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和赵淆来到来到芳华苑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当赵祁和赵淆来到芳华苑的后院门口时赵祁稍稍停了一会儿,随即便迈了进去,而赵淆则停在院门口似有替二人把风之疑。
赵祁没有直接去找白芷清,而是去了一旁的书房。虽说他羡慕白芷清的悠闲生活,但多年的**斗争生活冷却了他的人也冷却了他的心,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不贪、不争的人,尤其是女人。在他的眼中,女人就只有两种,一种是明争的笨女人,一种是暗争的聪明女人。就好像他的母亲就是已给暗争的聪明女人,所以他的母亲才能在**之中安然存活,所以他相信白芷清这个有她母亲一手策划嫁给他的女人可定得尽母亲的真传。
赵祁冷冷的笑着:“白芷清,你的确长得很漂亮,也懂得以退为进,可惜,你太低估本王了。吕贵妃,你挑的人别想我会去碰她。”
轻轻地推开房门,赵祁打量着房中的一切,笑意跟冷了,房中的一切布置摆设都和记忆中的一样,原本以为吕贵妃替自己挑的会是一个略懂书画的女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退出书房,转身朝他的王妃的卧房去了。
白芷清的卧房给赵祁的第一感觉是一种凌乱的随意,这份随意确定了他心中的一个判断,那就是白芷清的确很喜欢睡觉。但凡这房中有个可以坐着的、靠着的东西上都置办了一个软软的靠枕薄被什么的,就像能让人随时进入梦乡一般。看着房中布置以及新婚那晚她安稳的睡相让赵祁突兀的生出一个疑问:“她真的是一个在人吃人的**生活的女子吗?”赵祁被自己的这个疑问吓了一跳,随即他十分肯定的在心中回来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一个更会争,跟会心计的女人。”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赵祁也不去找白芷清了又重新回到书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便翻开了起来。
此时白芷清仍然静静地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只是她嘴角上的那一丝窃笑泄露了她的天机。刚才赵祁的一番举动没有逃脱他的耳朵,就连院门处的赵淆也没有逃脱。
赵祁安静的看着书,白芷清安静的发着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这一个时辰对赵祁来说有些漫长,但对于白芷清来说过得太快,她现在还没想好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这座冰山。这半个月白芷清看似无为其实她在暗中已经把这王府中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甚至连赵祁这座冰山的过去也有了一些了解,正因为这些了解使得她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她,所以她有心装作不知,有心拖延时间,但赵祁就是不走,没办法白芷清只得磨磨蹭蹭的挪了过去。
芳华苑用膳厅里空气异常的冰冷,此时真是用膳的时间,传膳两个丫鬟端着那王妃的晚饭实在不知该怎办。今天她们只是照常到膳厅来上菜,怎想原先该是王妃坐的位置上竟然坐着王爷,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按说,她们不该犯这么简单的错误的,但这王妃的晚膳实在是太简单,太平常了,实在不知该不该让王爷看到这如此素得过火的晚膳,正踌躇两难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对两个正不知所措的丫鬟犹如天籁一般传来:“我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这冰…王爷来了吗,还不快把菜上上去。瞧着眼力劲,王爷既然是这个时辰来的肯定还未用膳吧,还不去加副碗筷去。”俩丫鬟听王妃一开口都松了口气,连忙加了副碗筷便退了出去。
膳厅里的空气仍旧冷冰冰。
赵祁皱着眉头看着这桌上极其简单的三菜一汤,眉头皱得跟紧了。这桌上的三菜一汤赵祁除了认识这莲藕香菇汤和炒时蔬外还有两给菜式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不过这菜的颜色倒挺好看的。
“不知王爷会到妾身这芳华苑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白芷清走到赵祁的面前轻轻的笑着说。
赵祁看着桌上的饭菜问:“想不到本王的王妃的饮食竟是如此的清淡,不知是我这王府的下人有些欺主还是说本王养不起你啊?”
白芷清仍是轻轻的笑着:“王爷误会了,妾身的口味向来比较清淡。况且这王府管教甚严,下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干敢欺主的。所以若是妾身一个人吃这几个清淡的小菜就够了。若是王爷觉得这些菜不够的话妾身这就叫人加几道菜去。”
“不用了。”赵祁恨恨的看着白芷清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原本以为她和其他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不过现在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赵祁再次肯定心中的想法。随后理也不理白芷清端起碗就开始用膳。
一肚子气的赵祁在尝到这桌上的菜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随即又每到菜式都尝了一口,没想到这如此不起眼的清汤小菜竟是如此的美味。就连那莲藕香菇汤也与他之前吃过的不同。就不禁有些多吃了几口甚至有些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饭菜吃了大半,这时赵祁才发现有些失礼,转头一看,果然白芷清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瞬间,赵祁原本以缓下来的神色又回复到冰冷但白芷清仍从赵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红晕把房间的气氛弄得怪怪的。终于,白芷清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赵祁神色尴尬的站了起来迈步出膳厅脚步冲冲的离开了。白芷清一见赵祁离开笑得更欢了,赵祁听见那放肆的笑声脸色更加的怪异一路冲冲的回到了鹤鸣苑。一路上,赵祁怪异的脸色把王府中的下人吓得不轻,都在心中不停哀嚎不知是那个不要命的把这冷酷王爷弄得如此的生气,希望王爷不要把怒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都纷纷的躲开了,于是乎赵祁身边除了赵淆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了。
明月当空,白芷清今夜破例没有早早的睡下。她一身白衣独自一人在王府的四周闲逛着。这是她嫁进王府半个月来第一次迈出芳华苑,第一次在王府中闲逛。白芷清悠闲地逛着,她发现这王府的规划设置颇有江南的风格,亭台轩榭、九曲长廊、小桥流水让人心旷神怡。
夜色朦胧,白芷清缓缓地漫步在这九曲长廊之中。没有弄出一丝的声音,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是一个白衣女鬼在这长廊之中飘荡一般。这是白芷清多年以来的习惯,就是她一逢心中有结解不开她就会一袭白衣静悄悄的到处闲游,为此她不知吓晕多少人,她的爹爹与几个哥哥联手守她也没能使她改正过来,其实她也是不想的,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习惯,她模糊的记得这好像是在四年前养成的。
四年前,她才十四岁,她永远都会记得那天。那是七月的最后一天,她跟随林湘萍也就是她白芷清的母亲去拜见江湖上有名的怪叟神医郝婆婆。谁曾想到神医没见到,到见到一群见色起义的武林败类。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白芷清永远的失去了这世上最亲的也是唯一一个敢打她的人,也是在那一天她白芷清由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疯天疯地的野丫头。她的脑海中对当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空白,她只记得当时她傻傻的坐在母亲的身边,无神的望着远方,直到她的六哥白芷漾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后来在她再次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当她得知母亲去世后她把自己关在她母亲的书房中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后当她再次出现在在众人面前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变了,但这仅仅是开头,后来她的一系列的行为把整个百家都闹翻天了,也是在那之后她就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习惯。她的父亲白宏也为此忧心不已,怎奈大夫也拿次没辙,只留下一“句九小姐应该是在当时受到了特别大的打击没有及时的发泄出来再加上伤心过度而一直闷在心里结成一个郁结才会导致如此反常的行为,若要想九小姐恢复正常只需把九小姐心中的郁结给解开就行。可俗话说心病难医,所以这九小姐的这心病得慢慢的调理。”可谁知这一调理就是整整四年啊!
白芷清倚在长廊的一处背靠里努力的回想着四年七月最后一天生的事,可是无论她怎样想脑中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伙歹徒出现的地方在想就是六哥的出现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白芷清不禁有些气恼,她恨啊!当年的事自己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可她这目击证人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没用,恨自己不能为母亲报仇甚至不能指正恶人好让母亲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啊!
白芷清静静地在那倚着听着长廊下细细的流水声心中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难过、莫名的寂寞,这是一种她极力回避的一种空虚,可是每当她极力排斥它的时候它有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无论她怎样逃避都无助于事。
白芷清就这怎静静地倚着她脑子好乱,好乱。今天赵祁的突然到访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怒气,特别是当他有那种冰冷、戒备甚至不屑的目光看着她时她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那怒气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弄得她措手不及所以她只好用那放肆的大笑来掩盖、掩盖那股来得有些奇怪的怒气。
白芷清就这样一直在长廊里静静的坐着坐着,渐渐的就睡着了。直至午夜时分白芷清被一阵冷风惊醒她才静悄悄的回到芳华苑。
白芷清经这一折腾几乎是一夜未眠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数着时辰等待着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