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抿嘴笑了笑，露出羞赧之色，声音轻轻道：“也算不上是不适，作为女人必须经受的……”
对于疾病这方面，程素问非常敏感，瞧她这神色再听这话，立刻就明了，低头朝着她的小-腹瞧了一眼。
她略一颔首对她的猜测表示肯定。
程素问微笑：“那真是要恭喜陶夫人了！”
陶夫人只笑，没有答话。
晚冬提着茶壶进得屋来，颇有排场的开始摆茶具，给程素问和陶夫人倒茶。
程素问对饮茶没什么研究也无兴趣研究，便寥寥地看着晚冬倒茶，只见晚冬倒出的茶水是碧绿色的，随着茶水的倾泻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沁香。
陶夫人倒是个识货的，略倾了身体勾头去看茶盏里的茶水喜道：“这是传说中的绿美人吗？”
程素问满头雾水，旁边的晚冬倒是笑着答了：“回陶夫人，正是绿美人。”
陶夫人咂嘴，半开玩笑半带醋意地对程素问说：“程姑娘在侯爷心中到底还是不同的，这绿美人是外邦进贡给皇上的上上佳品，皇上赏了侯爷一点，据说此茶沁香无比，人饮之后，三日都会带着这种沁香。我跟侯爷软磨硬泡了好些日子，侯爷愣是没舍得给我一点，没想到这次倒是托了程姑娘的福了！”
闻听此话，程素问倒一时不知如何回她了，她也是没想到，这萧子瑜竟然这么舍得在她身上下血本。
倒是晚冬机灵，将倒好的小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陶夫人手边：“陶夫人请用茶。”
陶夫人也不推辞，笑眯眯接过，颇为享受地低头抿了一口，赞：“果然是好茶，只轻抿一口，便觉沁香从口中一直盈入心脾。”
程素问暗暗在心中翻个白眼，腹诽：有这么香么！随手拿起茶盏跟着也抿了一口，顿时感慨这是她这辈子喝过的最香的茶了！
那股子沁香是人无法拒绝的香味，好像是那种原始的来自于大自然的味道，那么自然却又无法忘怀，随着茶水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不由自主的，她低头又抿一口。
二人没再说话，默默对坐品茶，直到水壶里的茶水被喝完，陶夫人才羞赧一笑道：“见笑了，今日本是来拜见程姑娘的，反倒在程姑娘这里占起便宜来了！”
她说着站起身似是准备告辞，旁边的丫鬟连忙赶着过来扶她，好像她已经身怀六甲，稍不留神就会摔倒伤了孩子似的。
“今日就告辞了，改日再来看程姑娘。”
程素问也不挽留，点头送她到门口，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去过门槛，好像被门槛绊了下，重心不稳，朝着外面跌跌撞撞都踉跄了几步。
丫鬟吓得低呼出声，叠声地出言劝她慢着些。
陶夫人果然“听劝”，顿时僵立在当地，脸露痛苦神色，同时双手抚住了自己的小-腹部。
看她这样，程素问立刻快走两步赶上去将她扶住，问：“你怎么了？”
陶夫人不答，抚着小-腹的手指却用力揪住了裙衫，俊俏的脸庞也扭曲了。
同时，秋寒尖叫一声，指着陶夫人站立的地方：“血！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