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织柳走后没多久,几个丫鬟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在盯了,其中一个丫鬟顶着胆子,悄悄的说道:“大小姐你起来吧,奴婢们没有跪的这么久。”
说完其余的几个丫头立刻跟着点头,上午被渔弯吓坏了,根本不敢在冷梵音面前露出得意的神色。同时她们也怕今日得意之后,万一日后渔弯在寻麻烦那就更惨了。
这个府里生活的人,不论丫鬟还是主人谁没有几分花花肠子?
吃过一次的亏,怎么敢在吃第二次?
冷梵音淡淡的巡视了她们一眼,然后神色自若的收回眼神。想来有得时候让渔弯吓一吓她们也是很有必要的。
太子既然让她跪了,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暗处肯定有人盯着,她不能再给他接近自己的把柄。
这个人,太危险。
“既然太子下了令,我和大小姐该跪多久就跪多久。你们放心吧,日后只要你们不再多嘴,自然不会到你们头上找麻烦。”渔弯看着那个说话的丫鬟,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话落,那几个丫鬟几乎是感激涕零。
这给一个巴掌在赏个甜枣的事情,渔弯干起来得心应手。
本以为跪一跪就没事了,谁料想到冷向濡回来之后,何如殷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气的冷相拿着鞭子要抽她。
好在冷梵音及时的装晕,才躲过一劫。
不过正如冷梵音所想,她跪在大堂一动不动的情景全数被人报告了太子。司徒凛听了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以为会是一只咬人的小狼崽,没想到也不过是被逼入绝境的而气急败坏的丧家犬。这样的人看过一次笑话也就够了,从此之后再也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这件事自然景绒也知道了,没料想到太子会对她感兴趣,好在只是觉得她容貌丑陋所以嫌恶,可以刁难她。
冷梵音没有跟太子对着干,倒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弱,什么时候该逞强,
“主子,我们不需要派人保护冷小姐吗?”温白听着冷梵音的处境,只觉得惊心动魄。
“冷小姐她那样举步维艰,难道主子真的放任不管?”
府里的继母针对她,冷相不喜欢她,此时再加上太子,她一个不受宠还毁了容的嫡女,凭什么对付她们?
“只要没死就不用插手,如果这点人和事都搞不定,也算我瞎了眼睛。”景绒看着眼前的地图,眉头紧皱。
“你有时间担心她,还不如去把我月南山的军队给我训练好,那是我们的后盾,不能有一点的差池。”
眼见景绒严肃的了神色,温白当即收起了担忧,当即恭敬的说道:“是,属下明白。”
景绒此次被当朝的皇上调在汴都,名义上是为整顿军队,实在是皇上在削弱他的势力。
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回来,景绒又灭了月南山的匪徒。他被封官加爵,地位已经高的不能再高了。
高的不能在往上走了,自然是要走下坡路了
这两年边境安全,国内目前也没有变动。皇帝少不得要冷落他,以免功高震主,怕他生出别的什么心思。
汴都天气寒冷,此时已经近在寒冬。而京城却还是阳春白雪,暖和的很。
为这个天辰效力这么多年,景绒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觉得心寒。
大概这就是武将的悲哀,天生是把双刃剑,一边锋利的能把敌人的咽喉一刀砍断,可是另外一边一不小就容易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