全逸出,才能当做水泥,搭建石灰窑时展天仔细将之密封,确认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半盏茶功夫二人便挖出了昨天埋进去的石灰块,展天小心将之打碎磨细,顺便让雷子找来几把细沙,又亲自提来半桶水。
展天在混合后的石灰中加入少量水分,拌和成适当稠度的砂浆,瞅见破碎的墙角,便一股脑的糊了上去。
做出的水泥和前世很是相似,似乎已经成功了,以后需要做的便是改进工艺,毕竟这般消耗,水泥的成本一般人可用不起,这也并非难事,展天自信满满。
“天哥,夫人叫你过去,听说总督大人的公子前来拜会你,大小姐正在前厅等你呢!”胖管家气喘吁吁的跑来,熊猫眼已是褪下不少,脸也消肿了。
“总督大人的公子?我什么时候认识
萧大人的儿子?”展天一头雾水。
胖管家急切道:“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找你,夫人让我来喊你,你快过去吧,这样的人物咱苏家可得罪不起!”
展天一进前厅,见萧若正在品着香茗,夫人和大小姐在一旁陪同,有说有笑。
“萧兄,怎么是你?萧若,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你是萧大人的公子!”展天一拍脑门赶紧迎上去。
萧若站起身来抱拳笑道:“小弟贸然来访,不速之客,还望展兄莫要怪罪,父亲大人也希望小弟与展兄多交往交往!”
苏夫人和大小姐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震惊,没想到展天竟得总督大人如此青睐,连总督公子都折节相交,语气诚恳。
苏夫人见二人是老相识,急忙识趣道:“展管事既然与萧公子是好友,便陪公子好好说话,莫要怠慢,以示我苏家真诚!”
我靠,夫人真是老奸巨猾,三言两语就将我和苏家绑在一起,昨晚大小姐不是还气势汹汹的要打老子板子?现在怎的哑口无言?
“展兄高才,萧某岂敢!”萧若急忙抱拳客气道。
“萧兄,这苏家没什么好玩的,这金陵城你比我熟,什么寻花问柳斗鸡走狗之类的都行,咱哥俩出去逛逛如何?”展天凑到萧若跟前嘀嘀咕咕道。
大小姐和夫人在一旁,两人只能互相打着哈哈,倒不如出去转转,说些男人之间的话,才是惬意之极,反正这萧若也不是什么好鸟,和雷子有的一拼。
萧若眼睛一亮,正中下怀道:“展兄之意正合我心,我倒有个好去处,展兄请随我来!”
辞别夫人和小姐,展管事打着“陪同zf人员检查工作”的幌子,在账房先生那领取了二百两银子的公关费用,便拉着萧若雄纠纠气昂昂的出门而去。
眼前的喊杀声不绝于耳,马蹄飞奔,箭矢呼啸,军士捉对厮杀,金陵驻军的练兵场一角黄沙漫天,一片狼籍。
“萧兄,这是金陵驻军的练兵场,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莫非你拉着我来砸昨晚那个胡青的场子?”展天瞪大眼睛不解道。
“展兄莫急,胡青那小子我还未放到眼里!”萧若挺挺胸脯傲然道:“这几十个兄弟便是我的手下,小弟不才,金陵驻军火头军百夫长便是区区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