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都生了,家里的丫头最近走了几个,让她洗点衣服分担点家务活怎么了?瞧你这心疼的劲儿,到底是青楼里出来的,这伙把你的心又勾走了?”白老夫人一瞧白莫枫替木雪说话的架式,心里难免有些不悦。自然,白莫枫一瞧老娘不高兴了,忙陪笑道,“娘,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看雪儿才生完康儿,身子还弱,您是个菩萨心肠的,就让她休息几日吧。”
白老夫人转眼瞧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将手中的孙子托给奶娘,“枫儿,你既然想让她休息,那就让她休息吧。看来,这女人的功夫不低啊。”
话语的讽刺让木雪的心里不由得一冷,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朝前走了几步,对那白老夫人道,“老夫人,你不必这么说话,相公,你也不必替我说什么。别说我现在身子弱,便我将要死了,我也去将你们的衣服洗了。”话才说完,木雪就转身离去了,也不顾白莫枫在后面叫她的几声。
井边,木雪一边用木棍敲打着衣服,一边在口中骂道,“该死的老夫人,真是狠心啊,明明知道我才生产没几天,竟然就让我干活了。哼……”然而,当她想到白莫枫替她说情的时候,她开始迷惘了。这个白莫枫,不是一向讨厌她的吗?怎么会突然帮她说话了?
这个时候,下乡才回来的向妈拿了一大堆的丫头婆子们的衣服丢到她的面前,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式,对木雪说,“大少夫人,这些衣服也要麻烦你了。”
“向妈,难道说,你们自己都不会洗衣服吗?这些衣服还要我来洗?”被这么多的脏衣服埋在里面的感觉实在让木雪有些喘不过气来。这里的衣服不比以前的衣服简单,洗一件又重又麻烦,她实在不想洗了。
“大少夫人,老夫人也说了,最近府中走了不少的丫头婆子们,很多的活儿都没有人做,我们都有事要忙,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洗衣服?”向妈根本不在意木雪的话,转身正要走,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大少夫人,厨房那洗碗的顾妈最近回乡几天,这洗碗的活儿,可就要麻烦你了。”
向妈一走,木雪立即捂着自己的脑袋,“天啊,又要我做这么多的事,难道说不想让我活了吗?如果让我再做下去,非得把我做死了不可。”无奈,她现在只有再继续洗衣服了。然而,她的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夜半人深时,木雪脱下现在的这身衣服,换了身更加轻便的衣服,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出了白宅。
然而,在她出了宅子的时候,她开始迷惘。她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要去哪里呢?她开始漫无目地的走,到处走。木雪开始想象自己的背影,是不是很凄凉?所以,她朝着自己的影子望去,心里这种凄凉越来越浓。
走到一处,她发现前面好像亮堂堂的,很是热闹。很奇怪,这个地方好像她当初见到过。回想了一下,她才恍然大悟,这不是烟月楼吗?
她想起刚穿越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烟月楼里的,那时候,月娘对她也可畏是无微不至啊。如今也将近一年时光了,她也不曾见过月娘,不知她也如何了。然而,她站在烟月楼外,却有些不敢进去。这毕竟是青楼之地,若是让认得她的人瞧见了,倒霉的日子可还有得她过的了。
想想,她还是转过身去,想走的。然而,恰在这时,月娘正板着脸从里面出来。一瞧见木雪,展开了笑脸,立即跑上来,拉着她,说,“雪儿?这不是雪儿吗?许久不见你,不知在那白家过得如何啊?”
木雪勉强转过身去,朝着月娘笑笑,没有说什么。月娘立即将她拉进烟月楼里,喜问,“雪儿,这次来可是来瞧月娘的?怎么大晚上的来?”
“月娘。”木雪轻唤一声,瞧着四周人都有些懒散,客人也似乎很稀少的样子,不由得奇怪起来,“最近生意不好吗?”
说到此处,月娘便有些难过起来,曾经风风火火的烟月楼那个热闹可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现在,竟然生意差成这样,也只能靠着吃老本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深叹了口气。
木雪一瞧,便知是因为生意不好的关系,只是有些疑惑,曾经烟月楼生意这般的好,如今为何会冷清至此呢?
这时,一个打扮得莺莺艳艳的女子走过来,坐到她们边上,无奈地说,“雪儿啊,你真是不知道啊。自从你走了,嫁入白家后,你的日子过得倒是风风火火的,可怜我们,饭都快吃不上了。生意一日比一日地差,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啊。我们也没有你这么好命,还有个好人家嫁啊。”
木雪更是不解了,便笑问,“这是为什么?以往生意不是很好吗?”
“哎,你真不知道啊。当初烟月楼可是有你这花魁挡着的,如今你一走,谁还要来看我们这些个残花败啊。”那女子说完,就甩甩手帕走开了。
木雪转回头看着月娘,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劝道,“月娘,既然青楼开不成,为何不转开个正当的酒楼呢?”
月娘朝她一望,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唉,雪儿,你是不知啊。你所说的,我何尝不曾想过,只是,一时之间开酒楼,哪里来这么简单啊。又是要花一大笔银子,而且,我们这是青楼,名声恐怕总归好不了多少啊。”
木雪突然心生一计,自己好歹也是来自于未来的人,要在这古代开个酒楼,引进点现代的营销手段,难道说还糊弄不了这些个古人吗?
想罢,她笑了笑,对月娘道,“月娘,你尽管开吧,我有方法可让你开得风风火火,生意兴隆。”
听得这话,不要说月娘了,包括周围的那个女人们都兴奋又好奇地围过来,一个个急迫地问,“雪儿,你快说,是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