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几岁就能唤醒战神格的人,无论他什么模样都不能小瞧,不是豪门显贵的子弟哪里有好的条件去修练?如果是一介平**气好唤醒了战神格,那他今后也肯定会发达的,战士无论在哪里都被当权者重视,所以这几个大汉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一个战士对着干。
更何况,光凭个人武力他们就不是对手。
“我……我们……是我们眼瞎了,给大人赔罪,这老头就交给大人您处置吧,快走快走。”
几个壮汉瞬间就走得不见踪影。
江斌也懒得理他们,虽然粗蛮了一点,但还算识时务。
“你是做什么的?”他转向那个还躺着的老头。
老头瞥了他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明显在动什么心思呢,看江斌是个不大的少年所以丝毫没有加以隐瞒。江斌心里暗笑,被人当成小孩低估还真有趣,谁让自己这外貌这么有欺骗性呢,这老头就算见过再多的世面,也断然想不到自己这个灵魂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吧。
“小老头我只是在这里做清洁打扫的。”老头以讨好的声音说道。
“你没骗我?”
“这个我也没必要骗,您随便问个人就知道。”
有道理,要骗也不是从这里开始,江斌又问道:“你既然在这里打扫了几十年,那么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
“那当然,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您,小大人。”
他这个“小大人”的称呼用得很滑稽,江斌也懒得跟他计较,看他还赖在地上就说:“你先起来,哪有老赖在地上跟人说话的。”
“那您不怪我?”老头很有些耍无赖的感觉。
“怪什么,是你摔了,我又没事。”江斌不耐烦地说,这种事要放在前生,老头说不定会以“碰瓷”为借口讹你多少钱呢。
老头乐哈哈地站起来,这时候才发现他左腿是瘸的,刚才冲得太猛没看出来。
“小大人,有件事我得提醒您,以后跟奴隶贩子打交道得小心一些,这些人后台硬着呢,你想啊,没有靠山哪里来的这些奴隶贩卖,全都是战俘和重犯多,所以尽量不要和他们闹僵。”
“哦,这么说你还挺有心,看来我得谢谢你了。”
“那就不必……”老头说到这里,忽然发觉气氛不对,看见江斌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奇怪地愣了愣,然后瞬间恢复正常神色,又说:“本来他们只是毒打我一顿而已,小大人一插手,老头我就回不去了,回去他们非杀了我不可,不过……还是十分感激小大人出手救我。”
“这么说我还不该救你了?”轮到江斌愣了。
“这个……嘿嘿。”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请小大人收留老头子,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他们也找不了我的麻烦,还能帮小大人做点事……您别这样看我啊,虽然老头子我年纪不小了,但这把老骨头还是经得住操劳的,做什么都行,不是我吹牛,如果刚才您没有拦着,那几个小子打我一顿明天就能恢复。”
“你就吹吧,今年多大了?”
“七十……好象快八十了吧?”
江斌翻了一阵白眼,他可不想请个爷爷回去,无奈道:“你看我这副样子,象是有钱的人吗?告诉你吧,我现在都还是个仆人,养自己都困难,哪里还养得起别人?”
老头怒道:“您太虚伪了,您有战神格的本事,封个贵族那是跑不了的事,不说太大了,开个小府养上十几个仆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还在乎多我老头子一个吗?小看我就明说。”
“我要是不想封贵族呢?”江斌苦笑道。
“这不可能,有谁不想,您当老头子我十几岁小孩呢?”
“我就是不想,看来你是把我当十几岁小孩赖上了,是看我和善?”
老头一惊,看着江斌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就没底了,哪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容成这样?不象是装的,可这少年心肠真的不坏,又如此大有前途,不能跟着实在是可惜,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受罪?
“看来我不显示一下能力是不行了。”老头突然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老人就是智慧的源泉,我能给你很多正确的建议,还有我多年的见识也会很多大的用处,这些可是年轻人不能比的。”
江斌果然来了兴趣,“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二十年,没有人比我呆在这里更久。”
“时间是挺长的,我先问你最近这两天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
老头双眼一眯,他果然猜中了,这个少年独自一人来奴隶市场肯定不会是贪玩,肯定是为了打听什么消息来的。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说实话,看这孩子模样绝对不是十几岁该有的样子,编瞎话是混不过去的,要说真话还有风险,这小孩一脸精明的样子,要跟上就脱不开了。
该怎么说?老头内心进行着剧烈挣扎。
江斌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你也活了一大把的年纪,有的事不用我提醒,有时候不经意的一步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我相信你经历过,或是飞黄腾达从此封侯显贵,或是一下子沦落到万劫不复,我相信,这对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活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有多少东西可以失去?”
他是认定了这个老头有料,所以才说出了这番似是而非的话。
老头呆在那里,虽然他老树皮一样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甚至他做个鬼脸都分辨不出来,但现在江斌知道他表情是严肃的,散发出来的气势都不一样,充分证明了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意思,江斌也不逼迫他,不和拉倒,大家各奔东西,反正都这么老了。如果肯跟着自己,似乎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吧,养个老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得等战神格拍卖以后,再多养几个也没问题。
老头忽然看着江斌,深陷着的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变得沧桑:“你要问神器?”
江斌笑了,他笑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假如你能让我满意,说不定我会让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