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司徒来说着这句话来到了那个华服公子面前,只见那个华服公子年龄跟自己不差上下,一脸傲气,此时听到司徒来讥讽自己,当下看着司徒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
司徒来哈哈一笑道:“哥乃天下人。”
天下人?这摆明了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吗,华服公子年少气盛,看着司徒来道:“我管你是哪里人,你刚才对本公子无礼也就算了,现在快快滚开,误了我的好事你吃罪的起吗。”
司徒来看着这个少爷的蛮横模样,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哥身为天下人,怎么能说哥跟这件事无关呢?”
那华服公子不由气结,听司徒来一口一个哥自称,让他晕头转向。对付卑鄙的人,就得比他更卑鄙。司徒来接着笑道:“小样,玩不死你!”
那酒楼老板看司徒来对这少年说话毫不顾忌,不由暗暗向司徒来使眼色,那意思是告诉他这人惹不起,忍一忍就算了。谁知司徒来跟没看到老板的眼神似的,接着说道:“既然人家小姐不想见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在面子丢光前快快闪人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在此处找啊。”
那华服公子养尊处优,平时何时有人敢这么说话,当下气的面色铁青,一双拳头攥的爆出条条青筋,他看道司徒来离自己仅一米左右的距离,当下一拳击向司徒来的面门。打出的一拳刚猛有力,而且速度极快,看来是受过名师指点,但是让他惊讶的是,他连司徒来的衣衫都没有碰到,司徒来飘身往后退了一步,正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众人都不禁惊讶,看那司徒来表面文质彬彬,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身怀绝技呢,那华服公子一击不中,羞得满面通红,当下打出了第二拳直击司徒来的胸口。这次司徒来没有退,而是用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拂,便见那华服公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一旁偏了过去。
华服公子心里暗惊,诧异的看着司徒来,暗道这个小子看来有些道行。司徒来看着站在那里一脸惊讶的华服公子,笑道:“文的武的你都不行,赶紧撤了吧。”
那酒店老板更是一脸的惊讶,他只道司徒来就是一个普通来京有些才华的学子,但是看他的身手和淡定自若的表情,显然非同一般,不由的开始在心中猜测司徒来的身份。
那华服公子此时已经怒火冲天,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负,当下对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李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去给我教训一下他。”听到华服公子的命令,叫李真的汉子明显迟疑了一下,看样子他知道是自己这方理亏,不想无事生非,而且刚才看了司徒来的身手,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
华服公子看自己的手下犹犹豫豫的站在那里,本来心情就不爽,当下斥道:“李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教训他。”
那李真不敢违背自己主子的命令,冲司徒来说了声“得罪了”便欲攻上来。这时只听道一个声音道传来,“住手。”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劲装的人走了过来,司徒来认出这人正是那夜阁楼前拦下自己的精瘦汉子。李真看到这汉子出来赶忙停下了手,本来自己也不想跟司徒来打,现在正好有个正当的理由停下来。
只见那精瘦汉子走到华服公子面前道:“秦公子,我家小姐近日确实是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李忠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如果谁要想硬闯进去的话,先闯过我李忠这道门。”
这李忠说话面无表情,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感的变化。司徒来发现围观的人好像都很害怕李忠,那秦公子看到这个李忠也不敢过分放肆,瞪了一眼道:“哼,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待客之道吗。”说完拂袖而去。
看那秦公子离去,李忠也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时酒楼老板却来到司徒来的面前,看着司徒来赞道:“想不到公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身怀绝技,真乃文物双xiu之奇才啊。”
司徒来呵呵一笑,心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穿越了。然后看着老板问道:“刚才那个秦公子是什么人?”
听到司徒来这么问,那酒楼老板忙道:“哎呀,公子不知啊,刚才那人便是当朝太师秦英老大人的孙儿秦伦。”
司徒来一听秦英这个名字,不由暗暗皱了下眉。暗道:秦英?不就是那个把岳林害成双腿残废的人吗,看来他的孙儿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玩意。
“他来这酒楼找什么人呢?”司徒来问道。
那老板看了看司徒来,叹了口气道:“这秦伦是来找我家大小姐的,当时刚才你也看到了,大小姐根本不想见他,要不然也不会离开家里,住在酒楼这里。”
哦?听了那老板的话司徒来心里暗暗琢磨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多问,于是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那秦公子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就在这时,酒楼的伙计跑了过来,冲着酒楼的老板慌张的喊道:“老板,黄府,黄府的黄员外和刘管家来了。”那老板一听,赶忙道:“哦?快快带我前去。”然后又看了司徒来一眼道:“公子,这位刘管家的主人便是老朽所说的那位贵人,老朽猜测他们近日前来就是听说了消息,一定是知道您对下了这幅对联,麻烦公子随老朽去一趟。”
这酒楼老板能不着急吗,来的这个黄员外连自己的老爷都得客客气气,自己可不敢怠慢了人家。
司徒来心想不就是对出一幅对联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但是看到酒楼老板期待的眼光,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随着酒楼老板朝前面走去。来到了酒楼的二楼,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人正坐在那里,那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虽然悠闲的坐在那里,但是自有一种威严,那是久居高位的人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在他身旁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是管家之类的人,两个人好像在聊着什么。
看道酒楼老板来了,那个华服中年人只是微微笑了笑,又看了看酒楼老板身边的司徒来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稍纵即逝。酒楼老板已经笑容可掬的躬身道:“真是难得,黄员外大驾光临,令小人这鸿雁楼蓬荜生辉。”
华服中年人呵呵笑了笑,似是听惯了恭维的话,看着酒楼老板道:“老袁啊,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司徒来看看这俩人还客气起来了,不由得感觉无聊,随手拿了把旁边的椅子便坐在了上面,这时只见中年人旁边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貌似管家之类的人冲着司徒来喝道:“大胆!”声音虽然很响,但是却是尖声尖气,不像一个男人。
司徒来不由纳闷,心道自己坐在这里关你屁事,当下邪笑着看着那个管家道:“人妖?”
那个管家不明白司徒来说什么,但是看到他那邪邪的眼神,猜想也不是什么好话,正要辩驳,却听那个中年人说道:“好了,刘忠,不要惹事。”声音洪亮雄厚。
那管家对自己的主人言听计从,当下不再说什么,只是气呼呼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来。
那黄员外又接着对那酒楼老板说道:“老袁啊,想必你也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吧,是谁对出了我留在门前的那副对联?”
只听那老袁笑着答道:“小人猜测您也应该是为此事而来。”然后指了指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司徒来道:“就是这位公子对上了您留下的对联。”
听到酒楼老板这么说,那黄员外不禁看着坐在对面的司徒来,只听那黄员外道:“是你?”
司徒来也不客气,呵呵一笑,看着那黄员外道:“是我!”
那黄员外先是一愣,好像不习惯司徒来这么简单的回答,然后看着司徒来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对的当真是工整之极。”
司徒来看着大笑的黄员外,摇了摇头笑道:“粉丝真是越来越多了。”
换来的是黄员外一脸的疑惑,看着司徒来道:“不知粉丝为何物?”
司徒来一时脱口,又说出了这个时代没有的单词,当下解释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粉刺越来越多了。”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粉刺呢,就是脸上的小疙瘩。”
这下黄员外才恍然大悟,看着司徒来道:“果然博学多才,不知可有功名在身?”
司徒来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洛阳,便是为这三年一次的科考而来。”
黄员外笑了笑道:“你参加科考是为了什么?”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司徒来随口吟出了宋代汪洙所做的《神童诗》中的句子。
这一下让黄员外吃惊不小,就连刚才在那里气呼呼的看着司徒来的刘忠也是一脸的惊讶。只听黄员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来笑了笑道:“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来字。”
“什么?你叫司徒来?”黄员外此时竟然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司徒来问道。
司徒来不由一震恶寒,该不会这个员外也知道自己的《赠佳人》了吧,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黄员外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长安人氏。”
“司徒南是你什么人?”
“乃是家父!”
对话到了这个时候,黄员外已经惊喜的不能自已,看着司徒来道:“果然是栋梁之子啊,你父亲还好吗?”
司徒来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家世这么关心,当下疑惑道:“你认识我父亲?”
只见那黄员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和你父亲以前是好朋友,好朋友。”然后又冲着身旁的刘忠说道:“对吧,刘忠!”那刘忠先是一愣,接着连连点头。
司徒来不由一震疑惑,但还是笑道:“原来是叔父,小侄失礼了。”
只听那黄员外笑道:“无妨,无妨。”旁边的刘忠则是一脸的惊讶和无奈。
这时司徒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二楼,司徒来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这人是谁呢?